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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清冷又黏人(9)
作者:山海鹹人 阅读记录
她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浴,裹好中衣,半湿的发披在脑后,将屏风悄悄拉开了些,发现他已和衣而眠,才轻手轻脚地迈进里间。
顾景淮说不习惯睡里面,还真就在靠床沿的位置躺下了。
他身高腿长,床尾留下的空间太小,她钻不过去,更没法把一个大男人抱起来,思来想去,似乎只能从他身上迈过去了。
她刚要有动作,忽见他英眉倏然皱了一下,又缓缓舒展,可依然留有淡淡的川字痕。
姜初妤不敢动了,恐惊扰了他的睡梦,耐心地等他眉头展平,可刚要有动作,他又动了一下,扭了扭头,不知是做了什麽噩梦。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不管那麽多了,伸了右脚踏上床内侧,眼看左脚一个登地就要成功,却忽然被人偷袭,立着的左腿一弯,膝盖磕在脚榻上,痛得她哀嚎:
“哎呦!”
她满眼埋怨地瞪着罪魁祸首——
顾景淮从梦中清醒,眼底泛着水光,目光晦涩地落在她脸上,喉结滚了滚。
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还抱在她腿根处。
第5章
顾景淮连忙收回手,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摸了摸鼻子别过头去。
他刚才居然梦见了……
梦见她沐浴完的肌肤还带着水气,蹭在他身上又软又暖,他仰身想躲,可缠在他身上的手变成了巨蟒,湿腻冷滑的触感十分逼真,他感到危险,奋力向一旁扑去——
终于在一声喊叫下惊醒。
待呼吸平複些,他掀开床案上摆着的香炉盒,徒手掐灭了那害人做怪梦的秘香,又起身下地开窗,屋里浓郁的香腻之气方散去些。
姜初妤奋力爬上床,滚到内侧抱着膝盖倒吸冷气,方才疼出来的泪还破碎地挂在细密的长睫上,看上去楚楚可怜。
反正都成亲了,她也不避着,撸起裙摆一瞧,膝盖下面都青得发紫了。
这一看之下,她更疼了,倒吸着气发出嘶嘶声,惹他侧目瞧来。
姜初妤皮肤细嫩,平时虽坚持锻炼,但也不舞刀弄枪,甚少磕碰,没想到居然在新婚这天、洞房花烛夜里磕了个大的。
她哭丧着小脸,忍不住抱怨:“纳吉结果不是挺好的吗?怎麽刚成亲,您身上就破了口子,我就磕碰成这样。”
她这一提,顾景淮也想起那张写着「兇」的喜帖。
他们婚前的六礼不过是走个过场,婚是注定要结的,纳吉的结果不重要,他索性把兇改成吉送去宫里,省事。
不过联想到过去发生的故事和惨烈的此刻,他也不免沉默了。
难不成八字学问真有说法?
“早些歇息罢,别乱想。”
顾景淮丢给她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等她自个儿上好药,乖乖在里侧躺下,再起身去灭了烛灯。
龙凤喜烛是不能灭的,但他灭了其余灯火后,屋内骤然陷入了黑暗,一点儿光亮都不见。
……喜烛什麽时候灭了,明明他睡前还燃着。
重新点燃后,他听见姜初妤清脆含笑的声音响起:“这喜烛停这一下真是应景,正好我们也曾阔别数年之久。”
屋内烛火明灭,昏黄的光流淌在她身上,衬得她温婉又宁静。
“无论如何,我真的很开心能与你重逢,茂行哥哥。”
顾景淮愣了一愣,纠正她:“这称呼不合礼数,莫要再让人听见。”
-
婚后第二日,清早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姜初妤立马醒了。
她谨记教导,为人妇者,要先于夫早起,可等她梳洗完毕,回来却发现顾景淮也差不多把自己拾掇好了。
他这麽自觉,正好省她的事,但也不好什麽都不做。
她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赭色水波腰封:“我帮您系。”
顾景淮不习惯被人碰触,但这种事难免要适应,便盯着她头顶,双手微举,默许了。
丝帛制的大带不同于皮革的有鈎扣,她只好先将正面在腰前对準,再拿着两端从腰后绕一下,单手固定住,再去身后打结。
顾景淮垂眼看她的脑袋在离他胸口半尺处忙活,实在不自在,在她绕去他身后时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然后突然感到腰间一紧,差点咳嗽出声。
“抱歉,我怕系不紧,t使劲了些。”
姜初妤赶忙解开,却被他背手捉住。
“无妨,我来吧。”他有些无奈,“我怕你又打一个酢浆草结。”
他熟练地打了一个绶带结,姜初妤盯着那结看,心下涩然。
她刚才打的就是绶带结,教引嬷嬷教过一遍的,她从来不会忘。
没人知道她有多害怕做不好公府长媳这个位置,生怕被人嫌弃,甚至连累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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