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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疯批首辅每晚把娇软美人亲哭(294)

作者:耳矜矜 阅读记录


主舱里,镶金边的吞金兽香炉,散发着幽幽的白气,檀香的味道浓烈,一片暖烘烘的珍楼宝屋中,是纷华靡丽的银钱堆砌而成。

一道宽大的镶五抓金蟒屏风横在案几前,上头画着江帆楼阁图,妙极的丹青手法,倾情自然,纵目千里,足以证明这船的主人,身份不简单。

屏风后头,书案旁独自坐着一位饮茶的身影,他身姿挺拔,凌厉间莫名荡着一股落寞之气。

良久,屏风之后的人迟迟不见发话,气氛凝结到冰点,魏云珠只能硬着头皮,轻声道:“问公子安,天冷路难行,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我们姐妹二人才能顺利回益都,小女子这厢谢过了。”

可是问安过后,那人仍是不见回应,少女下意识抬头,往那影影绰绰间瞧,可是模糊一片,瞧不出什么所以然,只是那尖锐的影子,叫她有了如芒在背的感触。

终于,屏障后之人,浅笑了两下,压迫感很重,但又凄凉。

他轻泯了口茶水,搁下茶盏后,低垂的凤眸缓缓掀起眼皮子,眸光落在少女身上,半新不旧的衣裙,于小郡主而言已经是朴素至极,可是却仍然难掩那娇软似绵柳的身段,日子艰苦,可她仍然美的遗世独立。

不过,小姑娘今日并未戴帷帽,面颊上狰狞蜿蜒的伤疤,格外显眼。

当少女意识到屏风后的目光,毫无顾忌,肆无忌惮落在自己身上,面颊上,莫名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男人沙哑的嗓音传来:“这道疤是如何落下的?”

这嗓音低沉,声线沙哑,叫人莫名熟悉,可是那其中又含了丝干涩不稳,模糊间,难以辨认。

少女思量了一番,这才回道:“孩童时在江边玩耍,不慎跌落,被水下的礁石撞击,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原来那次坠江,竟然是连她的脸都毁了?裴寂无法想象,那样一个爱美的小姑娘,柔柔弱弱,毫无击打的承受力,该如何抗过那段黑暗的时光?

他眼底有了雾气,眸中的猩红犹似要滴血:“是如何得救?”

魏云珠眼底扬起一丝不悦,觉得这人未免太过无礼,无缘无故探究旁人隐私,刨根问底,可又不能不答,便只能道:“被路过的船只所救。”

原来是这样,恍惚间,他骤然意识到,如果小郡主并未死,那如今躺在密室中冰床上的女子又是谁呢?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又道:“给小云姑娘赐座。”

有家奴应声端来了椅子,魏云珠心里莫名不安,可是又不能贸然失礼,便只能悻悻的坐下了。她抬眼瞧了下屏风后之人,谁知正巧与他的目光相对。

条件反射似的,少女心里不自主咯噔一下,便急急避开了眼神。

第215章 姑娘,这两年你过得如何?

只是眼神的交汇,魏云珠就觉得,那种如影随行的压迫感,就在一瞬间似春雷般乍开来,叫她心头一颤。

更加不安了,便颇有些急促的问:“公子,不知行船何时能到益都,小女子家中……”

“姑娘是长安人士?听口音甚为熟悉。”少女的讲话声被打断,强势到不给她任何机会。

魏云珠微微一愣,紧接着就是一颗心狂跳起来,这人到底是何意思?两年多以来,她已经努力习并州一代的口音,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可是眼前的男子却一语道破,这未免叫她紧张起来,不动声色深吸几口气:“长安城中有故人在,省亲时待过几年,恐怕就是那时染上些许长安口音。”

裴寂眸光一沉,眼神流连在少女的身上,思咐了很久,强硬的压制着胸腔里翻滚的情绪,问:“为何不去寻京中故人?”

这音质古怪、温柔又危险,可是其中的失魂落魄却透过那密密麻麻的网洞,一丝丝、一缕缕的往上窜,这是魏云珠从未听到过的一种声音,沙哑、连颤音都带着一种质问的余韵,让人如此恐惧。

她不禁字斟句酌:“容貌已毁,孤苦无依,哪里走的了这样远的路。”

被所救之人带进并州,路途艰险又凶恶,所以再也无法回到长安城?容貌已毁,更是不想再见自己?这是裴寂脑海中自欺欺人,为魏云珠开脱的想法,他从来都是不愿意面对事实的。

胡思乱想,思绪紊乱间,少女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公子今日唤小女子前来,可还有其它事?”

这人同自己非亲非故,只是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却失礼又冒犯的索问如此多问题,她不禁有些发恼,便直接了当的提出。

见小姑娘生气了,裴寂眸光中的深沉也一哄而散,他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问着:“姑娘,这两年你过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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