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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蓁蓁笑了下。
她早就摸透了晏知月的性子,对付玄月,一样是手到擒来。
只不过是之前不高兴,仗着他十分喜欢她,便懒怠于应付他罢了。
现在,封印之事有了些许眉目,想到玄月与尹祁、以及三界、九州万千凡人都有了恢複从前和平共处的希望,她心情还不错,才有心思略施小计。
池蓁蓁站起身,将玉簪插到晏知月的发髻中。
她盯着端详了片刻,开口:“好看。”
玄月摸了摸发簪,冷哼一声,“下不为例。”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人真是专制,也不知道是如何装出一副淡然的神仙模样的……”
池蓁蓁嘟嘟囔囔地抱怨了几句,转身“蹬蹬蹬”跑上楼,回房去。
徒留玄月一个人,坐在原地没动。
他放下茶盏,又不自觉地摸了摸玉簪。
脸上露出一抹很轻很浅的笑意。
-
夜深。
客栈顶楼的上房内,响起了女子轻柔的、娇俏的、似哭非哭的抽泣。
这一层没有其他住客,楼下亦是空房,堪称四下无人、杀人越货的绝佳之处。
池蓁蓁的手腕被灵力化成的金线绑着,吊在床架上,脖子高高支起,像只濒死的兔子,完全脱力,只能任凭人为所欲为。
起先,无论她怎麽哭泣求饶,玄月都不肯放开她。
“蓁蓁不是说本君控制欲强吗?即是如此,自得叫你‘仔仔细细’认清本君的真面目。”
他揉着她的小衣,重音悉数放在“仔仔细细”四个字上。
池蓁蓁无力:“……我已经认清过很多次了!”
玄月语气很平静,身下的动作却又快又蛮横,很有割裂感,“但此地不一样。”
这是他们俩成亲的地方。
故地重游,重温旧梦。
想到从前发生过的事,他恨不得将池蓁蓁弄死在这张床上,将她彻底装到自己的身体里、骨血里,再不分离。
但,池蓁蓁只要表现出一点点喜欢他,他便又觉得,之前那些破事也不是无法忍受了。
他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只要她爱他。
只要她遵循她的誓言。
……
池蓁蓁不知道玄月在想什麽,只觉得他愈发失控,力气大得要命,弥足暴戾兇残。
她双手被吊着,身体被迫往上。
这个姿势毫无着力点,实在太累,只能放弃嘴硬,继续求饶。
玄月“哼”了一声。
见她难受,倏地,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腿,让她能把重心架在自己臂上。
不过片刻,池蓁蓁眼前炸开了一片一片光,尾椎酥麻,脑袋都跟着开始浑浑噩噩地眩晕起来。
她脚尖崩成了一张弓,费劲地仰起头,用力亲上了玄月的嘴唇。
两人交换了一个漫长而湿腻的吻。
……
翻云覆雨,折磨直至天明。
河倾月落时分,两人才消停下来。
玄月抱着昏昏欲睡的池蓁蓁,叹气,“……你若是能被装在口袋中带在身上,便十分不错。”
就像原先那只小兔精一样。
他可以捏着她的后颈,将她踹在自己衣襟中。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池蓁蓁“唔”了一声,只觉得困顿,随口答道:“你这话说出去会被人笑死。”
“为何?”
“堂堂上神殿下,怎可有这种想法?”
玄月拧了拧眉,反问道:“难道神就不可以有七情六欲吗?”
“……”
池蓁蓁噎了一下,眨了眨眼,怔然。
确实,就算是九州凡间,素来对神佛敬仰,却也不乏一些撰写上界情事的话本子。
如此可见,百姓对此接受度良好,没有对信仰的神明灭情绝爱的要求。
只是,玄月与旁人不同。
他纵然是历劫做凡人晏知月时,也像是不沾俗尘的仙人。
任何出格之举,在他t面前,都像是一种亵渎。
池蓁蓁撒娇卖乖、努力了好久,总算让晏知月身上染了点人气——就算这样,她也未曾想过,会有这麽一天,玄月对她偏执至此。
先是囚禁,又隐隐约约表现出寸步不离的执念,到了有些骇人的程度。
停顿良久。
池蓁蓁终于开口:“纵然如此,我又不是什麽物件。”
玄月颔首,“所以才让你在九州与本君一道。”
比起神域而言,九州危机四伏,尹祁在旁虎视眈眈,实在叫人放不下心。
但玄月知道池蓁蓁喜欢自由,不愿意每日待在折云殿内发呆,这才没有立刻将她送回神域。
顿了顿,他又淡声道:“待此间事了,我便陪你去四处散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