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你们，”路西法拍了拍他的两位兄弟的肩膀，他们都和路西法一样化为了非常普通的天使模样，“进去，去二重天，把萨米带回来，好吗？”

“你完全可以不用来，”希拉说，“有什么意义吗？”

“希拉，”路西法说，“你应该像阿萨兹勒一样，稍微安静一点，不要问那么多问题。”

“他腿还在软吧，”希拉说，“打扰别人生活的资本家。”

“资本家是什么意思？”路西法问。

“是在办公室里供奉你的名号的一群人。”希拉回答。

“我没有打扰他生活，”路西法说，“他当时都快完事了，对不对，阿萨罗，你当时是不是快完事了？我看见你都…”

“我们可以去了吗，”阿萨兹勒哀求道，“真的，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我们可以去了吗？”

阿萨兹勒的恳请得到了满足，路西法终于将放手将他们推向了大门。“快去快回，爱你们。”

两个天使并不想回答他的话。希拉和阿萨兹勒顺着人潮向前走，今天的旅游团只多不少，甚至有些团是专门来看撒旦的。没人知道他们的目标正在和他擦肩而过，并且仍然在想自己是不是打断了弟弟的性生活。

路西法在门口的天使群中等待，在回绝第三个经过他并且询问他是哪个团的成员的天使导游之后，人群之间突然产生了一阵骚动。

路西法被突然开始向前走的天使群挤得晃来晃去，越来越靠近天堂大门，“抱歉，”他抓住了一个挂着导游证件的天使询问，“前面怎么了？”

“你是我们团的吗？”天使隔着吵吵嚷嚷的游客们喊道，“快进去！大门发现了混进来的探子！多亏了米迦勒天使长下发的变化术识别魔法！”

米迦勒，路西法微笑，好，真的好。

这还是我教给你的，你就这样对待我们的感情吗。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天堂。

23

“不是我。”米迦勒说。

炽天使长在严肃地述说什么事的时候是很有说服力的，只可惜现在他严肃之余还有一丝心虚，而这一点点心虚被拉斐尔敏锐地捕捉到了。

“米克，”拉斐尔比他更严肃地说，“你可以告诉我，我会陪你一起去请求吾主的宽恕的。”

“真的不是，”米迦勒说，“我怎么能说…我没做过的事呢？是吧？”

他在背后交叉手指，乞求吾父对这点小小的不诚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米迦勒，”拉斐尔显然对他的行为感到十分失望，“我的兄长，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天使吗？那个刚正不阿，诚实可靠的天使？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失去了你的美德？因为你堕落的兄弟吗？”

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了，作为炽天使长，米迦勒乃是“七美德”之一“正义”的代名词。并且因为他的身份，他应当是全天堂最严守戒律的那个。

“拉菲，”米迦勒的语气软了下来，他实在是没办法解释这里面的这些纠葛，“…你相信我，我并没有摒弃任何一项美德。”

即便是“贞洁”他也仍然保有着，因为跟天使做的话并不算失贞，失贞的衡定标准是让其他的物种污染自己的能量，现在如果他愿意的话，仍可以说自己是处子，不过是身经百战的那种，并不奇怪。

“我只是…”米迦勒继续说，“我只是…有些东西我做不到简单的放下，就是这样而已。”

“你还挂念着那些罪人。”拉斐尔说。

“总有一天他们会完成自己的赎罪的，”米迦勒张开翅膀，用翅膀尖碰了碰拉斐尔的手，“他们仍然是我们的兄弟，吾父教导我们血浓于水，你应当原谅你兄弟的过错。”

“…”拉斐尔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他们之中的确有人可以悔过，但是有些人不行。”

“我明白，明白。”

米迦勒笑着说。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阿萨兹勒吗，又是一个可歌可泣的前男友故事罢了，带出轨元素的那种。

两个天使说到这个份上终于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了。米迦勒给拉斐尔倒了茶，他本来想着的是能通过劝拉斐尔网开一面把萨麦尔放了的话，那他就不需要有更多的麻烦了。

因此他跟拉斐尔谈了很多事，包括萨麦尔在地狱两段失败的爱情，“莉莉丝，你知道，”米迦勒摇头，喝了一口茶，“还有现在的阿斯蒙蒂斯…他们都不是良伴，至少并不适合萨米。”

“…他是真的喜欢这种类型的吗，”拉斐尔皱眉道，“他的品味很有问题。”

“也不能这么说…”米迦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