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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298)
作者:巫溪 阅读记录
“他们可否还记得,这个天下,是姓虞,不姓谢!”
提及这个话题,他眼底的怨气更为深重,上一句话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一句话便碾压而来。
“晚晚,你为什麽不能好好想想?他们才是乱臣贼子。”
“若是虞家没有人了,他们谢家上位未尝不可,可那个时候,你这个宁舒公主还在,我这个先帝亲封的驸马也在,他谢绥和谢临珩,凭什麽踩着公主与驸马的脊背,堂而皇之地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
“他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凭什麽颠覆旧朝,统御新朝?”
宋今砚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无底线的刷新虞听晚对他的认知。
在他说完,她讥讽冷笑。
“所以,你是觉得,有你这个驸马在,东陵的天下,就该给你是吗?”
“宋今砚,在你心里,这个天下,不该姓谢,也不该姓虞,该姓宋吧!”
宋今砚眼底掠过一抹深谙的情绪。
他还未说完,虞听晚便已质问出声:
“宋家嫡子,先朝驸马,我倒真想问问你,宋今砚,你还记不记得,在接下赐婚旨意的那一刻,你亲口允下的承诺?”
她冷视着他,一字一顿,说出他当初成为驸马的条件:
“宋氏宋今砚,一朝为驸马,此生不涉政,你忘了吗?”
“做东陵的驸马,你们宋家,有无上的荣华,却不能做这东陵的君。这是对未来的驸马,唯一的要求。”
“宋今砚,时至今日,我真的很想问问你,你如此执念于驸马之位,到底是因为你口中那些虚僞恶心的情意,还是因为,你们宋家,早有觊觎东陵大统的野心?”
第208章 他顺天意,应民心,谁敢说他是乱臣贼子?
宋今砚唇角动了动,眼底情绪晦暗不明,一时之间,却什麽都没有说出口。
他确实爱她。
确实想做她的驸马,与她一生一世。
可他不可否认,他更想的,是彻底掌控她。
彻底将她攥在手里,任何人,都无法抢走她。
而要做到这一点,唯有手中握着足够的权势。
他的沉默,已经给了虞听晚答案。
她讽笑勾唇,嗓音很轻很缓,但接下来的字字句句,却都像重重的巴掌,狠狠甩在宋今砚脸上。
“至于你方才说的,东陵还有驸马与公主,宫变之后,该由驸马与公主掌权,宋今砚,你扪心自问,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有那个能力守住东陵吗?”
“有那个能力,护住东陵的社稷吗?”
“你能击退敌寇、给东陵上上下下的子民一个太平安宁的盛世吗?”
“你能吗?”她话冷得仿佛结冰,“若是你能,宫变的时候你在哪里?北境的敌军攻入皇宫的时候,你这个驸马在哪里?你们位高权重的宋家又在哪里?”
“国家有难时,你不出面,国家太平了,你们又跳出来说这个东陵该是你们的,呵,真不愧是宋家人!”
宋今砚被她话中毫不掩饰的讽刺刺的脸色煞白。
他手指紧攥成拳,细微地颤抖。
眼底的恨意拼命压下去,却又在她再三的袒护下,死死钻出来。
铺天盖地的嫉妒与恨意,让他几乎失了理智。
“所以……一个趁着战乱上位的乱臣贼子,你就这般袒护?”
“谁说他是乱臣贼子?”她将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储君谢临珩掌权,我同意,前朝的帝后同意,身为国舅的司家同意,除你们宋家之外的一衆前朝大臣都同意,东陵上下无数的黎民更是同意!”
“他顺天意,应民心,带着东陵走出困境、迈入富强,谁敢说他是乱臣贼子?”
宋今砚唇角抿得发白。
他压着满眼的妒忌和恨意,定定看着她,嗓音涩然偏执,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对他自己说。
“晚晚,你只是被他骗了。”
“你不过,在他身边待了三年,三年而已,再有三年,你一定可以忘记他的。”
“我们延续我们的婚约,待我们成了亲,你一定可以忘了他的。”
他尾音未落,前院的方向,陡然传来打斗声。
与之而来的,是周围刀剑相向的声音。
若锦和岁欢同时警惕起来。
本能地挡在虞听晚左右。
虞听晚往旁边看去,竹林中,与一衆黑衣人缠斗的,其中大半,都是东宫中的暗卫。
她不再理会宋今砚。
擡步就要往前院去。
可刚有动作,就被他用力抓住。
“晚晚。”他像入魔似的,任由心底的恨意将理智吞噬,“很快,很快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我们只需要杀了谢临珩,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