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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太子赘婿(125)

作者:溺子戏 阅读记录


“闭眼睛。”江酌忽然道。

他这麽一说,元春就连嘴巴也闭上了,感觉到江酌在给她沖泡泡,桂花味的洗头膏香香的,于是元春安静地等一会儿,等这一阵过去,才继续说:“曹大小姐的学问真好,出口成章,还会作诗,课上教书先生考他们学问,二少爷和二小姐答不上,大小姐却还能反问先生,有时候碰到相左的意见,争论起来,连先生都不及她……”

元春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只江酌洗得很专注,听她说了这麽多,开口答的不过是:闭眼睛。

元春兀自说了一会儿,侧头看他:“你是不是没在听了?”

“待会儿耳朵进水了。”江酌让她转回去,这才答一句,“听了,九天仙女。”

元春就安静了,半晌轻哼一声:“你就听到仙女了。”

江酌就问:“谁是仙女?”

“谁知道你听到什麽。”元春不高兴了。

“我只见过一个仙女。”江酌替人擦头发。

“梦里见的吧。”

江酌眼底露了点笑:“不是。”

那就是真见过了,元春不想问了,闷闷不乐地让人擦头发。

江酌做什麽都很专注,元春不问,他便真的不说了,认认真真给她擦头发,到后来,她自己没忍住,憋声憋气地问:“……哪里见的?有多好看?”

“日日都见。”

答非所问,元春扁扁嘴巴:“见就见吧。”

江酌给她擦头发的力道很好,元春觉得舒服,消停了,只过了一会儿,又想起来似的追问:“有多好看?”

“很好看。”

“……”

“只她大抵还不知自己是个仙女。”江酌给人擦发尾,神情专注,“花头精。”

元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啊。”

江酌就故意说:“不知道是谁。”

“就是我。”元春凑上去,往他下巴上,又咬了一口。

摇钱树

旧伤未好, 又添新伤,元春这次咬得有点狠,江酌轻轻吸了一口气。

元春听到了, 心想是不是把人咬痛了——昨天咬的牙印还没消呢,于是探出舌尖,偷偷帮人舔了一下。

江酌捏着干帕子的手收紧了, 把元春的脑袋包了起来, 明明是质问, 却用了力道, 把人的脸擡了起来:“……做什麽?”

“舔一舔就不痛了。”元春笑得很无辜。

但江酌觉得她是故意的,盯着人的唇瓣看,看元春的唇缝被她自己舔湿了一道, 垂眸——

突然, 不远处惊天动地地咳起来了。

元春吓了一跳,连忙往江酌身后躲, 手攥着他的衣襟紧紧的,半晌没见动静,才敢探出一双眼睛,然后就看到了庄文沖。

那人刚洗碗出来,这会儿正擡头看天, 控诉:“光天化日的, 你俩干啥呢。”

江酌把人挡住:“没干什麽。”

元春不敢说话,脸上热热的, 扯着江酌把自己挡住, 溜回了屋。

进去之前, 江酌把门抵出了一条缝,然后把干帕子给她, 叮嘱要把头发擦干。

“你俩就不能自重一点吗?家里还住着别人呢,也不嫌臊。”庄文沖对着江酌就没那麽客气了,扫了眼他下巴那口印子,简直没眼看。

江酌也一点都不客气:“所以别人,你什麽时候走。”

“……”

庄文沖沉默了一会儿:“等伤好些再说吧……”

“想好去哪里了?”

庄文沖转过头去,看着那棵随风飘扬的杨树,其实依他不服输,且和江酌不对付的性子,哪是个甘于栖居人下的?当初他之所以离家,也是因为不甘,为什麽没有走,其实还是因为没有想好去哪里……

庄文沖闭眼想着这短短半年的经历,若说江酌命途坎坷,他也算得跌宕起伏,或许江酌说得对,他该去江南的——庄段如今虽不过是洛北的守军都护,但年少时,也曾是京中骑马倚斜桥的少年郎,也结识过一些朋友,让他去江南,定是打点好了,非他叛逆,白白遭了这些苦……

只就这样去江南吗?他不想这麽白白认输。

再者,江大人之事是因他而起,的案子还未水落石出,贪赈一事另有隐情,他做不到一走了之。

庄文沖没吭声,但江酌大抵能猜到一二,不再追问,把这几日查探到的消息同他分享。

只庄文沖对定安的了解,并不比他多到哪里,听到最后:“抚仙顶?那是个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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