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鸟落在他的书桌上,脚上绑着一张小纸条。叶离伸手取下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思君切,盼君来。君不来,吾寻去。”
叶离看着这几个字,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再回想了一下上次与紫发男子相遇时的情景,他哆嗦的更厉害了。那个紫发男子非简单之辈,重点是,他浑身上下都在述说着,这不是一个正常人。以叶离活了三世的经验保证,这不是一个变态,就是一个蛇精病!那种需要立刻马上拉去医院,药不能停的蛇精病!
于是叶离自动带入蛇精病的思维,翻译了以上的那句话,大意就是,小子!我惦记你很久了!还不快滚来见我!不来,你就死定了,我找上门去!
于是叶离立马收拾好,滚去毒沼林见他了。
他还真怕紫发男子找上门来,以紫发男子的性子,他绝对能干出这种事情,说不定到时候能干出更丧心病狂的事情!再过几天,他便要前去秘境试炼了,若是到时候紫发男子寻上门来。他人不在,紫发男子扑了个空,指不定还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还是去见他一趟的好,以免出事。绝对不是因为他嘴巴馋了!叶离眼睛盯着那只在前面领路的鸩鸟,默默地擦掉嘴角的口水,上次烤鸩鸟的味道还记忆犹新,根本把持不住!
一踏进毒沼林的地界,视线就陡然阴暗了起来,阳光被遮挡在外,阴冷的寒意往骨子里钻去。叶离走在古树林里,脚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那只紫色的鸩鸟飞在前方,为他引路。
走过来古树林,绕过了溪水,前方一片青翠的竹林出现在眼前。
叶离神色有些惊叹,没想到在这么一个毒物滋生的地方,竟然会有这么一片青翠的竹林。
画风完全不搭好吗!
叶离跟着鸩鸟走进了竹林,风穿过竹林,一阵簌簌的响声,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竹叶,此时正是初春之际,竹林里还能看见不少嫩笋。这厮眼尖着,目光一下就瞧见了那些散落在林子各地的嫩笋,口水就直往外冒了。鲜笋的鲜味直让他垂涎欲滴,完全被勾起来食欲。
走了一段路后,竹林深处,一间竹楼出现在眼前。
叶离走进了,站在屋外。那只引路的鸩鸟却已经飞了进去,迫不及待的朝主人报信。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屋内传来低沉清冷的声音。
叶离闻言,遂推开了屋门,屋内的光线一下就亮堂了起来,里面的场景毫无掩饰的闯入他的眼睛。
一张长案几上,摆放着一个茶壶,两个杯子。
案几旁,一个紫色华服的男子跪坐在席子上,头上插着一个玉簪子,挽着发,垂下来的紫色长发直至腰间,华美艳丽的紫色深衣上绣着优雅高贵的禽鸟,长长的衣摆迤逦的散落在席子上。
这个男人高贵优雅,凛然而不可侵犯,像一个王者一样。
“过来。”紫鸩抬头看着他,声音低沉的叫道。
叶离晃了下神,很快的恢复过来,朝他走了过去。
他在紫鸩的对面跪坐下,紫鸩抬手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
叶离端起杯子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脸上神色不动声色。这茶壶里装的是清水,淡而无味的清水。他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感觉一个字,空。
很空,这个屋子,除了床榻和桌椅,就再也没有其他。一点人气都没有,简直不像是一个活人住的地方。
“为何不来找本座?”紫鸩开口问道。
“现在我不是来了吗?”叶离说道。
紫鸩目光看着他,神色不满意,显然对他的回答不高兴,“若是本座不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来了?”
“我前几日忙,没空。你看,我不是一空下来就来找你了吗?”叶离只得耐心朝他解释,虽然理由全是扯淡,没一句真的。事实就是他真的把他给忘了,上次出了毒沼林之后,他就把紫鸩给抛去脑后,完全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紫鸩说道:“既然如此,本座姑且就原谅你。你可需得记住,你吃了本座养的鸟,答应要以身偿还的。”
“……”叶离。
强烈的一种卖身即视感是闹哪样?这不对啊!
“前辈您是不是口误了?以身偿还什么的……”叶离提醒道。
“本座没有口误,你就是以身偿还,陪本座解闷。”紫鸩语气极为不满道,然后眯起眼睛道,“难道你想反悔?”
那架势,大有如果你敢反悔,就把你就地正法了的意味。
“……不敢。”叶离很怂的服软了,原谅他一生放纵不羁珍惜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