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掌门正自踌躇满志热血沸腾,闻言自然纷纷出声表示赞成。
江东篱一语不发,只是漠然地扫过眼前群情激奋的各派掌门,将那一张张形态各异的面容牢牢记在脑中,以备来日秋后算账。
见大家均无异议,卓轻云便拍板宣布,当日下午便率领卓家庄众门人与各大门派弟子一起踏上征程。
用过午膳后,江东篱和商玉川二人跟随各派掌门一起来到卓家庄门口聚集。
只见庄外黑压压一片人头,至少聚集了千余人,全部是各大门派带来的精锐弟子。
卓轻云安排好路上的一应事宜,又派给各大门派的掌门每人一辆豪华马车,以备晚上赶路时休息使用,至于各派弟子,当然没有这个待遇,只能跟在马车后面风餐露宿。
江东篱和商玉川虽然只有两个人,但好歹也是‘东海逍遥派’的少门主,所以也分到了一辆马车,免去徒步奔波之苦。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沿着官道而行,到了晚上时便停下,各自觅地休息。
江东篱让车夫将马车停在远离诸人的偏僻之处,和商玉川一起吃过卓轻云派人送来的干粮,径自回到马车内养精蓄锐。商玉川则自觉地靠在马车前方的驾座上休息。
到了子时,江东篱体内春、药准时发作,且比之昨夜似乎更加迅猛了些许。
江东篱运功苦苦抑制,最后终于还是捱不住,只得略为提高声音道:“小商。”
商玉川正自浅眠,闻言立刻惊醒,低声道:“属下在。”
江东篱极力压□内汹涌的情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一些:“你去周围巡视一下有无异常,一炷香之后再回来。”
商玉川听得江东篱的声音有异往日,似乎隐隐带了一丝暗哑和软糯,听上去说不出的魅惑,心中不由一荡。
片刻后稳住心神,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听江东篱的话意,分明是要支开自己。却不知他有什么事是连自己都不可以知道的?
商玉川心中虽疑惑,却自然不敢问出来,只得应了声‘是’然后起身快步离去到别处‘巡视’。
听到他的脚步渐渐走远,江东篱轻轻舒了口气,继而如昨夜一般开始自、渎。
有了昨晚的经验,江东篱今夜再做起来就驾轻就熟多了。
就在他渐入佳境,忍不住开始低声呻吟时,忽听马车外有人轻咳了一声。
江东篱心神巨震,连忙停住动作手忙脚乱地整理衣物,同时心中猜测来人身份。
虽然自己功力仅剩三成,而且方才沉湎情、欲,并未关注外界动静,但这人能不知不觉地欺近马车旁边,显见武功极强。
是某个门派的掌门人,还是……
那人并没有让他猜测太久,很快就出声道:“是我,卓轻云。‘宫大侠’还没睡吧,在下有事找你。”
江东篱听到他的声音,心中倒是松了口气。
反正昨晚已经被他听去一次了,今晚不过再听了一次而已,总比被其他人听到的好。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耐地道:“谁说我没睡,我已经睡了。”
话音未落,车帘便已被一只手掀开,继而就见一身月白色长衣的卓轻云轻巧利落地跳进车厢内。
江东篱立即沉下了脸道:“你这人怎么如此不懂礼貌,我都说已经睡了,你还进来做什么?”
卓轻云似乎没看见江东篱那沉得堪比锅底,却又隐现潮红的俊脸,只意味深长地盯着他那双兀自氤氲着一层情、欲水雾,看上去平添了几分荏弱和诱人的黑眸,勾唇一笑道:“是么?我方才明明听到你的声音了,难不成是再说梦话?——你做春梦了?”
江东篱闻言不由老脸一红,继而恶声恶气道:“不用你管,滚出去。”
“东篱,别这么无情嘛。”卓轻云叹了口气,故作幽怨道:“我们好歹有过那么一段,如果你空虚寂寞的话,我是不介意帮帮你的。虽然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不过对你可是例外的,谁让我们当年曾经那么亲密过……”
江东篱一听他提起当年就头大如斗,当即瞪起眼睛道:“你到底走不走?”说完踢脚欲踹。
卓轻云慌忙跳下马车,却收起了玩笑表情,一脸正经道:“我是认真的,我看你这两晚表现有些异常,不大像正常兴起情、欲的模样,你是不是中了什么不好启齿的毒药?有没有我可以效力的地方?”
江东篱磨牙道:“只要你别没事在我眼前晃荡,更加不要提什么见鬼的往事,我就好得很!”
说完不再理会他,身子后仰靠在马车上,闭起双目,调动起体内所有的真气,开始全力与体内汹涌的□对抗。
卓轻云又一次热脸贴了冷屁股,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好无奈地摸摸鼻子走远了,脑海中却情不自禁地开始回忆起他和江东篱那一段当时感觉荒诞,事后回忆起来却感觉意外美好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