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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无所畏忌(230)



期间,他们也试图拦下对方盘问,可那些人都骑着马跑得太快,没有拦住。不过他们也不是没有所得,据他们观察,这些人都穿着光化军的军袍,显然是光化军的人。

而那为首之人,容貌特征与杨安抚使高度重合。

“你还有什么话说?”

顾清厉声喝道:“来人啊,给我下了他们的兵器,所有人都看押起来,务必审问清楚杨安抚使擅自调兵是为何意?如今正逢战时,枢密院一再下发命令,各地驻军无调令不得随意驻守地,杨安抚使却擅自带人往上京方向去了,他这是想去干什么?”

本来还想出来说几句圆场话的康转运使,一听到后面这段,顿时闭上了嘴。马提举则从始至终没打算开口,反而露出几分看戏之色。

明明是寒冬天气,张猛却汗都快出来了。

实在是顾清这一环套一环,环环紧逼,让人应接不暇。人证都拉来了,还不止一方人证,连己方都有人作证。

人家这哪是因私怨一时气愤上门,估计早就盯着这边的动静,知晓杨變调兵离开,却没动声色,而是做了万全准备,方带着人来兴师问罪。

张猛倒不怕自己一干人等被看押,可一旦被看押起来,等于整个官衙对人敞开大门。

他们虽到的时候短,但并非没有密函密信之类的东西,尤其将军那个人又马虎大意,若他看完什么密信,随手扔在哪儿没收拾,被人发现了。又或是即使没有短处,人在刀俎之下,还不是人家想怎么栽赃怎么栽赃。

等到那时候,他怎么跟将军交代?

怎么办?

一时间,张猛汗如雨下。

亲兵们都看着他,就等他一个令下,就反手先把这些人拿下。

张猛恨不得把这群莽夫生嚼了,一天天就知道逞勇耍狠!若是只顾清一人,拿就拿了,到时候给他扣个屎盆子,反正人在自己手里,想怎么扣怎么扣。

可一旁还站着一位转运使和一位提举官,他们何德何能能一下拿下三位高官?估计这姓顾的老匹夫是早就算准了这茬,怕他们狗急跳墙,遂把两位监司高官也拉了来。

元贞知道自己不能再看戏了,反正也看得差不多了,摸清了这顾清的来意。她一边迈过门槛,一边拍着掌,从侧门绕了进来。

“顾安抚使真是好大的官威!怎么?杨變不在,这地方就是谁想来撒野就能来撒野的了?”

“公主!”

张猛等人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绳,说是喜出望外也不为过。

张猛甚至暗中生恼,自己怎么忘了这尊大佛,将军临走时一再交代,有事就与公主商量。也是将军走后,公主一直低调,就没往前衙来过,张猛才疏忽了。

康转运使和马提举愣了一下,忙行礼道:“见过魏国公主。”

元贞微微抬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同时无视顾清难看的脸色,越过他来到上方的位置上坐下。

“顾安抚使,你也知道如今正逢战时,怎么不在邓州驻守,反倒跑到了襄州来?怎么?枢密院那没告诉你,既然军饷以后都单独拨了,说明这里跟你那里乃平级,何必自找不自在,跑到这来耍官威?”

“你——”

一直跟在元贞身边的希筠,上前一步斥道:“你什么你?大胆,见到公主还不行礼!”

顾清打落牙齿和血吞,后退一步,脸色难看地躬身行礼道:“微臣见过魏国公主。”

元贞勾唇,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

一直看到顾清如芒在背,站立不稳,甚至微微有些摇晃,她方淡淡道:“顾安抚使不用多礼。”

不等顾清站直身躯,松一口气,元贞又道:“也实在不用做得这般谦卑之态,闹得好像本公主以势压人了一般。”

可你明明就在以势压人,所有人都看见了!

张猛等人心中暗爽之余,连忙偏开脸,表示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公主平易近人,相反顾清甚是不恭。

而康转运使和马提举则更尴尬了。

顾清强忍着气,道:“下官此来是为公,公主实在不用煞费苦心为驸马遮掩其大逆不道之举。”

“大逆不道?什么叫做大逆不道?”

“擅自调兵离开驻地,是为大逆不道!”顾清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此举依照律法,可按谋反论!”

元贞并不慌张,手肘搁在扶手上,又用指节撑起下巴,颇有几分兴味。

“什么叫做谋反?谋哪门子反?你的意思是说作为驸马的女婿,去谋当今圣上我爹爹的反?”

顾清僵着嘴角:“公主实在不用借着身份胡搅蛮缠。公是公,私是私,牵扯到公务,哪怕皇亲国戚也要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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