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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无力的尾音尚未落下,倏地,花厅之外,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砰——”
剎那间,飞沙走石。
花厅也被波及,整个门板被一阵自外向内的沖力卷飞,一整个砸到地上,也将蠢蠢欲动的云令砸倒,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身侧的池蓁蓁倒是毫发无伤。
明明两人距离那麽近,都快要黏到一起了。
云令兴致被打断,小腿又传来剧痛,似是被门板压断,气得神志不清,顾不上起身,怒吼道:“我不是说了不许进来吗?何人在外造次?!”
“……”
等了又等,却并无人应答。
尘埃纷飞中,一道颀长清瘦身影自门外逆光踏来,大步向两人靠近。
来人是个十八、九岁的男人,生得极好,面如冠玉,目含秋水,是男生女相似的昳丽风姿,却丝毫不见女气,只叫人感慨人间绝色。
一身白衣,衣袖猎猎,纤尘不染。
加上脸上没什麽表情,清冷疏离,像是仙人下凡般,睥睨衆生。
云令明显看呆了一下,继而拢起眉,“……是你!”
池蓁蓁的阿兄,他是如何闯进来的?!
只是,晏知月明显不想再听他说任何话,衣袖一挥,那云令的嘴唇就像是被黏上了一样,只能“唔唔唔”地闷着气,再不能开口。
顿了顿,晏知月面无表情地弯下腰,径直将地上卷成一团的池蓁蓁横抱起来,又用旁边圈椅上的靠枕化了块毛毯,盖在她莹白的身体上。
落到熟悉的怀抱中,池蓁蓁身体终于不再紧绷。
只不过,她已经热得失去理智,浑身上下像是有蚂蚁在爬,心痒难耐。故而,只是挣扎了一下,便像是蛇一样,四肢缠绕到晏知月身上。
“阿月……阿月……我好难受……”
晏知月没说话,将池蓁蓁瘦弱的身体抱得更紧几分,如入无人之境般离开了云府。
此时的云府,一路上已经是遍地残桓。
路边还七歪八倒地躺了不少家丁婢女和护院,但看上去基本都没有受伤,只是晕了过去。
池蓁蓁没看见这些,也无力分神。
她快要被体内冉冉升起的欲.望烧死,像是沙漠中的行人,渴求着水源。
不仅手脚并用、试图踢开那块毛毯,嘴里还不由自主地喃喃道:“阿月t、阿月,好热……好难受……”
晏知月低头觑了她一眼,撚了个清心咒,打入她身体内。
但似乎作用不大。
池蓁蓁一直在哼哼唧唧,渐渐地,似乎愈发难耐,攀在他身上,手臂抱住了他的腰,上半身尽数贴住他,似乎要把自己按进他体内。
而她又生得实在好,浑身上下无一不完美,就算平日看着纤瘦,实际上贴得紧了,还是能感受到她的纤秾合度,压着晏知月的腰腹,几乎快要嵌进去。
晏知月:“……”
他的步伐加快了许多。
转眼间,两人便顺利回到了客栈。
三楼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
唯有池蓁蓁那间房的门,像是被风吹过一般,“咚”地一声,在他们面前弹开。
晏知月抱着池蓁蓁走进去,弯腰,将她放到床榻上。
只是,他仍未起身,池蓁蓁便眼疾手快地一把搂住了他的手臂,将他往塌上重重一扯。
晏知月没有防备,竟真被她拉得侧倒下去。
这下,两人齐齐倒在床榻上,脸也靠得极近。
池蓁蓁眼睛里已经没什麽神采,显得暗淡,眼角还噙着泪,手指摸摸索索地抚上了晏知月的脸颊,“阿月……帮我……你帮帮我……”
晏知月蹙起眉,语气弥足冷淡,低声道:“若是你不做傻事,何来受这一遭?我已探过你的本体,只是中了催.情之药,并未伤及根本,熬过两个时辰药效即可消散。此次就当教训了。”
说完,他便要甩开她的手,打算起身走开。
但池蓁蓁压根听不进去他说的话,只模模糊糊听到什麽“教训”之类的,心中委屈,便想要叫他别说了。
因而,不等晏知月动作,她已经本能地靠了上去,重重一口,咬住了他的唇瓣。
恼人的话语果真骤然消散无蹤。
池蓁蓁在心里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
晏知月此人,性子硬邦邦的像根木头,嘴唇却如常人一般柔软。
许是云落城沐浴着海风,吹了一路,还沁着凉意。
池蓁蓁只是沾了一下,便觉得解了几分渴,像是干涸的嗓子猛然沾到了水源,干脆松开牙,一下一下地吸吮着、舔舐着,用来缓解身上的燥热。
“……”
嘴唇被人含住。
剎那间,晏知月眸色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