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心中一凛,连忙强迫自己别去回忆那一幕。然而人的思想却是最不受控制的,他越是告诫自己不要去想,那一幕就越发地往他脑子里钻,而且每回忆一遍都会比上一次更加清晰,甚至连最细微的细节都分毫毕现。
秦逸清楚地记得男人挺动腰身时那种美妙的动感,以及遍布男人小麦色肌肤上的晶莹汗珠,甚至,男人那半跪在床上的,充满爆发力的修长大腿,以及男人平坦小腹上每块线条流利的肌肉,最后,是男人漠无表情的俊脸。这一切的一切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足以令人窒息的性感魅力。
秦逸尽情地回忆着那诱人的一幕,然后开始幻想着男人被自己压在身下不住喘息的情景,幻想着自己能掐住那看上去很有弹性的腰肢,将男人压在身下,狠狠地贯穿他,肆意地占有他。
——却不知当男人被迫用后、庭承欢,并动情地用那两条结实性感的长腿紧紧缠住自己的腰身时,那张素来淡漠的俊脸上将会出现怎样的撩人表情?
想到这里,秦逸只觉心潮澎湃,很快感觉自己被一股难以言喻的亢奋所袭击,继而脑中轰然一响攀上顶峰,一股热流激射而出沾染了满手。
秦逸满足地喟叹一声,继而完全放松下来。
这次的高、潮来得虽迟,却异乎寻常地强烈,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细细回味着这种罕有的美妙感觉。
然而待他终于从高、潮的余韵中抽离后,却开始打心底感觉到说不出的恶心。
——自己竟然、竟然靠着肖想自己的亲生父亲自、渎而达到高、潮,这个事实给他带来一股强烈的罪恶感。
难道说,自己潜意识里一直对那个男人存在着那种肮脏的欲、望?
不,一定不是的。
一定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头脑发热才会胡思乱想,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
他不但冷酷自私,还负心薄幸,辜负了自己的母亲,害得她穷困潦倒而死。他甚至丝毫不看重自己的亲生骨肉,当初把自己找回来也不过是为了给他解毒,却吝啬地不肯给予自己丝毫的温情。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渣,自己恨他怨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他抱有那种荒诞的非分之想?
更何况,江东篱再怎么英俊迷人气度不凡都是个带把儿的男人,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有着一对惹眼丰、乳和勾魂眼波的小牡丹。自己一定是今晚看到他和女人胡天胡地地乱搞,一时受到刺激才会心血来潮地肖想他,绝对不是真的想要压他,说不定再过几天自己就对他再没有任何感觉了,秦逸这么安慰自己。
然而,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总是无比残酷的。
这晚过后,每当一人独处时,秦逸脑海中经常会不自觉地浮现当晚所见的那一幕,且每次回忆起时,体内都会升腾起灼热的欲、火,最后只能靠一面肖想男人一面自渎来泻火。
这个情况使得秦逸心中十分窝火,每当这时,他都极力想控制自己不去想那淫、乱的一幕,同时在心里告诫自己男人是他的父亲,自己这么肖想他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罪大恶极,然而,最后他的理智却无一次不被肖想男子所带来的罪恶快感所战胜,他只能一次又一次任由自己沦陷在那禁忌悖德的异样快感之中。
最后秦逸把过错归咎于男人,若不是他太过风流放荡不知节制,甚至在被自己儿子撞见时也不知收敛,又怎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转眼过去半个月,又轮到秦逸半夜值勤。
秦逸率领众侍卫走过江东篱所居的灵华苑时,竟不自觉地感到面热心跳,不由自主地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倾听灵华苑内的动静上。
果然,他又一次听到了女子细碎的呻、吟声自江东篱房间内传来。
只是这一次的声音极低,似乎那女子在极力压抑,若非秦逸耳力过人,又集中了全部的精力,恐怕根本听不到。
秦逸一听之下,便知道江东篱又在屋内和侍妾颠鸾倒凤,心中竟然生起一股莫名的怒火来。
这个男人难道就不能有一晚上的消停吗?!天天这般纵欲过度,他就不担心自己会精尽人亡?
秦逸只觉一口气堵在心里说不出地难受,遂回头三两句打发身后侍卫自去巡逻,然后飞身跃上围墙,仍旧藏身于上次的那棵大树上,屏住呼吸悄悄探头朝着江东篱卧室望去,结果照例看到一幅极度淫、靡的景象。
秦逸一看之下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尽管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怒气来地莫名其妙毫无理由,然而他却没有办法克制心头升腾的怒火,更加没有办法遏制自己小腹处蓦然涌起的强烈欲、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