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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将军(5)
作者:月与巫山 阅读记录
“我不是第一回来这了。”裴一远道。
阮卿手上一顿,刚才疑惑的问题转眼就被回答,是巧合吗。
“不过我猜不出这些文字,你知道的,我向来读书不行。”
“将军莫要自谦了。”阮卿素白的手指合上账本塞回书架,拿起桌上的一本书随意翻阅起来淡道,“难不成将军打的那麽多胜仗都是瞎蒙麽。”
裴一远盯着阮卿沉静的侧脸,好一会忽然笑道:“好吧,我承认不是这个,你帮我把这些记下来,如何?我知道的你过目不忘。”
这还是他们小时候玩的飞花游戏,阮卿见过的诗句便不会再忘,有了这麽个对比,裴一远小时候没少挨打。
阮卿晃晃手里的账本,挑眉:“全部?”
“不是。”裴一远指了指她,“你手上那本。”然后又指向桌上剩下两本,“还有这两本。”
他每次来这里的时间并不长,没有多少时间破译文字,只从他无数次战场上生死直觉来说,他觉得这三本最核心。
“行。”阮卿也不问,挽起袖子坐在桌边快速看着。
直到第二本渐渐看完,变故陡生,刺耳的爆炸声裹着灼人的烈焰轰然袭来,阮卿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跌入一个臂弯里,热度被隔绝。
第 3 章
第三章
阮卿耳朵有一瞬间的失聪,嗡嗡作响,旋即便失去了意识。待意识逐渐回笼,上头的牡丹木雕恍然入目,不待她动,手上火燎般的疼痛蔓开,让她禁不住地一抖。
“小姐!小姐您醒了。”望月赶忙端过温在一旁的茶水过来,扶起阮卿的身子,将近锦枕垫在身后让她撑起身子。
阮卿止不住地轻咳两声,呷了二口茶水润了润喉,这才缓过来。她还记得晕过去前发生了什麽,忙问:“裴一远呢?”
望月欲言又止。
“说。”
“这……将军似是发了癔症,城中大夫来了都说治不了啊,奴婢只得先将他捆在床上等小姐醒来再决断。”
癔症?她与裴一远幼年相识可从未听闻他患有什麽癔症。
“带我去看看。”阮卿用未伤的那条手臂掀起被子,趿上皮鞋披起纺纱雪织外袍跟在望月后面出去了。
裴一远住处不远,就在阮卿隔壁房间,即便在门口,她也依稀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压抑的吼声。
“他醒了吗?”阮卿皱着眉问。
望月道:“奴婢也不好说醒没醒,眼睛是挣着的,但却没反应,大夫说是梦魇着了。”
阮卿越发觉得奇怪,“你莫进来了,我先行看看。”说罢便擡步进去,绕过那扇山水围屏便见得在床上被粗麻绳捆得严严实实的裴一远,估计是挣扎幅度太大,几小段地方崩开了不少。
再走进看才发觉望月说的癔症是何意。
床上人眼睛圆睁,平日里眼里或轻狂或冷肃的样子浑然不见,黑白分明的眼睛漫上数道红血丝,密密麻麻攀上了眼珠,嘴里只无意识地呢喃或嘶吼。
见此阮卿面色更白了两分。她想起这癔症是何物了,裴家武将世家,不知是血脉之症还是什麽,裴一远的祖父当年也是这般症状过世,在床榻上被麻绳捆着也没全了最后的体面。
阮卿眼睑微微阖着,睫羽微扇振翅般颤着,好一会她将手上佛珠褪下,戴在裴一远的手腕上,九九八十一颗小紫叶菩提一圈一圈缠在他精壮的手腕上。这串佛珠在她手上六圈显大七圈显小,在裴一远手上倒是五圈正巧。
“我佛不欠因果,你救我一命,此般便是全了。”
屋内呢喃般诵经声缓慢响起,细听便能分辨出来是地藏经。
三遍经文已过,裴一远情绪渐稳,睁眼便见床边一身素衣闭着眼诵经的阮卿。
“咳咳”
“醒了。”阮卿睁开眼,鸦黑的睫羽落在琉璃般的瞳孔上折出一线影。
“啊”裴一远看着身上的绳子也猜出发生了什麽,“没添麻烦吧?”
阮卿垂眸剪开那绑的死紧的绳子,道:“不知,我刚醒。”
束缚解开,裴一远一手抵住隐隐作痛的额角,这才发现手腕不知何时多出的一串佛珠:“这是什麽?”
“大师送的。”阮卿坐在桌边,淡然倒了一杯茶水,念了半天经,有些渴。
“哦。”听罢裴一远便也懒得摘了,这回醒的这麽快,说不定真是这珠子有点用呢,想着他便自顾自地走到桌边端起两日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
阮卿撇了他一眼:“你这病什麽时候开始的?”
“忘记了。”裴一远嗑着桌上的迎客瓜果,“军营里大家都有这症,称不上什麽病,退伍回乡之后更多,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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