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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289)

作者:巫溪 阅读记录
司隼白的脸色沉得快要滴水。

怒得来回在房中踱步。

“那些人是何身份,查都不用查,除了北境那帮敌寇,我想不到任何一人!”

影七亦道,“这事属下会派人再次追查。”

几乎过了小半个时辰,郎中才把楚淮叙的箭伤彻底处理好。

虞听晚和司隼白一道进来,楚淮叙换了套新的衣衫,此刻正脸色苍白地坐在床边,见到他们,第一反应便是想要起来行礼。

然而下一秒,就被司隼白轻轻按住。

“楚兄重伤在身,不宜多动,这种虚礼,不必在乎。”

那箭矢射得深,幸好位置偏差了点,将将避开了要害,但尽管如此,仍是在肩呷处留下一个血窟窿。

然而楚淮叙像感受不到疼似的,努力掩着虚弱,除了面色上的苍白,神情语态间,几乎让人看不出他刚受了伤。

虞听晚上前两步,郑重地向他道谢。

然而她话说到一半,就被楚淮叙轻声打断。

“公主言重了,”他站起身,认真道:“身为人臣,危难之际,舍身救君主是臣子的本分。”

“这是臣该做之事,公主无需言谢。”

话音落,他怕她再心生愧疚,打趣般又道一句:

“今日臣在公主身旁,若是让公主受了伤,那才是臣子的失责。”



天色一点点亮起来。

吴叔和几个隐卫,一同处理昨夜的残局。

虞听晚住的院子着了火,自是不能再住人。

好在,司隼白选的这处别院足够大。

单独的小院和卧房很多。

处理完楚淮叙的伤势后,司隼白第一时间让人去收拾了新的院子。

当天中午左右。

宋今砚闻讯赶来别院。

他一来,便先问:

“司兄,今日听小厮说,别院昨晚遇刺,公主可有受伤?”

被昨晚那场变故搅和的,司隼白现在的神经还绷得死紧,一刻都放松不下来。

听着宋今砚的话,他摆了摆手。

“公主没事,但楚兄为救公主受了伤。”

宋今砚眼底掠过一抹异色,“淮叙?”

司隼白点头,“楚兄昨日来了别院,本想着今日去枫林小院看你的,谁曾想,遇上歹人行刺。”

宋今砚压下眼底的暗色。

问:“淮叙伤势如何?我方便去看看他吗?”

司隼白喊吴叔过来,“自然方便,我让人带你过去。”

很快。

吴叔将宋今砚带到了楚淮叙暂住的卧房。

“宋公子请。”

宋今砚推门进去。

楚淮叙刚小睡了一会儿。

宋今砚进来时,他正在穿外衫。

宋今砚看向他受伤的地方,眼底情绪不明,袖中指骨微微蜷紧,喉咙滚动几下,问:

“伤得重吗?怎麽突然来临安镇了?”

楚淮叙束好腰封,神色无恙。

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多了深暗。

他按照昨日的说辞,漫不经意道:

“时鸢闹着给宁舒公主送信,加上最近两国交战,我手头没什麽急事要做,上次回京回得急,也想看看你如今怎样,便亲自来了临安。”

“谁曾想,一来,就遇上了歹人行刺的一幕。”

说罢,他看向宋今砚。

不动声色问:

“那些人是谁派来的,除了北境再无旁人,他们能来到此处行刺公主,说明临安已经有了北境的细作,你那边如何,可有遇到相同的事?”

宋今砚垂了下眼,语调如常,“暂时还未察觉不妥。”

楚淮叙点了点头。

来到桌旁,倒了杯茶水。

宋今砚侧身,看向楚淮叙垂在身侧,几乎没怎麽动过的右臂。

他目光顺着楚淮叙的手臂往上,定格在右侧肩呷处。

如浓雾般眼底看不出具体的情愫。

沉寂片刻,宋今砚动了动喉,倏然说:

“四年前,若非你主动藏拙,先帝钦定驸马人选时,不会只考虑宋家,淮叙,你……”

楚淮叙捏着茶盏的指尖一顿。

他偏过头。

平静的眼眸望向明显话中有话的宋今砚。

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不轻不重地落在桌案上。

截断他的话,平静反问:

“今砚,你想说什麽?”

宋今砚话音止了一瞬。

他喉头涩然得厉害。

脑海中,断断续续闪过,前几年发生的一些往事。

好一会儿,他闭了闭眼,才缓缓开口:

“其实,直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在先帝为宁舒公主择选驸马的最后那段时间,你为何突然藏拙?”

旁人也就罢了。

万寿节前夕,先帝旨意未定的那些时日,宋今砚最担心的竞争人选,其实是楚淮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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