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这就给你摸猫猫。”封璟抬手擦拭。

唐瑜水蒙蒙的眼睛里，出现了一只黑色，占了大半的床，收起尖牙，金色瞳孔的黑色豹子。

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是唐瑜觉得他的眼睛很漂亮，像今天的琥珀色宝石。

“瑜宝宝？”封璟见坐在自己身上的唐瑜迟迟没有反应，嗷嗷出声。

“漂亮。”唐瑜抱住了封璟的毛茸茸的豹子脑袋，蹭了蹭，“璟哥哥的眼睛好漂亮，像宝石。”

“软乎乎的，好好摸。”唐瑜的双手时而捏捏封璟的大肉垫，时而摸摸毛茸茸的胸膛。

封璟一时半会分不清，是唐瑜真的不害怕很喜欢的原因，还是喝醉酒的缘故。

第二天醒来，封璟还是变回了人形。

唐瑜盯着封璟的脸出神，昨夜里的记忆开始回笼，他默默咽了咽口水。

“醒了，吃饭去，然后继续西西海。”封璟抬手，想要抚摸唐瑜的脑袋。

唐瑜下意识缩了下脖子，眼睛紧闭。

“瑜宝宝，你还记得？”封璟的手僵持在半空。

唐瑜睁开一只眼睛，注意着封璟的神情，抿嘴将自己头往封璟手心贴。

封璟只是摸了一下便离开了：“没关系，慢慢来。”

怎么可能没关系，刚刚唐瑜躲他那一瞬间，封璟心都紧了，生怕以后见到的唐瑜都是畏畏缩缩，躲着他的。

唐瑜可以不喜欢他，但绝对不要害怕他。

“璟哥哥摸，可以摸的。”唐瑜抓住封璟要离开的大手，动动脑袋蹭蹭。

封璟眼神缠绵，手顺着滑落到唐瑜脸颊上：“瑜宝宝。”

“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璟哥哥。”唐瑜主动伸手抱住封璟，进入他的怀抱中。

海底被搅得天翻地覆，无论是昨日，还是今日，又或者是未来那几日。

“这家有点眼熟，我敲敲门。”在海底，唐瑜看到哪家的门口比较眼熟，便游过去。

“你好，查水表的。”

“有病吧，海底查什么水表！”出来就是一个皇子。

“璟哥哥，他骂我！”唐瑜扭头就对一旁的封璟道。

下一家门口。

“你好，算账的。”

“算哪门子账……”门刚开，那人立马就要把门关上。

唐瑜尾巴一甩，就没有门了。

……

唐瑜煽动着自己的尾巴，在海半空旋转舞动，好快活，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嘴里还喊着：“璟哥哥。”

唐瑜看到一头鲨鱼，就想要去捕。被封璟伸手拉了回来：“不吃鲨鱼，我们上岸去，我再给你烤鱼吃？”

“好诶！”比起自己去厮杀捕猎，有香喷喷的烤鱼那更好了。

上了岸，唐瑜换了身衣服后，就乖乖坐在一旁，晃动着自己的脚丫子，等待着。

“尝尝，小心烫。”封璟递了一串过去。

“嘶啊哈哈，”唐瑜心急咬了一口，“好吃，还是一样好吃。”

等吃完以后，封璟蹲下来，拍拍唐瑜双脚沾染上的沙子，唐瑜的一双脚就这样落入封璟的大手中。

封璟正准备从手环里拿出袜子和鞋子，唐瑜就举起了双手，展开怀抱。

“璟哥哥，抱抱。”

抱着唐瑜回去路上，唐瑜晃荡着他的脚，问封璟：“今晚还看星星吗？”

“看。”封璟与唐瑜对视，“瑜宝宝想看吗？”

“想，”唐瑜露出牙齿，“想和璟哥哥一起看。”

第二十一章 主动

唐瑜不是没有看过星空，他一个人，偶尔感觉孤独无聊的时候，会在夜晚冒出水面，那时候海面会有大型游船，橙黄的船灯，贴着海面般的月亮，还有满天的星星点点。

人鱼看到这番美景，都会忍不住高声歌唱，可是，在海里，总有其他人鱼背后讨论他，说他暴力狂，不像omega，还唱歌，也不嫌弃吵到人耳朵。

后来，唐瑜便也没怎么再开口了，有的话，也是确认只有自己的前提，情不自禁的时候才会哼一两声。

这一次，不在海里，他出来了。和封璟坐在沙滩上，仰望着星空和大海。

“璟哥哥，好美啊。”

“瑜宝宝，那下次，我们还来看。”封璟望向看星空的唐瑜。

“嗯，还要来。”唐瑜扭头看向封璟，眼里盛满了星光。

一次在酒店里，封璟本来在打盹，听到浴室里传来动听的歌声，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出声打扰，而是在唐瑜走出浴室后，注视着他，眼里似乎发现了什么宝贝，那种惊喜交织着爱意的眼神。

“怎，怎么了吗璟哥哥？”唐瑜抓了抓自己的裙身，他刚做了什么吗？等等，他刚刚太开心，在浴室唱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