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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两个‘要么’都在说一件事,这件事就是陆鸣默许的。
"可他为了阻止他母亲甚是痛苦,甚至当堂落泪了……”
元贞不置可否,也懒得与宋广福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都是骗人的。
怎么男人就不能哭了?哭了就是很严重的事。这跟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都一样是男人自己标榜自己的虚伪之举。
他们是否哭与跪,是要看什么时候,是要看是否有利于自身,也是要看人的,逢到有些卑劣之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同样是文人书生,苦读诗书十数载,为何宋浦能保护妻子,为此不惜和兄弟闹崩了,有人却能为泼妇娘和妹妹,将妻女赶出家门?
"那你就没想想,一个目不识丁的乡村老妇,哪怕走了大运当了几年诰命,却由于行为粗鄙为人泼妇,几乎没有哪家妇人与她相交。一直藏在名为陆府实则是公主府作威作福的她,又是如何知晓十大罪的?"
元贞一针见血道:“她为何一上来就告儿媳如此重的大罪?寻常老妇能知晓十大罪吗?哪怕真碰上儿媳不恭,她们恐怕也只会说儿媳如何欺辱她们,而不会上来张嘴就是十大罪之二,这是生怕七姐不死啊。”
宋广福有些尴尬道:“她倒也没想怀宁公主死,她说若是儿媳愿意悔改,她还是愿意看着孙女的份上,容忍她一二.……”
说到这里,宋广福突然顿住了。
他明白了。
说来说去就是为了逼人回去,再结合公主所分析,背后之人是谁还不明显?
哪怕并非那陆鸣主导,定也有他纵容之故。
“那如今可怎么办?若对方死咬着怀宁公主就是殴打了丈夫,就是恶逆不孝,恐怕……”
元贞想了想道:“既然是告状,总要等着官府查明了才能断案,你就以走访查证为由,暂时先拖着。"
宋广福也没问为何要先拖着,点点头站了起来。
"那下官先告退了。”
.
等宋广福走后,元贞让人把二舅蒋林找了来。
如今蒋林管着巡检司,论城中消息灵通,还属巡检司。
“二舅舅,我让你盯着的事,怎么样了?"
蒋林恍然道:“原来你是要问这事啊?一直盯着呢,暂时都挺老实的。"
原来随着上京那边的人,大多都转移到襄州来后,尤其这其中还有不少皇亲国戚的漏网之鱼,大概就是跟皇家沾些亲戚关系,但又不是皇家血脉,总之不是那么重要的人家。
杨變提醒元贞后,她就命人把这些人盯了起来。
尤其随着不拘一格取才的事发生后,她相信有些小心思的人都能看明白她的意思,就防着有人闹事。
关键也是这些人身份特殊,你说他们不重要吧,确实又沾些亲戚关系,即使他们不敢闹事,就怕有人利用他们闹事,所以元贞一直防着。
这次怀宁出事,她下意识就想到了这群人,谁知蒋林却说这些人暂时都挺老实的。
真老实吗?
要知道这其中有几家,在上京那会儿就不是什么老实人,隔三差五总能弄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反正连常年深居宫中的元贞都有所耳闻。
不过元贞倒也没质疑蒋林的说辞,只是把怀宁的事大致说了下。
"你是觉得有人想利用陆家母子闹事?"
元贞点点头。
蒋林沉吟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就是怕他们没事找事,一直让人盯紧着。难道不是他们,而是其他被我们疏忽的人?"
他越说越觉得事情严重,道:“这样,我让人再去细查查,着重查一查与陆家母子有过来往的人,以前觉得他们就是小蚂蚱,根本没对他们上心,他们如今还租住在别人家中,若是有异常肯定能查出端倪。"
“那行,二舅你去吧。”
.
另一边,宋广福回去后,再次来到前堂。
而经过这一番闹腾,陆老婆子也累了。
着实也是她年纪大了,又是撒泼又是吵架,又被宋广福晾了这么久,不免精神有些萎靡。
“此案本官受理了,你等先回去。所谓捉贼见赃,本官也不能只听你们一面之词,还需传被告之人前来问话,并让人走访你们邻里住户,询问他们的说辞。"
陆老婆子一介妇孺,哪里来过衙门告状,这也是平生第一遭。
闻言,当即道:“我告我儿媳妇,难道还要问她本人?她若说没有,难道这事就算我告假状?我身为长辈,她的婆婆,告儿媳恶逆不孝,竟还要证据?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是不是你惧于她身份,就故意徇私包庇?"
宋广福在向元贞报备过后,哪里还会顾忌一个老妇。
之前觉得头疼,是不知该如何处理,如今有了章程,他自然不会被人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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