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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将军(107)
作者:月与巫山 阅读记录
阮卿敛着眸,平静道:“将军你不该与我牵扯,此事是我对不起你,日后令仪自会补偿,日后,将军便好生做你的怀远将军。”她擡起眼,有些冰冷的手盖在裴一远的手背,还未反应过来,手腕一转,剑芒在雪面上一闪而过,下一瞬,喷溅的血液喷洒在雪地上,晕开一片红色,雪白的衣物全然染上了鲜血,顺着手臂落在指尖滴滴答答落下去。
其实都是无声的,泰阿剑锋利非常,仅是剑气便划破了冬日厚重的棉服。
“你做什麽!”裴一远瞳孔一缩,眉头紧紧皱着,条件反射地抓住阮卿的手臂。
阮卿却没什麽表情,挣开了他的手,“我无意与将军纠缠,这算是我的赔罪了,日后若有机会,令仪另行赔罪。”说着长身而拜,“令仪先走了。”
说着她眼也未偏的与裴一远擦身而过,衣摆在雪地上擦出长长的痕迹。
一如裴一远了解她,她也了解裴一远,他有自己的骄傲,如今事态,他不会再纠缠不休,也算是目的达到了。
阮卿敛下眸,嘴唇因为失血而发白紧紧抿着,天上不知何时又下起雪来。
恐怕又是一个难捱的冬日。
“小姐!”将到府门口,小厮便匆匆迎上来,彼时阮卿的右手已经被染的血红一片,看着格外骇人,几人顿时吸一口凉气,反应过来连声大呼道:“大夫!来人叫大夫!小姐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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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苑内,阮砚洲面色怒气沖沖,来回踱步,看着阮卿手上狰狞的伤口在大夫手上洒下药粉被裹帘一圈圈裹上,“裴家那混账简直欺人太甚!我这就去找人参他十万八千本!不死也脱他一层皮!”
阮卿凉凉擡眼,用没伤的那只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阮砚洲:“……”
妹妹这个东西果然还是小时候最可爱!
“行了,是我自己弄的,别算在他头上。”
“你还为他说话!”阮砚洲简直怒不可遏!
要不是他发疯追过来能受这个该死的伤吗!
“行了。”阮卿被他闹的头晕。
阮砚洲心里愤愤,却不好再说什麽,问大夫道:“先生,我妹妹这伤怎麽样?”
大夫显然也有些棘手,斟酌一下问:“不知小姐被何剑所伤?”
“泰阿。”
大夫:“……”
阮砚洲:“……”
“这就难怪了。”大夫试着额角的汗,紧张得要命,阮府大夫近日不在,他只是街上普通大夫,不想听到了这种事,谁不知道陛下将泰阿赏给了裴衡将军,“泰阿剑气凛然,虽只是剑锋一道伤口,实则周围暗伤无数,虽未伤到要害,但也极为难好,小姐还请细细将养着,平日少吃些油腻食物,注意饮食。”
阮卿颔首,正要说什麽,望月匆匆走进来,长身而拜,“小姐,老爷来了。”
兄妹两对视一眼,阮砚洲堆起笑,轻轻热热t地拉起大夫,“辛苦了啊先生,走走走,我去送你。”
“不不不,不劳烦公子。”大夫忙不叠爬起来,巴不得立刻就走,哪敢让阮砚洲送,但阮砚洲这个人就是不要脸,喜欢强人所难,越是不要越是要,拉着他便强硬地往外走。
阮卿无言,问:“父亲在哪?”
“正屋。”
……
阮卿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穿过回廊步履匆匆走到正院,推开屋子,一个有些苍老的男人坐在八仙椅上,不茍言笑的脸上显着几分冷硬。
“父亲。”阮卿作了个揖。
阮鸿铭无声睁开眼,耷拉的眼皮撑开一道道皱褶,“你倒是还知道我是你父亲。”
阮卿垂着眼,未曾多言,手上保持着作揖的动作,适才的伤竟是连手上都未抖几下。
“起来吧。”阮鸿铭穿着宽大的袍子,“受伤了?”他的眼睛落在阮卿的左手臂上。
阮卿不动声色地将左臂隐了隐,“练武的时候划了一下,不碍事。”
“可我怎麽听说,是被泰阿伤的?”
“什麽都瞒不过父亲。”
阮鸿铭冷哼一声,“你去裴府常住我没拦着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有分寸,你与裴衡之事我也不参与,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他虽是一个严厉的父亲,但儿女都长大了,况且这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主意大,记事之后除了讲学,自己几乎不曾参与他们的选择,因着也少为干涉。
“你传播京中流言的时候,可曾想到今日?”
阮卿传播流言用的是阮卿的人际网,阮砚洲自然心知肚明,况且若无他的默许,他的那几个门生也没这麽大胆子。
“想到了。”阮卿道。
阮砚洲瞥了她一眼,“罢了,你可知我为何让你与宋景舟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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