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写的书，”萨麦尔说，“是不是…”

“嘘，”加百列面带微笑，“我们说点开心的事，比如说这次的旅程吧。”

萨麦尔花了一点时间来了解她的旅程为何如此快乐，在听到加百列所说的关乎于两进两出被利维坦吞吐的故事，他就更不理解了。

“就这样，”萨麦尔皱眉，“他对你有意思，别告诉我你没发现…就这样，你还让那个恶魔躺在你腿上？”

“我没有把他当作恶魔啊，”天国百合笑得纯真动人，“人类怎么称呼他们最好的朋友的…啊，对了，我只是把他当作宠物而已，我一直想养个宠物。”

门外的利维坦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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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加百列和萨麦尔的愉快聊天因为加百列的一句“说实话，萨米，你的丈夫也并没有特别吸引人…”而结束，萨麦尔望着他昔日好友，现在仍然是好友的加百列，突然想把利维坦叫进来了。

“我现在已经离婚了。”

萨麦尔按耐住那种很冲动的心情说道。

“我知道，你说过了，萨米，”加百列把长发撩到耳后，“我还问你要不要回来…”

“是真的离婚了，”萨麦尔说，“我和他没有关系了。”

“啊…”

加百列本来并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萨麦尔和阿斯蒙蒂斯的婚姻冲突不断，每次他来一重天找自己，至少都会提起一次相关的内容，离婚似乎也是意料之中。

包括阿斯蒙蒂斯看起来根本不把他们的婚姻当回事，阿斯蒙蒂斯和他的其他情人有些暧昧关系，阿斯蒙蒂斯在他加班三天休息时把他叫醒说要给他什么狗屁礼物，阿斯蒙蒂斯把他们的花生酱吃完了但是没有写在冰箱便利贴上，也没有告诉负责采购的那个恶魔。他做了个期待已久的花生酱三明治，却在最后关头发现家里根本没有花生酱！

加百列爱他的每一个兄弟，但是听这些实在是太他妈的烦了。在他的第一万零三千四百二十八个生日上，加百列向吾主许愿，希望萨麦尔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他的婚姻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他的愿望应验了，看着萨麦尔弯下去的嘴角，加百列忽然觉得也许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糟。

“萨米，”他皱起了眉头，握着萨麦尔的手，“你真的喜欢他吗？喜欢一个恶魔？”

“不…这不是这样的问题。”

萨麦尔手指动了动，加百列反而把他握得更紧了，“萨米，”加百列语重心长地说，“你应该知道，他是个恶魔，有些事情，他是没办法改变的。”

比如说天性。

路西法教出来的这群炽天使就没有一个会摘下有色眼镜看恶魔的。但是事到如今，萨麦尔感觉到了其中的某些歧视竟然是有道理的。“你说的对，”萨麦尔沉重地说，“加布里安，我想明白了…有些事情，的确是他改变不了的…他天生如此，为何我们要互相逼迫，让对方成为自己仇恨的样子呢？”

“是这样，”加百列松了口气，“萨米，离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地狱没有牵挂着你的东西的话，那回来我们身边吧，大家都很想念你。”

“拉斐尔也很想念我吗？”萨麦尔说。

“拉斐尔还是很恨你啦。”加百列说。

萨麦尔想起这些关于离婚的事就非常心烦，他和加百列聊多了几句，看加百列没有问题，他就准备要去路西法了。

“不过…”萨麦尔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你为什么突然下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是吾主让我下来的，”加百列说，“你知道…神谕，吾主令我下来一趟。”

“本周是感化周？”萨麦尔算了算，“不是吧…你们不是还要几周后才来吗？”

“不是，”加百列说，“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相信吾父自有它的用意。”

两个人想了想，都十分满意。觉得这个回答是唯一能解答这片乱象的答案，再也没有比吾父全知全能更能解释为什么路西法莫名其妙不见人了，萨麦尔莫名其妙就被拉斐尔抓了，又莫名其妙地跑了，而加百列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地狱的事。

在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此时此刻，联系路西法许久却并得不到他face time，社交网络，电话以及任何回应的希拉，终于回到了原地去找萨麦尔。

出乎意料的是，萨麦尔也失联了加失踪了。

希拉站在原地，感觉到了一丝不祥的，约大于等于六天加班的气息。

第21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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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米迦勒和梅塔特隆松了半口气的同时，路西法被淋成了落汤天使。

他拒绝了他的父，毋庸置疑，地狱比天堂过得舒服的多，而且他怀念天堂的某些事情，并不代表他忘记了天堂的另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