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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瘸一拐,因为疼嘶哈着吸气,走近后,跪在地上,张开手臂,将千里按进怀里,紧紧抱住。
他身上很冰,连呵出的气息都是冷的。
“苏灯心。”
苏灯心脑后绕的发结上扎着一枚发簪,蝶翅的尖锐扎着他的脸。
“喜欢这个剧情吗?”千里问。
苏灯心使劲摇头,那枚发簪也随着她的摇头摆动。
她确实如岁遮所说,见到千里,就没办法开口跟他商量怎么死。
殿外,三个男生开了矮门,成功钻了进来。
刚一进内殿,岁遮就爆出一声:“卧槽!”
也不知他是看到千里的处境惊出的声,还是被苏灯心死死抱住千里这一幕惊出的声。
总之,岁遮言简意赅的感叹打破了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悲伤气氛。
苏灯心大脑回来了。
“千里,你是什么角色?”
“先帝七皇子……”
众人诡异沉默。
哦,果然是齐王。
白及默默把外纱脱了,让封南披在千里身上。
封南扯了扯锁链,锁链的一端固定在墙上,延伸出三根,束着千里的腰和手腕。
白及研究了一番,发觉手腕处的锁链可以拉长,但相对的,腰部的锁链就会缠收得更紧。
“去不掉啊,这个。”封南说道。
白及对千里说:“能让你手先放下来,只是这么做会勒住腰。”
千里叹息道:“手能放下也好,这种姿势好难受,腰就先别管了。”
封南调整一头的长度,苏灯心看白及扶着屁股行动艰难,积极揽下另一头。
她拉着锁链稍微用力一抻,千里的手是能放下了,但腰被勒死,闷哼一声。
苏灯心:“……抱歉。”
“没事。”千里揉了揉手腕,指着喉咙,“有带喝的吗?好渴。”
封南看见不远处有个破碗,碗里是颜色发绿一言难尽的不明液体,他啧了一声,道:“外面有个水井,我去看看还有水没。”
岁遮道:“你该不会两天没吃饭没喝水吧?”
千里点了点头。
“刚进本的时候……”他嘶哑着声音说,“有人来放了碗吃的。”
但他是个洁癖,活活饿死都不会吃的。
岁遮立刻反思自己,这两天吃那么多,简直罪大恶极。
“你们呢?要来对一下信息吗?”千里问。
苏灯心直言:“没有对的必要,破书,逻辑根本不通!”
千里公布自己的角色身份时,苏灯心就在心里破口大骂。
说好的齐王已经死了,怎么还在?
这不合理!
皇帝与齐王三年前夺位,皇帝胜利。胜利后把政敌杀了很符合逻辑,不杀把人囚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用处?
想不通,这什么破本子!
“你不应该三年前就死了吗??”岁遮也想不明白,“我是说,你现在的这个角色。你简介里怎么写?哦……你也看不到,人物简介是魔灵念给你的吗?你为什么看不到呢?被神经病皇帝捅瞎的吗?你……你眼睛疼吗?”
千里轻描淡写道:“疼死了。”
岁遮龇牙。
好惨,幸亏没让他拿到这个角色。
换作是他,这会儿他早哭得一塌糊涂,把室友们挨个捶一顿,质问他们为什么两天了才找来。
封南捧着水回来了。
“千里,给你个选择,井里有水,我拿手捧了一把。”封南说,“这里有碗,但碗很脏,所以你是直接就着我手喝,还是不喝?先说好,我洗过手。”
千里沉默了。
“速度!”封南催促,“水快漏完了。”
千里可怜兮兮妥协道:“那我喝一口吧。”
他说的喝一口,其实就是嘴唇碰到水面,润了润,根本没喝进嘴里。
这是他最大的妥协了。
白及难过道:“多少喝点呀,两天没喝了。”
千里摇头。
“你手上怎么还有奶味?”
封南用剩下的水给岁遮搓了把脸,回答他:“因为我这两天在奶孩子。”
千里道:“奶岁遮是吧。”
岁遮咽下骂封南的话,震惊道:“你怎么知道是奶我!”
“你说话声音。”千里叹了口气,“而且,声音的高度还不到白及的腰,可见没多大年纪。”
“好神!”岁遮这下真的佩服了,“我是六皇子,三岁,苏灯心生的,但有可能我爸是你。”
千里嘴角撇了撇,显然他并不想笑,但又被这种诡异的笑点戳中。
“不用讲设定了。”封南说,“我们不想了解这次的剧情细节。这回苏灯心不是皇帝是妃嫔,我们受制于人,非常憋屈无聊。昨天白及还被神经病皇帝给打了……打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