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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育必要来癸水相助,所以女性强者们一般都是遇到合心意的强者就会来这个,反正试探也不亏。强者之间一点血气自然掩藏不住,这也算是一种暗示,于是蕩魔真信了,毕竟他经常被暗示,在他看来,女性常常都要来癸水。
他一时有些失望,但很快又调整心情,关心道:“来癸水会很疼吗?”
王二妮本来是戏弄他的,想看看他一腔花花肠子落空的模样,可对上那双满是疼惜的眼睛,一时没发作起来,只道:“有些绞痛。”
蕩魔连忙把她让进床里,给她盖上被褥,又去倒了热茶来,先前解个腰带都颤抖的手这下一点都不抖了,把王二妮扔在边上的衣裳给她拢了起来。
王二妮捧着热茶靠坐在床上,喝了一口,先前的那口气也散了些许,瞥见忙前忙后的蕩魔,微微叹了口气。
罢了,饶他一次。
这一整夜,王二妮安枕,蕩魔原本是想把意识抽回的,可睡在她身边,想着来癸水应该会很难受,他不照顾,难道让外人来照顾?
于是尽管识海里的张仁都快要把他撕碎了,蕩魔还是强忍着压下他,撑着一侧脸颊就盯着近在咫尺的王二妮看。
夫人疼痛,其实他也很难受,河流要如何抵抗汪洋呢?张仁越愤怒,他湮灭得越快,这远古的神魔意志无情吞噬他的残躯,就像一个凡人慢慢走进火堆里。
可是……真幸福啊。
在夫人需要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在他一点点被吞噬的时候,有夫人陪伴在他身边,疼痛只是最不起眼的东西罢了。
张仁挣扎了一夜,终于在天明的时候抢过了身体,外间霞儿醒了在喊人,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一睁眼见不到人就会喊爹喊娘,他快步走到外间哄孩子。
王二妮也很快睁眼,两人一起带孩子,王二妮忽然问道:“他强行和你争夺身体,是不是损耗了很多?”
张仁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蕩魔和他争夺一夜,魂体都不如从前凝实了,以往就算是他控制身体的时候,蕩魔的意识也是清醒的,现在他却沉寂下来了。
王二妮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前世今生,怎麽都这麽磨人呢?她明明只有一个男人,却硬生生有了后宅争斗之感,不止如此,她还是那个话本子里要为了真爱逼死旁人的恶家主。
即便对蕩魔没什麽好感,可眼见着一个活生生能吵能闹的意识慢慢逝去,这种滋味一点都不好。
王二妮现在还时常会想到阎罗消散在她怀里的那天。
张仁也略有些伤怀,但他这种心情很快就在傍晚吃丹药的时候被打散了,因为蕩魔又上线了。
虽然魂体已经化了快一小半,但他还是故作君子地劝道:“张兄,你这是拿壮阳之物当饭吃啊,长此以往岂不是只能依赖此物?打铁还需自身硬,若你把争宠的心思拿出一半在练武上,也不至于如此啊!”
张仁皮笑肉不笑,擡手把丹药扔出去了,他感觉自己在弄死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之前,都不需要磕丹了,他绝不冒着干事到一半被人顶替的风险去和夫人亲近!
蕩魔又叹道:“你能一天一夜吃下阎罗,却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吞噬掉我,张兄啊张兄,若不是你坚持,我都撑不住这麽久。”
张仁忽然一愣,他最开始听说阎罗的事时,只觉得前世今生唯一而已,他就是阎罗的今生,但当蕩魔入侵而来,他的想法就变了,蕩魔不止一次地说我就是你,张仁是半个字都不肯认。
张仁深深吸了一口气,只道:“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本为一体,我很快就能融了你……”
“是啊,我们本为一体,你夫人自然是我夫人,何必分得那麽清楚呢?”
蕩魔这一句话似乎是斟酌了很久的,说得顺畅无比,张仁本来松动的面容一下子就冷酷了起来,蕩魔还要接着劝,就感觉一双熟悉的手掐上了脖颈。
……这动不动同归于尽的气势,你其实不是大昊天,而是太一的本体吧?
张仁说到做到,扔掉丹药瓶,让家仆收拾东西,王二妮和云华闻询赶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马廄边上给马刷背了。
张仁一见两人来了,就严肃地道:“夫人,云华,我打算出去走商,多则半年,少则十天半月,你们安心在家里待着,要是想我了就来看看我。”
云华惊讶,张仁从前走过商的,那是在他十六七岁的时候,走过两年就再也不去了,说走商苦累,还是回来当富家少爷快活,怎麽现在有老婆孩子了,反而又想去吃苦了呢?
王二妮倒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张仁是想带着蕩魔离她远远的,出去走商正好,她能带着云华飞,确实可以想他了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