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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疯批小狼王抢走之后(70)

作者:云间竹雨 阅读记录


“我的。”

少年头都不回地纠正。

随后反应过来,扭头不虞:“我没说它不好看。”

那也没说它好看啊。

沈知鸢心想。

刚刚他还一副看在她面子上,勉为其难收下的模样,和她说:“你非要送我,也不是不行。”

也不告诉她能不能闻得到。

寂静时,银饰叮叮当当碰撞的响声就变得格外明显。

沈知鸢想好一会儿,望向少年背影,隐约猜着点什麽,弯弯眉眼,也不戳破。

“我也觉得很好看。”她说。

“尚可。”

祁酩舟回眸,扫了她一眼,吞吞吐吐道,把那个瓷瓶放在正中。

接下来几日,他好像特别忙。

往往沈知鸢刚起,他就收拾好出门了。甚或她还没起呢,他就準备出门。

沈知鸢睡眠浅。

稍有点动静就得醒,醒了看见他,挥挥手说声“中午见呀”再睡回去。

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嘛。

“沈知鸢。”

睡梦里,突然被人摇了摇肩膀。那人嗓音相当熟悉,还有点儿不满:

“起来和我说再见。”

沈知鸢好想睁眼,也好想搭理他。

可她昨夜睡得晚。

在整理要给苏和的药草图纸,差得不多,想着画完再睡。

结果画完就快寅时了。

她这会儿连眼皮都撩不起来,哼哼唧唧地应一声。

摇她的动作骤停。

隐隐约约像听见少年叹口气。

“……算了,你还是睡吧。”

被角被掖实了。

又过好久,沈知鸢才起床,愣愣发着呆,脑袋里还在想梦里那只年少时养的、死了好久的小白狗。

天窗没开,帐门合着,只日光隐隐约约透过苫布,时候明显不早。

她怎麽可以睡这麽久。

沈知鸢陡然反应过来,心里燃起无尽的愧疚,飞速下床,却在到桌边洗漱时愣了愣。

桌面几乎给塞满了。

中间有叠得整整齐齐的服饰,各种颜色的,袖口、衣襟那圈绒毛随她走来带起的风轻微曳动。

左右都放了应当是糕点一类的?沈知鸢没吃过,看它那模样猜着。

瓷瓶里的水也给换过,花被人养得好好的,开得正盛。

恰恰有片花瓣飘落,停在衣服最上边的那张卡片上。

沈知鸢走近。

上边写着龙飞凤舞三个大字:

给你的。

一眼就晓得是祁酩舟的字。

是给她吗?

还是要送谁,暂时在这放一下?

肯定是后者。沈知鸢很快想通,没敢动他留在桌上的东西。手穿过发丝,利落盘起个低髻。

瞥眼桌上那几颗红珊瑚珠,她想了想,也没有用。

什麽东西都不能过度使用吧?

一天到晚用,早晚要坏,今天就歇会儿吧。

沈知鸢出门了。

旭日当头,天光晴朗。

正是万里无云的好日子。

“大人,您这是?”

蒙洛看着少年从工匠那接过堆新打好的银饰,眉眼弯弯,一副罕见的好心情。

祁酩舟睨他眼,慢悠悠地把银饰收好,也不解释,只说:

“问你件事。”

两人说着,一道往帐子走去。

蒙洛从没看过他这副神情,像遇着天大的难题,忙正经神色道:“您讲。”

却听少年轻描淡写问:

“如果有人说喜欢你,但她沖其他人笑得次数比沖你笑得多;说要每天早上和你说再见也没做到,梦里还喊别人的名字,这是怎麽回事?”

祁酩舟想起那声欣喜的“阿白”,没忍住啧一声,却听蒙洛应得毫不犹豫:

“那她肯定是不喜欢那人了。”

“……”

祁酩舟扭头,面无表情看他。

蒙洛不懂他怎麽这副神情,以为是自己话没说清楚,又道:

“如果没订婚的话,约莫是那人惹恼她而不自知,姑娘家喜欢旁人去了吧。”

祁酩舟:“……”

他一言不发地抿紧唇。

蒙洛终于反应过来,不解道:“大人您为什麽问这个?”

“想问就问了。”

少年很快恢複往日那副模样,垂了睫,遮住眸中莫名的神情。

很快走近帐门。

远远看见道不停拭汗的身影。

竟是宋凯。

“左日逐王。”

他行礼,几乎是从来北疏勒到现在,沖他行过最标準的礼,面颊被烈日晒得发红。

宋凯年轻时受过伤,医师说他伤及根本,难有子嗣,却未料到与他仅有一夜情的大齐女人怀了,还是个儿子。

他们这样的人,最怕老来无子绝了后。

祁酩舟明知他为何而来,却笑问:“宋大人,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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