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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春暖+番外(128)

阿畴却突然道:“我听闻二郎解试时的试赋题目正是税赋,论前朝和今朝税赋之优劣异同,传闻二郎文章旁征博引,鞭辟入里,被考官称为既有史才,又得墨妙。”

霍二郎听这话,忙起身,恭敬地道:“只是谬论罢了,说出来只怕惹殿下笑话。”

阿畴抬眼,看着霍二郎道:“二郎倒也不必客气,我今奉御旨回来汝城,一则接他们母子回去皇城,二则也是想梳理水运税赋,二郎若有高见,尽可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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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畴送别了霍二郎回去后院时,已经是晌午时候,要用午膳了。

他一回后院,那穗儿便迎了来,先是说起今日有人送礼的事,阿畴听着,没什么表情道:“让楚山处置就是了。”

穗儿:“哦,还有……刚才大娘子问了几次,要等着殿下,大娘子还不曾用膳,自己在屋里呢。”

阿畴:“让厨下备好膳食。”

穗儿忙道:“是。”

阿畴又道:“我记得今日早间的膳单,要厨下做了烧骨,干蒸鸡,还要做糟鲥鱼,可曾做了?”

穗儿道:“做了。”

阿畴微颔首,便撩袍进去房中了。

这烧骨和糟鲥鱼是晨间时候希锦念叨着的,还说那烧骨一定要油炸得香喷喷,她馋这一口。

他迈步进去房中,却见房中并无动静,绕过那屏风时,便看希锦正斜靠在榻上,一头乌发绕在发顶松散地挽成一个髻,里面着了软绸子水红裹肚,外面随意披了葱绿织锦的斜襟旋袄,倒是衬得那雪白肌肤明珠生晕,犹如莹光美玉。

阿畴见此,黑眸颜色转深。

恰此时,希锦口中却是发出嘟哝声,也不知道在低声埋怨着什么。

阿畴想着她就要醒来了,况且晚膳时候,也该用膳了,恰见旁边一抹桃红绫汗巾,他便随手拿了起来,想着逗逗她。

谁知道刚拿起那汗巾,就听希锦低声嘟哝着,却是道:“二郎,霍……二郎……”

阿畴的动作便顿了下。

他捏着那汗巾,缓慢地抬眼看过去。

希锦却是蹙着眉,轻轻摆了摆那纤腰儿,红唇微张,口中喃喃地道;“二郎,不顶用……别跑,让我看看……”

阿畴面上的温柔便凝成了冰。

*************

希锦在梦里好一番忙碌,又是追锦书,又是怨二郎,等好不容易醒来,还是觉得身上疲乏。

待她睁开眼,却见屏风横遮,床帷低垂,一抹温煦的暖阳洒在下来。

她清楚看到自家郎君那绝艳到让人窒息的面庞。

那双黑眸幽沉沉的,竟仿佛在那无边地狱中的鬼魅一般。

希锦唬了一跳,下意识一个哆嗦:“你——”

这是怎么了,鬼附身了?

阿畴没有任何表情,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希锦。

希锦嘴唇动了动:“怎,怎么了?”

天塌了?

阿畴缓慢地收回目光,修长羽睫垂下,之后才道:“没什么。”

希锦打量了他好几眼:“别告诉我你根本不是什么皇太孙……”

总觉得出天大事了,该不会其实都是假的吧,然后他被人家官家赶出家门,夫妻两个又赶紧跑过去为了那六重纬奔忙,求爷爷告奶奶的。

阿畴声音很平:“不是。”

希锦轻舒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一时想起刚才那梦,可真是累坏了,醒来又看到阿畴这张家破人亡的脸,她也是没什么兴致,很有些郁郁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见客人吗?”

阿畴:“都这会儿了,客人早走了。”

希锦:“哦……”

她随口道:“是什么客人,怎么不留饭?”

阿畴:“……”

他看了她很长很长的一眼,看着她那仿佛很不经意的样子。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气自己的。

当下他也就道:“留饭?那也行,我马上派人追回来,那就一起用吧。”

希锦这会儿也感觉到他那语气不对,怎么就跟赌气一样呢?

自己还没和他恼,他倒是和自己使性子了?

她莫名看过去,那黑漆漆的眸底看不出什么情绪,实在是有些不对。

当下便问:“你到底怎么了?”

阿畴闷闷的:“没什么,等会午膳有油炸烧骨,还有几样新鲜小菜,你不是念叨着吃吗?”

希锦一听有吃的,便道:“哦,那先用晚膳吧,我还真有些饿了。”

本来其实是急得要命,恨不得揪着他衣领子逼问,不过睡了这么一觉,又做了乱七八糟的梦,现在倒是心平气和了。

既然他回来用午膳,那也不急在一时,着急催他也没用,还不如从长计议,等会用过午膳,她软声细语哄着,试探下话风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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