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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太子赘婿(104)

作者:溺子戏 阅读记录


江字简单,横平竖直,只是偏旁有些难写,只江酌很有耐心,一边写,还一边同元春说要领,元春原还在走神,见江酌教的专注,便不由自主的跟着集中了注意力。

“江夫子”严格,就带着她写了几遍,便松开了她的手,让元春自己写。

元春学得很用心,因为知道纸墨昂贵,下笔时都很认真,虽然写得慢,但学得快,只渐渐的,江酌发现,她不是对笔法熟练,而是对笔划熟悉。

终于练完,元春把笔放下的时候,手指都有些僵硬了,江酌帮她把手搓了搓,搓得热乎乎的。元春弯弯眼睛,手指偷偷在人手心摸了摸,又搓搓人虎口上的小痣。

江酌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搓好手,宣纸也干了,元春把它举起来,看上头自己写的江酌的名字,不算好看,和江酌写的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元春很喜欢,把它们认真收好——她有个小匣子,里头装的全是江酌送她的“墨宝”,前几日回家给爹娘烧香,她也把那匣子带过来了,今日这个,刚好放进去。

于是,江酌就看到她攒的小纸条:“收这些做什麽?”

“喜欢呀。”元春把先前江酌给她的字条拿出来,又说,“但是我看不懂。”

江酌恍然元春为什麽对笔划很熟悉了,因为这些字条上面,他都写了名字。

他把纸条展开,一个一个告诉她:

“出门了,记得用早膳。”

“出门了,在家等我回来。”

“出门了,今日晚点回家。”

“没出门,怎麽这麽晚还不起来。”

元春看到这条就笑了,又问其他的,江酌却说:“不告诉你了,等你以后认字了,自己就知道了。”

“那你每日都要给我写。”元春借机要求,“这样以后你想跟我说什麽,我都能知道。”

“每日都写?”

“早上,中午,晚上……”元春得寸进尺。

“把纸写没了怎麽办?”

“我会挣的。”说着,元春擡头看天色,“当差要迟了!”

话音还没落,人已经在外面了。

元春在曹府见到了小溪,江酌则在府里见到了曹一林养的一群幕僚。

曹一林被贬后,对政务仕途心灰意冷,转而开始钻研玄黄之术,在定安招贤纳士,豢养门客,相传定安一带的风水之气,便是他带起来的。江酌原以为这些门客是顶着幕僚旗号的风水先生,但渐渐明白,其实是顶着风水先生旗号的幕僚。

曹一林被贬前,官至车骑将军,在洛北一带立有奇功,甚至一度到了封侯的地步,只如今却来到这小小定安,做了个没甚实权的四品司马,提起来,无不让人唏嘘,只幕僚们皆甚少提起此事,江酌也不开口多言。

今日坐下之后,他听到衆人在聊张赵两家处斩的处斩,流放的流放,只那麽多的田契地契却不翼而飞。

江酌听他们为此争论不休,忽然说了一句:“先前江霁私吞官粮一案,似乎也只是查出白银,而不见官粮下落。”

衆人便笑他:“江酌小友还真是风水先生。”

江酌站起来,抱了抱手,尴尬地说:“看卦,我也比不上诸位。”

大家看他谦虚,便同他道:“渭城蝗灾,太仓赈济一空,河州路远,青州又要走水路,江霁只能到定安筹粮,只四年来定安饑荒不断,所存官粮本就不多,他放了官粮出去,赈济不够,只能筹钱买粮,这一筹钱,里头的弯弯绕绕可就多了,听说江霁下榻的官邸被人查抄的时候,翻出了好几袋粮袋,剪开来看,尽是纸屑棉絮干草,可重量不对,官兵往下一掏,里头全是黄金。”

“听说当时要不是有个随军的小旗胆大心细,只怕还没人能发现这批官粮掺了棉絮。”

江酌徉做好奇发问:“不知这位小旗,后来如何?”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幕僚们面面相觑,“那小旗似乎年纪尚轻,莽莽撞撞的,嘴里也没个遮拦,刚到江霁官邸便嚷着要见赈灾使,说粮食出了纰漏。”

“当值的官吏见他脸面尚轻,以为他是混说的,还把他带走盘问了许久。”

江酌的手指微曲:“敢问,当值的大人是谁?”

“一般赈灾,都会派兵护送,防的是路上碰到江洋大盗,那日当差的,好似就是那位领军的将领……哦!是诸卫大将军,韩度。”

江酌出了曹府,往城外走去,眸光幽深,韩度——杀江霁的是他,追杀他的是他,抓走庄文沖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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