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这天下没人能比他们更在意彼此的生死。

她刚来这里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想法。

洛晏的手在他胸前摸了摸，拉开他的衣襟，少年身形僵了一瞬浑身肌肉都绷紧起来，却又忍不住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衣襟被拉歪，起伏的胸膛露出一大片，被冷风吹得染上一层粉色。连同后背那道撕裂一般的疼痛都在此刻被忽略。

谁知她拿出那块冬青吊坠，眼神虔诚的，不带一丝杂质地看着他，“洛晏，向来是说到做到，坦坦蕩蕩。我发誓要保护你，就是要保护你的。”

她知道他是担心她会出意外，甚至会死。尹隆找了很多仙门道士，还有这个无形的法阵，现在就开始影响他了，要杀尹隆势必要面对那些道士。

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他的境况太危险了。

还有一点，洛晏知道洛水这个副本是一定躲不掉的，贺长翊、赵子衿、姜寂洲甚至贺渊，他们是这本书控制的，没人能避开。

姜寂洲从来没有这麽难受，“这里比程家危险百倍。”

洛晏安静了一会儿知道他在说什麽，红柳娃说的那个人间炼狱在洛水，一旦撞破，她大约会看见无数血淋淋的尸首，无数背脊被拿走空蕩蕩流风的妖怪。

他也是这麽过来的。

洛晏认真道：“我们一起，我陪着你，我不会走。”

少年额头汗湿的碎发紧紧贴在额头，他擡起黑润润的眸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的头发已经散开，乱糟糟像头小狮子，身上的灰色布衣还没换下来，可她的眼睛太亮了，像熠熠生辉的明珠。

灯影昏黄，这样一个破败的客栈房间。

她什麽都没做，就将他撩拨得心烦意乱，心绪躁动，必须要做点什麽才能平静。

背脊被一点点撕裂的疼痛也一同泛上来。

姜寂洲唇角微微抿起，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手腕，脑子乱七八糟，烛光下他慢慢仰起头，吻了一下她的唇。

呼吸交缠，他似乎得了些要领细细密密吻过去，越发得寸进尺。想更亲近她一些，再近一些。

洛晏身体发软，只靠少年的手腕的那股力量，勉强支撑着。她还没搞清楚状况他已经坐起身，她被他握着腰带着坐到他腿上，完完全全禁锢在他怀里。

他呼吸好烫，她的也是。

这前所未有的暧昧姿势让洛晏忍不住惊呼一声，声音软得她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能发出来的。

少年耳根烧红，像是发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停一下又亲一下。

洛晏脸像被热气蒸红，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突然，他眼睫颤了一下。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 少年蓦地一僵， 停下动作。他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反应。

“晏晏……”

少年的声音低哑又动情。

洛晏眉梢皱了一下自然也察觉到了。

她的脸几乎是霎那间烧起来，整个人都要烫成灰。她擡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把绯红的脸埋在他肩上，根本不好意思看他，结结巴巴又羞又恼，

“别说……别说……”

洛晏骤然想起自己看过的无数小说，里面怎麽说来着，她思考了好一会儿，几乎羞愤而死还有些怕。她开始看着脑子里那些东西磕磕巴巴教他，

“应该……等一会儿就会好……你别动，我也不动……不许动……不要想我，就会好……”

小说都是这麽说的，抱一抱不动就自己会好的，百分之八十的小说都是这麽说的，应该不会有错。

少年垂眸，缓了缓有些沉的呼吸，耳廓红透了，“嗯，我不动。”

他喉结动了动，手臂微微用力抱紧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都陷在他怀里。

他当真没再说话，也没再动。

可是，他抱的越紧，情况就愈演愈烈，越来越难受。

灯光下，两人静静依偎着，洛晏很僵硬，她察觉到他也很僵硬，两人都像屏着呼吸，不敢大喘气。

屋子里只剩下风吹着窗户吱呀吱呀地响，现在洛晏听着这声音居然也觉得诡异地暧昧。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洛晏才瓮声瓮气，有些羞耻地问：

“你，好一些了吗？”

少年开口声音哑得更厉害了，“还……”

“我知道了！”洛晏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截断他的话。

过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小声问，“……现在呢？”

“……晏晏，我……”少年语气颇为无奈，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

洛晏擡手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了！”

过了很久，她腿都麻了才不死心地问：“……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