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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他悔不当初(66)
作者:戏双鲤 阅读记录
“唐哥哥你不是他的对手,我来。”叶景禾一手推开唐辞佑,趁着唐辞佑微愣之时一掌朝叶景策袭去,二人顺势与唐辞佑拉开距离。
“小禾!你来做什麽!”叶景策低声急道,叶景禾微微垂眼,“若我不来,你们二人今日必会有人受伤。”
“要伤也是他伤!我有意放他,他却便要拦我去路,云安那边不知如何应付,那阿勒若是落在他们手里,更是根本活不了!”
“我知道,我知道!”叶景禾小声道,趁机抓着叶景策的手腕道,“所以你给我一掌,哥,只要你伤了我,我就有办法拖住这边,你就能去找云安姐姐!”
“你!”叶景策气急,叶景禾却死死地抓着他的手不放,“哥,就一掌,一掌就能解决所有麻烦!”
“叶景禾!那唐辞佑不值得你这样护!”叶景策的手上绷出青筋,迟迟不肯落在叶景禾身上,叶景禾见状眼神一暗,下一秒便借着遮挡一掌打在自己的心口,身形连连后退几步。
“景禾!”唐辞佑惊呼一声,上前扶住叶景禾,半揽过她。
叶景策脸色更差,目光落在唐辞佑身上,暗暗咬牙,察觉到叶景禾乞求的眼神后,强忍下怒气,扯过唐辞佑的马便向沈银粟的方向疾驶而去。
余下的侍从愣怔在原地,互相对视几眼后望向唐辞佑,只见唐辞佑脸色惨白,眼神尽数落在叶景禾身上。
“少爷,咱们还追吗?”侍从试探道。
“不追了。”唐辞佑意味深长地看着怀里虚弱的叶景禾,声音低低道,“让他们回来吧,我去回府请罪……”
村子的另一头,草屋前的雪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侍从,草屋内,沈银粟将阿勒安置在脚边,自己靠在墙壁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发丝早已淩乱,手臂不知何时被划了道伤口,正不断地向外渗血,沈银粟垂眼看了眼脚边昏迷的阿勒,又摊开手看向掌心最后的一根银针,最终扶墙站起身,试探地向外看。
刚探了半个脑袋出去,便听门外又传来马蹄声,沈银粟眸光微冷,望了眼地上的阿勒,咬牙将他扶起,慢慢走到屋内的破败柜子前。
草屋前,一片寂静,只有地上躺着的侍从和刀上的血迹证明此地发生过激烈的打斗。叶景策飞身下马,快步走到侍从面前,倾身便能看清他们颈上扎着的银针。
用针的手法?这是谁?
叶景策眯起眼,小心地靠近草屋,待到门前猛的推开,只听砰的一声,大门四敞,屋内空旷一片,只有弥漫的灰尘。
风把房门吹得咯吱作响,叶景策刚踏入屋内两步,忽觉身后闪过一道身影,忙手疾眼快地抓住那人的手腕,微微向下扫过一眼,那闪着寒光的针尖离脖颈不过咫尺之间。
“阿京?”沈银粟讶然出声,下一秒手便松了下来,好似浑身都卸了力,“我还以为是……”
“抱歉,我来晚了。”沈银粟话说至一半,叶景策突然开口,语气疲惫,没了平日里的生气。
“阿京,你怎麽了?”沈银粟愣住,却见叶景策微微低下头,眼中似有郁郁之气。
“怎麽?没打过人家,生气了?”沈银粟强打起精神调侃,带着叶景策向柜子处走去,“没关系,他们人多势衆,吃亏也正常,好在咱们现在护住阿勒了,一会儿就能从西边会苏府了。”
沈银粟说着,将阿勒从柜子里扶出来,叶景策见状忙上前帮忙,目光落在沈银粟渗血的手臂上,手掌微微缩紧。
未见前路,怎敢言情
御史府内, 气氛凝重,屋内一衆下人屏气凝神,瑟瑟发抖。
唐辞佑规规矩矩地跪在屋内, 垂眼看着面前之人的脚尖。
“唐辞佑!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早说让你看住叶家那丫头!你都做了什麽!”
一方砚台砸下, 在唐辞佑的身边猛地裂开, 瓷片划过手背,留下几道斑驳的血迹。
“父亲息怒。”唐辞佑叩首,声音淡淡道,“此事与叶小姐无关, 是儿子大意丢了令牌, 请父亲责罚。”
“你个孽子!真当为父是傻吗!那叶家丫头锁在府里无事,一出府就惹出祸端!你可知那阿勒有多重要!”唐御史怒喝一声,狠狠盯着唐辞佑,“这麽个丫头片子都看不住, 唐辞佑, 你告诉我,我要你这个儿子还有什麽用!”
“儿子无能,让父亲失望了。“唐辞佑轻声道,“但……此事确与叶小姐无关,令牌丢失之际她并不在儿子身边。父亲放心,儿子定会想办法寻回阿勒,将功赎罪!”
“寻回阿勒?你当这是你随便说一说就能找到的吗!”唐御史缓缓蹲下身,一双阴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唐辞佑,缓慢而诱哄着道, “好儿子, 你还记得你来淮州的初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