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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840)
作者:刀尾汤 阅读记录
嬴寒山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正在愈合,刚刚她暗中沾在峨眉刺上的自己的血扎根在剑修身躯内,汩汩地吮吸着他的力量与生气。那把掉落在他脚边的剑铮铮作响,似悲鸣似挣扎。
她箭步过去拽起他的领子,仰头对着正变换手势结印的其他修士:“都住手。”
“他在我手里,别逼我伤他性命。”
脚下大阵的白光弱了一瞬间,那几个半空中的人似乎对视了一阵,一个身后负剑,身上黑衣有浅银色暗纹的剑修出列,向下投去一瞥,然后公事公办地对周围几人开口。
“可惜!周师弟少年英才,竟然已为此魔修所害!我身为观剑楼弟子,焉能不为师弟报仇雪恨!”
这话一出来不要说嬴寒山,被嬴寒山拎着的那小哥都愣了一愣。旋即她意识到这人在说什麽。
修士不仅通过视觉来确定人的状态,他很清楚这个少年人没有死,但他就当做他死了,这群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个首先沖上来的少年的性命——
大阵骤然合拢,高悬在天幕的几人拔剑而下,剑光幻化为漫天剑雨,直直向着阵中心的两人刺下去。两道峨眉刺挟着冷光横扫周遭,旋成一片巨圆挡住坠下的剑锋。它们叮叮当当地碎开,发出裂玉一般的声响,而更多剑阵正从它们消散的地方生成,毫不留情地扑向下面两人。
“你倒是睁开眼看看谁是魔修!”嬴寒山咬牙切齿地紧了紧手,“我还没有要杀你,你同门倒是动手了。”
“你是魔修。”少年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
靠。
秋后河上多雾,快日出时四周影影幢幢,像是晾着千层万层的纱。
船家叫这种雾神女帐,说是有缘人如果独自划船驶入雾中,就能与神女在河上相会。
不过现在没人思考这个旖旎的传说,所有士兵都握紧手中的武器,双眼一眨不眨注视着扑面而来的白雾。
那晚鬼魅一样的夜袭足够可怖,以至于现在面前的雾气都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他们不知道那雾背后是否躲藏着预备偷袭的小船,是否会有人突然从水里冒出来用勾爪把他们拽入水中。
也有老练的士兵宽慰同行人,这里水阔风平,易于追击,就算敌军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这里设伏挑衅。
话音还未落下,远处青色的雾气中就隐隐约约浮现出了什麽。
那是一叶小舟,窄小得容不下第二个人。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坐在那上面,仿佛一只趴在草丛里的灰鹳。
她没有武器,也没撑船篙,不像是士兵,也不像渔民。
“那船夫!”站在舢板最头上的士兵对着雾气里的小船高声喊,“停船!否则一律当做细作,格杀勿论!”他身边的控弦士立刻开弓搭箭,对準了那一叶孤舟上怪异的蓑衣人。
船慢慢停下,船上人站起身,斗笠向上偏转了几寸——阴影挡住了她的脸,船上的士兵看不到具体的形容。
他们只看到一双眼睛,在这湿润的青色雾气中,一双金色的眼睛如同疾电。实际上在嬴寒山的旗帜绣好之前,她就準备好要离开淡河前往蒿城了。
裴纪堂很想给嬴寒山拟一个号,他到底是个世家子弟,总是在乎一些“名头是否好听”的问题。
对此嬴寒山倒是很不在意:“只要不叫姨妈将军就行。”
但真的拟起来反而不那麽好拿主意。“伏虎将军”似乎很好,但与其说是打虎,倒不如说嬴寒山本人更像是那只虎。
那些波啊涛啊海啊相关的名号也不合适,嬴寒山听完之后说它们应该留着发给白鳞军,而不是给她这个晕船的人。
最后还是没定下来,暂时还是叫“嬴将军”或者“寒山将军”。
这次去蒿城,第一负责人是嬴寒山,鸦鸦一定要跟上,就顶了一个书官的头衔,和苌濯一起当副使。
淳于顾笑眯眯地拒绝了同行的提议。“不能让淡河的这些谋士都随行呀,”他说,“小生不才,看个家总是可以的。”
他在闹脾气。嬴鸦鸦小声地对嬴寒山说:“他好像对自己的意见没被采纳有些不痛快。”
有吗?嬴寒山看着那张狐貍一样的面孔,觉得他那条不存在的尾巴还是摇得挺欢实的。
截击那三个水军将领是在水道上,淡河军没有真正地靠近蒿城,嬴寒山也对这地方没什麽印象。
在她脑内,除了第五争那个被打扮得像是北方军事重镇的踞崖关,其他南方小城都和淡河区别不大。但一路乘车走来,她发觉这麽说不全对。
在蒿城附近,就开始有大小坞堡的存在。
最小的坞堡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有坚壁的院子,大的就几乎像是一座城,它们好像一个巨大仙女圈上各不相同的蘑菇,零零散散地出现在嬴寒山的视线里,又零零散散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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