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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春暖+番外(194)



这不就是一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

结果因为世事难料,两个人小小年纪就此别离,一个四处奔亡险象环生,一个春闺幽怨日日期盼。

总算上天不曾辜负他们,多年后再重逢,他重登高位,贵为皇太孙,而她也出落得娇美无双,郎才女貌,好生般配,就此谱写一段大好姻缘。

很好,可以写一出好戏文,名字都给他们取好了,就叫“猫石缘”。

这悲欢离合世事沧桑,话本都得分上下集,一册装不下啊!

她回忆着陈宛儿,那眼神,那痴情,还有那看向郎君时痴痴缠缠的眼神。

不免在心里一个叹息。

阿畴坐在对面,拿了茶羌来击拂,于是那茶盏中便泛起雪白的汤花来。

这么运羌击拂间,他突然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演哑戏呢。”

希锦:“嗯?”

阿畴:“怎么突然认识了这么一个人?”

希锦:“就是刚才恰巧认识的。”

阿畴修长如玉的手握着那茶羌,淡声道:“你爹娘只得你一个,在外面别姐姐妹妹地喊,乱攀亲戚,像什么样子。”

希锦:“就是和人家客气客气嘛!”

阿畴:“那也不行,回头岳母知道了,万一误会了,岳父岂不是要倒了血楣?”

希锦:“?”

她纳闷地看着阿畴:“就随便喊喊怎么了?”

阿畴:“难听。”

希锦:“!!”

她瞪他,之后使劲地咬了一口那豆儿糕,才道:“我只是看着人家小娘子气质不俗,又是齐云社的,想着学学而已,你倒是不必如此奚落人!”

阿畴:“学,有什么好学的?”

希锦:“学学人家各样手段啊。”

阿畴淡漠地道:“能学出什么好来吗?跟着这样的学,我都怕你学傻了。”

希锦深吸口气,歪头打量着阿畴。

之后,她终于道:“阿畴,你是觉得打幡给钱少?”

阿畴挑眉看她。

希锦:“不然你干嘛非要抬杠吗!”

阿畴:“……”

他用无法形容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道:“你也不要太过分行不行?”

她本就是眼尖嘴利的一把好手,如今这本领越发见长了。

希锦:“是吗,过分吗?”

阿畴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子,到底是道:“……不过分。”

希锦便笑了,她想着适才种种,她对于阿畴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至少阿畴感觉到了,并且刻意在对方面前表现了夫妻恩爱,对这陈家小娘子报以漠然和排斥。

这就很好,当人夫君的就该这样!

这么想着,她还是试探着问了问:“对了,刚才那小娘子,你不觉得很面善吗?”

阿畴听此,抬起眼:“面善?”

希锦:“嗯,你不觉得吗?”

阿畴并不在意地道:“在我这里,没有面善,只有见过和没见过,我没见过她。”

希锦当然明白,他记性很好,过目不忘,见过的面孔便不会忘记。

不过——

估计他误会了,以为自己说的是现如今。

八岁以前的事,本来于他来说是并不愿回想的。

颠沛流离的逃亡,以及后来在铺子当伙计的种种辛苦,便是当了她的赘婿,这日子也总归许多不平顺。

这么一想,昔年随手送出去什么珍贵玉石的日子,自然便遥远和不真实起来。

他也早不记得曾经得他宽慰安抚的小娘子了。

这样也好。

希锦便不再提了,提那个做什么,反正都过去了,难道还要特意提醒自己郎君,那是你昔日的青梅竹马?

她当下也就道:“罢了,不提这个了,谁知道这是什么人,反正怪怪的,我们回家吧。”

阿畴颔首:“今天出来时,碰到四哥,他问晚上时候能不能一起用晚膳,我应了,等会早点回去吧。”

希锦:“嗯。”

如今大试日期已定,宁四郎已经查看了考场,众位学子开始在贡院附近租赁房屋,不过宁四郎却不用,如今的皇太孙府距离那贡院不远,宁四郎方便了。

除此之外,在府中的吃喝以及诸般花销,他都节省了。

若是平时他自己估计还不觉得,现在和霍二郎以及其他举子一比,才知道自己占了大便宜,所以一心想着要好好谢谢阿畴。

对此希锦是欣慰的。

她以前和这四哥不对付,口角之争是难免的,但是要说大仇怨也没有,是以自然大面上来说也是盼着家中兄弟都能好的。

往常四哥和阿畴较劲,现在阿畴却依然能帮衬照拂着这四哥,从这点来说,她也觉得阿畴还算有些度量,又觉得他必是看自己情面,对此就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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