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特别合适的小组活动——十月一日至二日有一个“维恩天体营地”举办的“温泉天体野营派对”,要求成员十八岁以上、必须携一名以上同伴、喜爱天体活动等等。
焦磊算来算去自己和于天河都符合标准,当下立刻就加入小组报了名,交了双份活动费。
“搞定!”焦磊和于果开心击掌,“明儿送你们到高铁站我就去买天文望远镜,再给家里的野营帐篷配个厚垫子。”
于果被他说的也有点心痒痒:“我也有点想观星了,下回放假你找个不限制年龄的,把我和焦姣也带去玩玩吧!”
“没问题!”
第二天一早,焦磊拉着一双儿女去酒店接了姐姐,把仨人送到高铁站,又一个人跑到商场采购了所有的必需品,乐呵呵地等着傍晚给于天河一个惊喜。
于天河这两天太忙了,好不容易休息干脆睡了一上午,中午起床看焦磊整个人神叨叨的,疑惑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坐立不安的。孩子们没事吧?还是月然那边有什么动向?”
还有几个小时就小组集合了,焦磊不再瞒他:“我给咱俩报名参加了一个天文小组活动,你小时候不是一直想当天文学家么?我带你去观星好不?”
“啊?”于天河愣了,“谁告诉你的……你跟宗铭打电话了?”
“嘿嘿,我就想给你个惊喜!”
于天河哭笑不得,小时候自己有一阵是特别迷星星,整天趴在望远镜上观星。可惜这门学科太枯燥,他没坚持多久就淡忘了,现在能跟心爱的人一起重温儿时梦想,想想竟然有点期待。
“那我就谢谢你了。”于天河微笑着越过餐桌吻他,“你回来这么晚是去买东西了?”
焦磊勾着他的脖子回吻:“那可不,我给帐篷配了个厚垫子,买了双人睡袋,还有……嘿嘿,用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于天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一红,推开他走了:“我去洗个澡收拾收拾衣服。”
焦磊深呼吸平复心情,暗暗告诫自己:忍耐,忍耐,养精蓄锐晚上再大干三百回合,嗯!
下午三点半,两人开着焦磊的牧马人往小组约定的集合地驶去,跟着导航走了三个小时,路越走越偏,越走越窄,要不是越野车底盘高,怕是都托底了。
于天河觉得不对劲儿,迟疑地问:“怎么地方这么偏,荒无人烟的……我记得这个方向没有温泉啊。”
“你整天呆实验室里,能知道多少好地方啊?”焦磊不以为意,“越是荒无人烟的地方越好,人多的地方我还不乐意去呢。有我你怕啥?”
于天河想想也是,以焦磊的战斗力一般人没几个是他的对手,打狠了有自己急救也死不了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接着走吧,导航看再半个小时就到了。”
快六点的时候车子拐进了一个山洼,路上横着一根胳膊粗的树干,好像是人为设置的路障。焦磊停下车给管理员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一个披着浴袍的男人过来了:“是你们俩啊?欢迎欢迎,会员账户给我报一下。”
焦磊给他看了自己的后台,男人点点头,将树干移开了指挥他把车开进去,又重新合上路障,上了他们的车:“沿着这条路开两百米,拐右边的岔道,过了河就是营地了。”
焦磊依据他的指点开车,对于天河说:“我就说有温泉吧,你看人家穿着浴袍呢,都开泡了!”
于天河从后视镜里看着那人,总觉得哪里不对,皱着眉头没吭声。
过了河四周的气温明显高了起来,车子驶入一片枫树林,四周枫叶火红一片,层层叠叠分外漂亮。焦磊正欣赏两旁的美景,就听后面那人道:“行了我就在这儿下吧,你们继续往前开,随便找个没人占的地方停车扎帐篷……衣服在车上脱也行,扎好帐篷脱里头也行。”
“脱衣服?”焦磊莫名其妙,“为啥要脱衣服?”
那人没听见他的话,已经下车走了,绕过车头忽然把浴袍一脱,赤条条地往一座橙红色的帐篷走去。
“哎哟我去!”焦磊看着裸男的背影惊悚了,“什么情况?大白天耍流氓啊他?”
于天河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问焦磊:“你预定的到底是什么派对?”
“温泉天文野营派对啊。”焦磊打开手机给他看,“维恩天文营地组织的。”
于天河接过去一看,怒了:“你看看清楚,这哪里是天文派对,这是天体派对好吗!”
“啊?天体……天文,不是一回事吗?”焦磊看他脸色不对,迟疑着道,“不都是看星星的吗?”
于天河扶额:“差远了,差十万八千里!以后你想干什么自己不了解的事情,最好先事先百度一下!”见焦磊一脸茫然,无奈道,天体派对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从法国传过来的一种集体聚会,意思是在一定的区域内所有参加派对的人都脱光衣服,袒裎相对,享受无拘无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