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中毒了!
姬无意眼前忽然一片黑暗,四肢百骸的精力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向后退了两步,便支持不住地倒了下去。
没等他落地,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似曾相识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后,成公子的声音仿佛西天极乐世界的丧钟一般在他耳边响起:“姬老板,您非得要我用这个法子才能请的动您,说不得,只好让您吃些苦头了。”
我贼你妈……姬无意一边在心中默默问候着成公子的老娘,一边被成公子拦腰抱了起来,走了两步,又被塞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而后劫持者便消失了。
姬无意身体扭曲地蜷缩在小小的空间里,不一会就浑身酸疼,大脑里的麻痹感也渐渐地越来越重,初时还听得见有人在头顶上上下下,片刻后只觉得周围的声音仿佛被罩上了浓重的雾气,咿咿呀呀地听不清楚。
大约一盏茶之后,姬无意忽然隐隐约约听见梨花焦急的问话,一阵杂乱的脚步在头顶响起,接着居然听到了花再锦的声音,似乎在询问着什么人,心里火急火燎地想要呐喊,却支持不住地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姬无意悠悠醒了过来,一睁眼就被周围刺眼的亮光击溃了,登时天旋地转,只好又闭上眼睛, 心中默数到十,感觉眩晕感略平静了些,才缓缓睁开双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浅紫色的绫罗幔帐,挂在线刻着璃虎云纹的架子上,四下望望,姬无意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馨香的大床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脑袋如同喝过酒一般头疼欲裂,稍微一用力胃里边就一阵翻腾。
姬无意干呕了两声,忽然发觉身上有异,低头定睛一看,立刻吓了一跳。
只见自己身上原先那一袭青衫已经不知去向,此刻裹在身上的,居然是一件湖蓝色女式六幅襦裙,腰际和裙摆都绣着精细的白玉兰,滚着白纱边的领子只到胸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酥胸。
我靠我又穿越了,还穿成个女的……狗血也不带这样的吧……
姬无意胆战心惊地想着,又低头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胸部,马上舒了口气——胸脯白虽是很白,却是半点曲线也无,那一马平川,简直比关中平原还平。
哈利路亚,我还是男人——哪个他妈的变态给我换的女装?
用颤抖的手臂缓缓支起身体,姬无意行动间只听见头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伸手一摸,登时欲哭无泪,原来自己原本用墨玉簪子绾着的发髻不见了,触手竟是繁复之极的女士云髻,还插着些不知名的簪花首饰。
额滴个亲娘呀,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姬无意想要爬起来,浑身却又软又麻,挣扎了两下不留神掉到了床下,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没有摔疼,只是觉得耳朵上似乎有两个单摆,扯得耳垂生疼,伸手摸了摸,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原来不知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把他的耳朵穿了,还在刚穿好的耳洞里戴上了一对硕大的琉璃耳坠,怪不得疼的厉害。
此刻姬无意已经是又雷又囧又凌乱,深觉自己掉入了万分可怕地魔窟,遇上了喜欢玩儿变装的超级变态,本来就有些迷糊的脑袋顿时乱成了一锅八宝粥。
趴在地上休息了片刻,他终于感觉恢复了些力气,于是用力撑起身体,靠着床坐到了地上。
举目四望,他发现这是一间宽大的卧室,足有三十来个平方,房中陈设香艳奢华之极,地上是波斯的地毯,床上是苏杭的刺绣,半人高的双耳花瓶里插着一束极品的孔雀翎,一旁的罗汉床上铺着整块的白熊皮,青铜香炉里燃着飘飘袅袅的龙涎香,整个屋子都笼罩在说不清的旖旎馨香之中。
姬无意无心欣赏屋子里豪华奢侈的装修,只想爬起身找到自己的衣物,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但头脑发懵,浑身无力,连抬手扯下头上那重若千斤的首饰也是力不从心,叹了口气,脑子里不由得思考自己是中了什么迷药,上哪找解药去呢?
正思索间,只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姬无意心头一震,抬头看去,只见成公子一身白色锦袍,手中依然拿着万年不变的折扇,脚步轻快地走了过来。
姬无意顿时心中雪亮,这厮利诱不成,改为强抢了!
“这么快就醒啦。”成公子见姬无意坐在地上,有些惊讶,道:“不愧是毒圣,这大食国进贡的药物居然也不过让你昏迷了一个多时辰。”
说着他蹲在姬无意旁边,仔细看了看他,嘻嘻一笑,道:“真是世间尤物啊,姬老板,我好意相请,奈何你总不领情,只好用强了,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