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正在查,你也知道现在江湖上闹得沸沸腾腾,查事情也变得不是那麽简单。”
“你不是自称江湖通麽?怎麽会连袁田的友人有哪些都不知道?该死的,不要隐瞒我!”
“知道是知道,不过不太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麽知道对方就不可能是凶手?哼!”
“漠漠,我们现在与其先查访凶手,不如暂避下风头。你又不肯换去这一身招牌装束,走到哪儿我们的行踪都会泄漏。行踪一旦泄漏,就算我们得到那真正凶手的消息,等我们找到他时,他大概也做好了应敌准备。”
“那又怎样!”
苦笑一声,“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众手,任你功高盖世,一旦被人围攻……”小木快拿石头脾气的漠漠没辙了。他如果真的告诉他,袁田的挚友都是些什麽人,他大概会不管後果直接一个一个找上门去!而伏虎掌袁田称得上挚友的又都是些江湖白道大豪和绝顶高手,如果他们联合起来,……漠漠危矣!
虽然知道傻大个说得有理,但仇人就在眼前却无法下手的急切、焦躁快要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加上他内力越来越不稳定,害怕功力散尽、阴毒攻心之前不能手刃仇人,漠然已经无法顾及许多!
一指前面的小酒铺,“漠漠,我们先到前面酒铺打个尖,买点干粮顺便弄点东西果腹。你从昨日到现在都还没吃什麽呢!”
见身旁的人儿没有反应,只好又加上一句:“像酒铺那种地方,人混马杂也许可以探听到一点消息也说不……定。”
话还没说完,漠然已经一带马缰赶到前面去了。
男人笑著摇摇头,催马跟上。
酒铺不大,设在官道的三叉路口边,显然是想赚点旅客半途歇脚打尖的利头。
可能是接近午饭的时候,酒铺里已经三三两两坐了不少旅客。店铺外除停了一辆大户人家用的专用马车以外,另散有七八匹坐马。
待漠然下马走进店铺的时候,原本热闹的店堂忽然一静,随後立即恢复了正常。
像是没发现这个改变一样,漠然一路走到最里面,找了一张还算干净的桌子坐下。
古小木还未走进店中,已经开始叹气。
袁家的马车,那坐在南首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装的娇俏少年郎大概就是袁田的女儿袁秀音。身边那四个大汉大概就是袁家庄四大护卫。
金袍绿裤一看笑死人的装束大概就是那个什麽碧玉金蟾,北六省有名的黑角。
剩下那几个,我的爷,咋没一个平民老百姓?!没一个好惹的!楚江三霸外加六合门的传人,那正在喝茶的大爷们儿不正是慕容世家的大公子铁判官慕容清?
挠挠耳朵,小声嘀咕道:“我不会指错地方了吧?咋一头撞进群英会里了?”
“你在嘀咕什麽?想吃什麽自己跟店家点,过来坐下。”百里拍拍身边的长凳。
老大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怎麽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没见那袁家女儿已经快跳起来了吗?
“我看,我们还是先赶路好了。打尖不妨等到进城再说。呵呵,”一屁股坐下,放下包袱小木放开声音说道。
“说打尖的是你,说不打的也是你!死穷酸,你很烦呐!闭上嘴吃你的,吃饱了再上路!”在桌下踹了他一脚,漠然命小木闭嘴。
“痛!大哥,我不敢吃……,我怕有毒……”说得那麽大声,好像怕人听不到似的。
“这位客馆,您说得这是什麽话!我们店虽小又是靠在路边上,但东西可都保证干净得很!大官人,您说的可是玩笑话?”店家送上茶水,笑著回话。
“哈哈!对,是玩笑话!店家,随便来点什麽卤味,配上二十个馒头,我大哥不吃牛杂,如果有时鲜你给他炒上两个。谢啦!”
等店家离去,小木这才附耳对漠然说道:“你注意到店中人物没有?八成都是冲著你来的!那穿月白长袍的大约是想博美人归的慕容大公子,六合门那几个大概也是打的那个主意。美人加上厚实家产,还真会让不少人动心!……”
跟漠漠大致说明了一下店中人物,最後,他提醒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的男子道:“你看那袁秀音拼命压制自己的样子,是不是很奇怪?还有她手下的四卫一个劲儿的朝门外望,显然是在等待谁的来到。我猜,不是他们重金礼聘的高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