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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雨天不应该男的把校服给女生吗,怎么到应哥这还倒过来了。
说过多少次他没女朋友,季小明根本不信,应羽泽懒得再跟他废话,
“挺好闻。”季小明猛吸一口。
应羽泽深色瞳孔看着他,“转过去。”
闻都不给闻,这么霸道,他又没凑近,还想问问是啥香水呢。
第二天一早应羽泽在高三楼内等周筠,见人背书包进来把校服外套还给对方。
“给你洗了,穿吧。”
周筠拿在手里没有直接穿,衣服送完应羽泽晃上楼梯,想起车钥匙让他顺手放周筠校服口袋里,转身回去取。
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周筠把脸埋在衣服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他埋得认真,应羽泽回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你在干嘛?”
那颗脑袋一抖,明显吓了一跳。
应羽泽不明他这样做的意图,追着问:“把脸埋衣服里干嘛?”
周筠拿着校服的手攥紧,眼中闪果不知所措,没料到应羽泽会半路杀回来。
应羽泽看着他恍然,“你不会以为我没给你洗吧!”
所以把头埋衣服里闻有没有雨天的土腥味。
他昨天回家就把周筠衣服泡上了,都没塞洗衣机,站在洗脸池前就把人衣服洗了。
“我给你洗了,还是我手搓的,上面还有洗衣液味。”
周筠脸红,神情透着羞耻,像是被他逮到做坏事,事实也是如此,应羽泽心中冷哼,居然敢怀疑他。
周筠红着脸瞪他,“你回来干嘛?”
“车钥匙在你兜你放着,回来拿。”
周筠把车钥匙掏出来塞给他,头也不回的带着校服走了。
被发现的丢脸感席卷全身,周筠爬了几层楼梯才缓和,可他的班级在一楼。
“……”
早自习何真率照常补觉,每天到学校时间太早,困得眼睛睁不开,眼角分泌出来的眼泪有着匹敌胶水的粘度,让上下眼皮不分你我。
下课铃打响,伴随着学校闹钟何真率坐直,余光扫到旁边一坨。
!
周筠怎么也在睡觉?
何真率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周筠也会睡觉吗,他和周筠做同桌一次也没见过哪怕是下课或午休的时候睡觉,他永远是那么精神抖擞,奋战在学习道路最前线。
睡觉?只有对社会没有用的人才睡觉!
这是他脑补出的,周筠的人生台词,没有比这更适合周筠的了。
周筠侧枕着胳膊,他还以为周俊这样玩命学习的人已经把睡眠进化掉了。
他觉得不对劲,伸手去探周筠的额头,眼睛闲逸眯起。
暖暖的,很安心~
人类正常体温额头不会这么暖和,周筠被他摸醒,一双眼睛鹰一样逮着他。
“你打我头了?”
“……”何真率大喊苍天:“草民冤枉!我明明是摸你额头检查你发没发烧。”
周筠脑袋是有点沉,脖子有些撑不住,他伸手摸了摸感受自己的温度。
“还好,没感觉。”
“你浑身上下一个度,有感觉才怪。”何真率说:“你是不是着凉感冒了?”
周筠身上没有多难受,低烧不碍事,最近昼夜温差大又三天两头下雨,他没做好保暖,等放学回家吃两粒药,多喝水发汗就好了。
感冒只是小病小痛,不吃药挺七天也就好了。
可病来如山倒,周筠今天一天都没什么精神头,他的疲态能从眼睛中窥探出来,身形倒还像往常一样笔直,没什么能让他弯下脊梁。
“咳咳。”
下午自习,周筠嗓子发痒,喉咙有絮状物扫刮感,咳个不停。
何真率伸手拍拍他的背,瞄他的手吓得声音增大,“卧槽,周筠你咳血了!”
周筠按住他,“那是红笔油。”
他的红笔跟他双双报病。
晚餐没有吃多少,从食堂出来去小卖部买了盒装牛奶喝。
晚自习放学,周筠头重脚轻,脚步虚浮,整个人在地上飘,背着书包好不容易跟等他放学的应羽泽汇合,又浑身冷得打了个哆嗦。
应羽泽从小就是个没眼色的,但再没眼力见儿此时也看出周筠身体上的不舒服。
他细长浓墨的眉皱着,眼睛没有平时睁得开,眼皮发沉,呼吸声明显,进气短出气长。
“喂,你怎么了?”
“没怎么。”
周筠不着痕迹跟他拉开距离,今天上车他都忘了带头盔,坐得远两人中间还能塞半个人,两根手指捏着他的衣角,触碰的最大限度。
等了半天也不见动,周筠哑着嗓子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应羽泽:“你脸红得跟红灯一样我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