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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哭了。”封南重复。
千里笑:“也能理解。”
白及的共情能力,就是这么强。
“你溺水的时候,什么感觉?”苏灯心问。
白及怔神了好久,五官皱成了一团。
冰凉刺骨,水往他的身体里灌,如同被人嘞住了全身,生生憋死。
“好神奇……”他一边难受一边回味,“原来水中窒息,是这种感觉。”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岁遮担忧道,“罚我吗?”
他小心翼翼扯住了苏灯心的衣袖,怕她真的点头。
苏灯心沉吟道:“推出谁才是真凶?”
千里咳了几声,虚弱道:“我想,各位心中的答案应该都一样。”
封南笑道:“当然,他嫌疑最大。”
“谁?”岁遮懵道。
白及想了想,犹豫道:“秦君?”
岁遮:“嗯?你们都这么想的吗?为什么是他?”
封南恨不得当场掏出白板,给他梳理利害关系。
他在岁遮眼前打了个响指,道:“笨蛋。”
这笨蛋,每次出来玩,都不带脑子。
苏灯心也哀叹一声:“哥,你好歹也是考进妖大的优等生……”
一声哥,叫的岁遮跑了题:“嗯?我年龄比你大吗?”
“当然啊。”苏灯心道。
“你确定?”
“我确定!”
当时聊到“南国小殿下”时,岁遮说过他小时候见过电视报道南国继承人出生的新闻。
这个,她还记得。
而且,记得的不止她一个,封南和千里也都会心一笑。
“唔。”白及捂住肚子,倒回了床上。
“怎么了?”苏灯心紧张道。
“……会疼。”他红着脸说道。
理论上讲,他人没
事,但身体上,还是会给一些疼痛反应的。
“这种情况……要不要喝药啊?”岁遮弱弱问道。
在场的,只有他没参与跳水救援。且白及遭罪,想来想去,都是因为他。
岁遮有些心虚。
“要不……喝点?”苏灯心挠头。
“喝呗,死不了。”封南极其乐观。
就算死了,也不过是开启下一个剧情,完全无心理负担的。
白及喝了药,昏昏沉沉睡了几觉。迷迷糊糊中,身边似乎躺了人,床一沉,有了重量。
到了半夜,他完全清醒,睁眼,苏灯心在。
而且,她并不是老老实实睡。
这小色妖,双眼灼灼似火,趁他睡着,轻轻掀起被子偷看。
他腰间是凉的,有小风吹过。
白及反应了会儿,啊的一声,低低叫了出来。
手在捂被子还是捂脸的选项间犹豫挣扎,最终选择了捂脸。
脸颊耳廓连同手指尖和关节,都染上了羞涩的粉。
苏灯心发觉到他醒了,但见他没反抗,仿佛找乐子,故意把手放在了他的腰上,轻飘飘摸了一把。
手下的白及似砧板上的鱼,弹动了下,装死。
苏灯心的手很暖和,平心而论,放在他恢复如初的腰上,很舒服。
他没了孕身,身体里像丢失了热源,尤其肚子那里,冷飕飕的阴疼。
“好羞耻。”白及死死挡住脸,恨不得把自己溺死在床被中。
苏灯心轻声问:“还会疼吗?”
白及摇了摇头。
苏灯心掐了掐掌心平坦的腰身,惊奇道:“好薄……”
都说人鱼的腰线最精致纤细,她真的想掀开被子,好好看一眼。
还不知道他的鱼尾会是什么颜色的,鳞片又是什么形状什么纹路。
好在意,真的好在意啊!
自己的脸皮要是再厚些就好了,白及的性格,她若脸皮再厚些,完全可以拿捏。
——学长,我想看你鱼尾。
如果她能厚着脸皮提出要求,恐怕白及再泡澡时,真的会捂着脸,把鱼尾抬出水面给她看。
正如此幻想着,白及一只手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藏在被子里的各种小动作。
“可以了。”他闭着眼睛说。
“还是要……矜持些。”白及不敢睁眼睛看她,他睫毛颤抖着,软糯糯教育她,“同学之间,也应注意玩闹的分寸。将来……将来,这样不好……”
将来要结婚了,亲家问,你除了是东海财团死不承认大家笑话的私生子外,还有什么黑历史?你有不正当关系吗?
他恐怕没办法理直气壮说没有。
因为他跟同社团的女同学同床共枕过,还被她摸过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