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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亲王的雌君,艾克斯同样需要宣誓,忠于帝国,忠于亲王。
艾克斯走到亲王面前,单膝跪地,宣誓效忠。
所有的誓词都是事先准备好的文稿。
可当艾克斯说出“我将永远忠诚、永远拥护慕斯亲王殿下,以生命守护殿下安全,不离不弃,至死不渝”时。
慕斯还是感受到由衷的满足和愉悦。
永远忠诚,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多么美好的誓言。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如有背弃……”我必拉你一同毁灭。
慕斯低声说着,将权杖落在艾克斯肩头,接受了他的效忠。
艾克斯愕然抬头。
不是因为亲王的话中隐含的警告,而是……权杖。
按照流程,亲王落在他肩上的应该是佩剑,而非权杖。
佩剑代表接受效忠,与主宰生死。
代表雄主对雌虫的绝对掌控。
而权杖……是分享权力。
惊愕不解的只有艾克斯。
观礼的皇室成员和王公大臣,都表现得很正常。
其中或许夹杂着羡慕嫉妒,倒是没什么特别惊讶的。
贵族雄虫的雌君大多位高权重。
但凡不是脑子特别拎不清的雄虫,都会赋予雌君与之等同的权力。
让其协助管理和经营家族,共同壮大家族。
很多时候,雌君行使家族权力的时间,反而比沉迷享乐的雄虫更多。
对雄虫来说,这就像是给自己找了个能干的雌虫来干活。
有事雌君干,没事干雌君。
而且他们利益一体,也不用担心雌君不上心。
何乐而不为。
宣誓仪式后,慕斯在直播镜头面前,进行面向全国的演讲。
表示承担起皇位继承虫的责任和使命。
直到所有流程结束,慕斯才带着艾克斯返回他在皇宫的寝殿。
舞会还在晚上,他们可以稍作休息。
慕斯脱下过于厚重的红天鹅绒披风,在沙发上坐下。
正想指使艾克斯给他端茶倒水。
就见雌虫在偷偷看他,视线始终落在他身上。
可那又不是倾倒或迷恋的模样。
更像是心有思虑,欲言又止。
“怎么了?累了?”
考虑到这是只孕雌,跟着他参加一天繁琐的仪式,确实有些折腾虫。
慕斯往旁边挪了挪,拉着艾克斯的手,让他在自己身旁坐下。
“不……”
这点活动量,对军雌来说跟躺着休息没什么区别,根本谈不上累。
艾克斯在意的是其他事情。
“那就是有什么让你费解的事情,直说吧。”
慕斯慵懒倚靠在沙发背上,毫不留情道:
“以你在我面前表现出的大脑缺失程度,靠你自己想是想不明白的,不如直接问我。”
艾克斯并不在意亲王对他的嘲讽。
他确实木很难理解雄虫的想法,跟不上亲王复杂多变的思绪。
视线落在被亲王随手放在一旁的权杖上。
艾克斯抿了抿唇,将纠结多时的疑惑问了出来。
“殿下为什么要用权杖完成仪式?”
“这个啊……”
慕斯认真去想,反而想不出合理的解释,就说出了最直接的念头。
“只是顺手罢了。”
权杖就在手里,而礼仪用的佩剑还需要抽出来,多麻烦。
“可,权杖代表着……”
“权力?责任?还是义务?不过是虫为赋予的含义。我只是顺手。”
慕斯抿着唇,不愿去深思什么。
他只是正好顺手,又不抗拒这样的做法,就这么做了。
担心惹恼亲王,艾克斯不再多问。
亲王的话,也让他放下了一些纠结。
只是顺手使用了权杖。
这确实很符合他对亲王的印象,不顾虑后果,做事全凭喜好和心情。
而且,就算亲王是有意使用权杖,也只是对外作秀罢了。
他在这里反复思虑,倒是显得没有自知之明。
犹疑不定的心落回原处。
艾克斯重新找回自己的定位,并为此感到安心,以及感激。
不管亲王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宣誓仪式上的举动,代表着对“雌君”高度认可。
至少在其他虫眼中是这样的。
在亲王觉得时机合适,之前的事再也不会被翻出来,可以将他废去,并另立新雌君之前。
他的幼崽,能从一定程度上,享有“亲王和雌君之子”这一身份带来的权益。
对此,艾克斯很感激亲王。
亲王掌握着他和幼崽的一切,一个念头,就能让他们过得极为艰难。
但除了被安排在地下的房间外,和偶尔的恶劣玩弄外,亲王并没有给他吃任何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