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远处皇宫,传山带著一点点只有庚二才能听出来的妒嫉口吻道:「而禁军则是守卫皇帝和皇宫的一支贵族军队,这些人大多出身良好,比如十四兄就是这样。禁军中人以前大多都是精锐,现在则滥竽充数的多,他们也会在城中巡逻,不过大多集中在皇宫内外。」
「你说一年後这里的房价就会上涨?」庚二对此最为关心。
传山冷笑,「朗国就算议和,也会先把胡予给打疼了才会议。这样他们才能从南羲挖去更多好处。明诀子为了显示自己的特殊地位,为了让胡予将来更听话,也不会让议和这麽快就谈定。要不了多久,朗国和南羲之间势必有一场大战要打。」
两人找到了安身地,传山不日就把新买的破烂院落收拾得焕然一新。当然,为了不让邻居太惊讶,外表仍旧保持了原样,只内部舒适得庚二十分满意。
大黑对於新家的宽敞院落也很喜欢。
小呆子对於住哪里都没有太大意见,庚二自发现小孩竟然到现在还不会自己穿衣吃饭,就一直在教他这些日常小事。
不过他教的方法有点粗暴,小孩不会自己吃饭,他就把饭菜放在桌上,让小孩饿了自己吃,绝对不会亲手喂。
小孩饿得「啊啊」叫,看庚二不理他,饿急了,也开始懂得用自己的小手抓饭抓菜吃。
庚二觉得小孩能学到这种程度就够了。
传山好歹也曾是个人类,看堂堂小皇帝天天用小爪子抓饭抓菜吃,看了两天就看不下去,只好自己接过手,教他用筷子和调羹,可惜屡教不会。
传山也不急,就慢慢地教。反正他们修者时间多的是。
庚二用心神刻印的方法教了小孩一种功法,具体什麽功法传山没问,就看小孩每天发呆,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在练功。问庚二,庚二说他练了。
就这样悠悠哉哉地过了一个月,传山每日行踪成谜,经常跑出去一、两天不见人影。期间,他还跑去了朗国一趟。
「朗国目前看似步步紧逼、打得羲朝落花流水,但自己内部其实也问题多多。首先其国内因为长期征战,各种赋税居高不下,虽不至於民不聊生,但也是民怨沸腾,各地都有些所谓的乱臣贼子趁势而起。」传山一边为他家宝贝龟洗手做羹汤,一边随口聊道。
「他那个修魔的太子薛朝元在云山下莫名死亡後,朗国就还剩下一个五皇子,本来说是要立那个五皇子为太子,可是去年那个传说中身体有恙、在外地别宫长期修养的小皇子薛朝亚忽然出现在宫廷,并讨得朗国皇帝欢喜,现在和仅剩的五皇子斗得热火朝天。」
庚二听说薛朝亚还活著,撇了下嘴。典型的祸害遗千年!
传山转头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他已是修者。」
「你没杀他?」庚二从传山後背伸出手偷菜吃。
「没,我只不过废了他的根基,让他无法再修炼而已。」
「……这比杀了他还惨。」
「他应该也那麽觉得,他当时看我的目光比恨之入骨还要恨之入骨。」还有畏之入骨的恐惧,传山翻炒著菜肴微笑。
再没有比让一个自私贪心的人触摸到长生、力量和权力的边缘,却又让他彻底失去更残忍的惩罚。以後薛朝亚活著的每一天都会是一种折磨。
「那小子心思歹毒,让他活著恐怕会留下一些遗患。」庚二吃上瘾,又偷了一口。
传山故意拍他爪子,「无妨。他五哥正等著他呢。那小子仗著自己已是修者,做事不留余地,把他那位五哥踩得太狠。如果不是他五哥抱上明诀子大腿,大概已经给他灭掉。如今薛朝亚失去护身的力量,他那五哥不知道也就罢了,如果知道……」
「你肯定让他知道了。」
「呵呵。」
一个月後朗国不顾双河城的後方威胁,仗著明诀子提供的阵法,开始渡江攻打南羲。
朗国也不指望能在短时间内打下南羲,他就想把软柿子的南羲给打到怕为止,只要南羲提出议和,他们就能从南羲获得大量粮草和财帛,到那时他们再反过头来安顿北羲也来得及。
传山一点也不担心明诀子的阵法,有桃花暗中捣乱,就是青云老祖来了也别想讨到半点好。
「你前面说让我不要动明诀子,说感觉会对传海不利,现在可有明示?」
「没有。」庚二正在向小孩解释功法,闻言抬头望了下天空,回答道:「我只问你,如果那时你解决了明诀子和青云老祖等修者,你弟的事你就不管了吗?」
传山怔住。
「传海这里原本就有你我相助,现在又有桃花和十四兄暗中帮他,可青云派却只派了一个明诀子在朗国助战。连青云老祖那人都不敢过分干涉普通人战事,否则也等不到我们回来,羲朝早就被朗国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