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一边念着一边思考，他总觉得想到了什么，但是这念头也就一闪而过，所以下意识他问了下身边的朝南栀朝南栀不是小蓟，他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白术，回答起来也喜欢多思。

白术久等不到回答，回头才反应过来跟着他的不是小蓟，而是朝南栀。

“你想到什么都说说好了？不用太认真，我也就随口一问。”

朝南栀也把不住白术是不是认真的，不过既然再次问了，他总要说点什么。

“既然是群体中毒，很大概率是一起吃饭或者吃了什么，还有就是水源了。”

朝南栀也是这才意识到，为什么白术带着他在村子外围兜圈，想来白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刚才朝南栀就发现了，也许是这几个村子附近都有很丰富的水系，所以打井的很少，但是如果真的是水源出了问题，那就麻烦了，难怪白术让小蓟去和衙役对接了，这里面也许牵扯不小。

“说的很对，但是还有问题，这里面中毒比较重的都是身体虚弱的那一类人，我看了他们的脉象，都是虚不受补，促进了毒药的发挥，才使他们发狂的，但是那个补药又是什么呢？还是说这个药既有迷幻的作用，又有进补的作用？如果真是这样，哈，这个毒药还是个宝贝呢！”

白术想想就兴奋，他现在对这个毒药越来越感兴趣了。

朝南栀本来还以为白术是想给村民们解决事情，或者也是怕影响到灵泽山庄，就是没想到白术更感兴趣的是这个毒药。

不过也不奇怪，朝南栀在山庄里呆的时间不久，但是他也看的出来山庄里到处都是白术这样的人，尤其是药庐的人，都对某样事物特别痴迷。

“这个毒药如果不是直接被别人制成药的话，那一定长得很普通，很常见。”

乡里人不知道什么有毒什么没毒，大多都是靠着经验之谈，老话常说，越鲜艳的植物越有毒，能让这么多人都中毒，显然这个毒物应该不起眼，又很普通。

“有道理。”

两人花了三天时间把几个村子的外围都走了一遍。

还真被他们发现了几处异样，外加小蓟也搜罗到了一些信息。

晚上白术一边听着灵玉庭给厉宝宝念书，一边听朝南栀和小蓟的总结。

“这些凶手在家待遇都很差，就比如李何氏，她性格懦弱，李家又比较刻薄，加上她嫁的男人也看不起她，所以在李家一直过的很憋屈，连饭也吃不饱，还有些就单纯是家里穷，非常穷，而且是穷人家里的不受关注的那一波人，这次集体杀人，似乎是被压迫的太狠了。

那几个衙役还算认真，我陪着他们走访了邻里邻居，大家都知道这几户人家的现状。”-小蓟

“我们也走了一圈，也查到了中毒的范围，这些地方都靠近这几条溪水。”

朝南栀简单画了下村子周围的地形图，然后圈出了毒药涉及的范围。

小蓟皱着眉，这个毒药有点厉害啊，周围的土地都已经受到了影响。

“初步可以判定毒药应该是被下在了这条溪里。”

顺着这些水流的分支水脉往上游找去，朝南栀大概圈了个圈。

“靠山庄的水脉很近了。”

“是，所以还真的有可能是针对山庄的，或者还有个可能…”

朝南栀犹豫了一下，看了眼白术，确定白术没什么变化后，朝南栀才继续说。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药庐里的人干的？”

“这还真说不好，常驻的那些药童不会这么干，不过就怕那些人的后人，还有一些喜欢偷鸡摸狗的。”

朝南栀还真没想到小蓟居然会顺着他的话说。

“明天我们去上游看看，小蓟排查下山庄里的人，不是熟人都赶走。”

很多人都不知道，戾尊在很早之前就告诉了山庄里一些老前辈，表示自己不在的情况下，白术就是灵泽山庄的头头，所以白术这么决定完全没问题。

“山庄里不都是我们自己人？”

朝南栀有些疑惑。

“没有什么自己不自己人，人心易变，如果不是戾尊在，这里有一大半的人会都会有异心。”

小蓟看的很明白，山庄里一直不平和，大家的平和都只是在白术面前演戏罢了，白术其实也知道，但是他只要这种表面平和就行，人和人相处总会有私心。

有了调查方向，白术也不急了，他也要做些防护性安排了，毕竟如果真是山庄里的人，指不定还会在山庄里搅和，有的时候那些小人才是真的防不胜防，尤其白术现在有个没办法自保的软肋-厉宝宝。

第六十三章 污染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