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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羽泽一脸不爽,呵斥完应羽泽冲动,教导主任转头对王力说:“你小子在这强词夺理什么,人家周筠让你拿证据你没有,主动让你查监控你还怀疑,你自己说说你占不占理。”
王力哑巴了,其他迟到的学生也没有人帮他说话。
为什么?不是因为他们袒护周筠,而是确实没人见他迟到过,每次早上来都能在校门口看见他带着三道杠拿着纪律板。
王力最后只能低头给周筠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
“没关系。”周筠没有看他,“我不原谅你。”
“……”
闹剧过后,教导主任让学生都回去上早自习,高三两栋楼,就周筠和应羽泽往西楼去。
应羽泽本以为周筠这样的学生是老师心尖尖上的存在,没想到刚才周筠被污蔑,教导主任人谁都不偏,让周筠自己在那辩解。
“就这你还给他当学生会长。”
看着周筠消瘦的肩膀,应羽泽凑近他说:“我是你就撂担子不给他干了。”
周筠推开他的脑袋,低头不说话。
应羽泽轻笑一声,“呦,伤心了?”
语气贱的要死,偏偏因为城北徐公的脸加上这样的性格广受女生欢迎。
周筠的学生会长远比他想象中的吃力不讨好。
应羽泽揽住他的肩膀,周筠左右脚绊住在他身上撞了一下,他低脑袋看着周筠的表情。
“伤心什么?不还有我信你呢嘛。”
十个王力、教导主任也不顶他一个。
周筠抿着唇和他拉开距离,应羽泽不松手大咧咧搓着他的胳膊。
“我知道你没迟到。”
轻声的低音炮绕在耳边,“你每天都在校门口逮我。”
周筠呼吸屏住几秒钟才恢复,脸上窘迫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他这副别扭样,应羽泽总忍不住想逗他,“你哭个我看看,给我哭心疼了,我再给你擦擦眼泪。”
周筠一把推开他,“我回去上课了。”
说完匆匆走了,应羽泽也不在意,去往自己的班级。
之前月考的成绩下来了,本市五所高中联考,有市排名,周筠争气以711分的高分位居第一。
说好听点省状元苗子。
何真率拿着排名表,“看看!都看看,走过路过不错过嗷,市第一就在眼前。”
周筠有种在动物园里当猴的错觉。
“你不要再说了。”
“不说什么?”何真率教育他,“考这么牛逼,不装逼等于白考!”
“……”
今天是周五,这天发成绩相当缺德,一视同仁,大家周末都别想好过。
何真率连周六日去哪里流浪都想好了,他趴在课桌上。
“真好,再玩一天就能再玩两天了。”
“……”
张渔歌:“逻辑鬼才吧你。”
周筠拿着排名表捋着往下看,排名表包括校排,高三七百名学生全部在榜,一班就一本。
找到应羽泽,看到对方总分成绩为零,周筠眼神沉了下来。
又是零。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
高一入学时,周筠和应羽泽同为中考状元,迎新典礼上两人并排站在一起在学校大礼亭一起代表讲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应羽泽的成绩没有任何预兆的开始一落千丈,老师联系父母,电话不是占线就是接通了传来忙音,一阵又一阵的争吵,不知道在吵什么,每次应羽泽的父母心气都不顺,像炸药桶,一点就炸。
后来时间长了,老师为应羽泽这么好的苗子感到可惜,教育问话都没用,应羽泽我行我素,他不想学,没人能逼着让他学。
本以为能和周筠旗鼓相当,结果一开始就熄了火,渐渐的都没有人记得应羽泽当初是和周筠一样的中考状元。
周筠看着排名表上应羽泽的名字。
只有他记得。
晚上回到家,周筠家的绿铁门被贴上一张通知,白底黑字,明天鹦鹉巷子这一带管道维修会暂时停水,具体时间为从早上八点停到晚上七点,提醒各家各户做好囤水工作以防不便。
“什么东西?”应羽泽凑过来看,“停水吗?”
“嗯。”周筠把通知对折收好,“今天月出成绩,你考了零分。”
应羽泽挠头,“突然说这个干嘛?”
“你写个解字都能得一分。”
“写不了,我没带笔。”
“……”
周筠突然理解老太太之前总是跟他说起的一句话:
“我们家应羽泽哪都好,招人喜欢,就是有时候总让人忍不住想抽他。”
考试笔都不带,得零分是老天默认的。
今晚老太太没早睡,饭后茶水喝多了,生龙活虎的睡不着觉,听见外面倆孩子聊天声从屋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