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当然不会给苗疆蛊王说话的机会,当下对着静候在一旁的刑堂堂主何韬道:“何堂主,你那里不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刑具么?不妨拿去好好款待一下这位蛊王先生,让他每一样都尝上一尝。倘若他抵受不住不幸殒命,你也不必派人禀报,随意找个乱葬岗扔掉喂野狼便是。”
何韬闻言,连忙毕恭毕敬地应了声“是”,然后挥手令属下将苗疆蛊王押回刑堂地牢。
秦逸看着苗疆蛊王一脸悲愤不甘地被拖了下去,方觉胸中这口恶气终于算是出了,不由面带微笑,转头看向江东篱。
这时江东篱的目光也正凝注在秦逸身上,秦逸与他对视,目光不自觉转为柔和。
他怔怔地看着江东篱,想到从今后这个男子将要与自己携手相伴一生,一股甜蜜之意自心头油然升起。
江东篱被秦逸深情脉脉的目光看得心头一热,不由俊脸发红道:“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秦逸顿觉心跳加速身体发热,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勾唇一笑别有意味道:“回房后我再告诉你。”
说完上前拉住他的手便举步朝着江东篱卧室内走去。
江东篱自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心不由一阵扑通乱跳,有心挣脱秦逸的手,奈何却被他握得极紧。这段日子为了腐骨黑心莲的事,江东篱和秦逸一直未曾有肌肤之亲,此刻心里也不禁有些想了,当下便半推半就地任由秦逸拽着回到了卧室内。
两人一走进房间,秦逸便反手关上门,继而急不可耐地扑上来狠狠吻住了江东篱的唇。
一番激烈的啃、咬吮、吸唇舌交缠后,两人均有些呼吸不匀。
这时秦逸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江东篱拉到床边,继而将他压在身下,一面宽衣解带,一面意犹未尽地再次吻了上去。
之后的日子里,两人的感情自是愈发深厚,整日里同食同宿形影不离,说是如胶似漆一点儿也过分。
由于两人都不曾刻意隐瞒他们的关系,因此整个灵华宫里人人皆知宫主和少宫主关系暧昧,他们之间的那点情事已经算得上是公开的秘密了。
也正因为如此,当不久后的某一天,江东篱竟然受外人挑拨,公然宣称与秦逸恩断义绝,并将其囚禁时,才会在灵华宫内掀起一场空前绝后的轩然大、波。
整个灵华宫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猜测宫主可能是得了失心疯精神失常,然而除了江东篱,秦逸等几个当事人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猜到,江东篱做出那般失常的行为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件离奇到令人难以置信的隐情。
事情要从五月十四那日,武林盟主卓轻云不知怎的忽然和总护法商玉川凑在一起,并投贴拜访灵华宫说起。
江东篱收到拜帖,一头雾水的同时,心底也不禁有几分恼火。
这恼火自然是因商玉川而起。
因为数月前卓轻云曾率领各大名门正派围剿灵华宫,因此江湖中无人不知卓轻云和江东篱乃是死对头。
如今商玉川却故意和卓轻云搅在一起,这种举动委实无异于公然与江东篱和整个灵华宫为敌。
虽然之前江东篱因为商玉川直言劝谏而大怒,并将其赶往江南分堂这个决定做得有些欠妥,但是,江东篱却没想到,十几年来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商玉川,竟然会为了这件小事而背叛他投靠卓轻云。
秦逸看着江东篱阴沉的脸色,连忙说道:“父亲若不愿见他们,直接派人赶出去便是,犯不上为这种小人生气。”
江东篱随手将拜帖扔到一旁,道:“远来是客,既然卓轻云千里迢迢前来造访,我若闭门不见,倒显得我们灵华宫过于小气了。来人,请卓盟主和商大侠进殿。”
——他之所以称商玉川为“商大侠”而非“商护法”,显然是直接将他划入卓轻云一方的阵营了。
不过片刻,卓轻云便带着商玉川走了进来,对着江东篱拱手为礼。
江东篱淡淡扫了两人一眼,随意拱拱手表示回礼,同时命人为两人看座,然后才目光锐利地凝视着卓轻云道:“不知卓盟主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卓轻云道:“自然有件十分要紧的事,否则在下又怎敢贸然来打扰江宫主?商护法,你说是不是?”
商玉川恍若未闻,只将双目凝注在江东篱身上。
他见自走进大殿以来,江东篱便连眼角都不曾朝自己瞥上一眼,只把自己当做空气一般,心里不禁堵得难受。再看到秦逸坐在江东篱身侧,两人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商玉川心中更是妒火狂燃,哪里还能注意到卓轻云说了什么。
倒是江东篱闻言后,才总算看了商玉川一眼,佯作诧异道:“商护法?原来卓盟主身边也设了护法一职么?我原以为商大侠跟着卓盟主至少能捞个副盟主当当呢,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