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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归(190)
作者:南北制糖 阅读记录
娇体横陈,春光乍泄。
竹节拔动,水声渐响。
床榻在停行的军船上几不可闻地摇晃,掩盖不住时隐时现的呻吟与粗喘。
明明是彼此的第一次,做的却很是悲恸心酸,尤其赵令悦在他的怀中,后头一直哭的厉害。
他停下来问她:“你是疼吗?”
赵令悦只是摇头,“你.......别停啊。”
闷热的被褥已经褶皱而汗湿,他感知到一阵突然的收缩感,和她深深掐进自己脊背内的十根平圆指甲,他浑身的体温也相对应的爬升到了最高,汹涌酸爽的热流全集中往一个方向涌去。
他攒着粗热喷张的气,忽然圈紧她,跟她额抵额,用力往里去。
“我们以后做夫妻,好不好?”
“......”
“.......那我可以在里面多待一会儿吗?我是说......”
他是说,他希望可以跟她有一个孩子。
他希望可以跟赵令悦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让这个新生命去将她拉住,将破碎的她重新捡起来,让她可以有活下去的机会和选择。
赵令悦还是没有回答。
邵梵想到她对床笫尚且矜持懵懂,没有人教她这些,她怎会明白他暗指的意思。
可在他抽身离开时,腰上的双腿又勾住了他,将他勾了回去,一瞬白光从他眼前闪过,雷声裂脑。
他低低地呻吟,嗓音浑哑,额上掉落一颗充满情欲的汗珠。
有什么东西留在了她身体深处。
陌生,而滚烫。
第66章 冰面涟漪(三):爹爹邵梵情潮来临的时候,歪在那儿的屏风都盖不住他的这一声。
男人的这种呻吟,听着很特别。
于是就连他自己也愣住了,像个实打实的呆子。
那滴汗水滴在她胸脯上,一下子紧住她的呼吸。
行完人生的第一场云雨,邵梵慢慢地趴了下来,缱绻地窝在她香汗淋漓的颈窝,像鬣狗乖乖地蛰伏在主人身旁,但手还在乱动,紧张地赵令悦一下抱住他的后脑勺,唇局促地擦过他的耳廓。
“你......”
“别怕。”
他气喘不止,手搁置在那处没有再动。
原来是去探她的心脉。
一层滚烫的皮肉与他的掌心捱得密不透风,鲜活的心脏一下下打在他的手心。
前戏挑拨时还不觉,此时她有些不习惯他这样摸自己,连唇瓣都发着黏:“为什么要这样啊?”
他实话说:“你才出水,我怕你再晕过去.....”
一句她才出水,让赵令悦脸无端浮起无尽红云,登时除了脚底心往上钻进四肢百骸的那股子酥麻和凉意之外,其余地方能烧的全都烧起来了,不冷反热,怕是早因为他驱散了身体里的寒气。
他未曾抽身,反应过来她的躁动,哭笑不得:“我指的,是你从河里上来,本受不得折腾,没别的意思。”
他活了二十八年,在今夜之前都还是个雏儿。跟女人行床笫之事,有些不得章法的同时,食髓知味的身体又特别敏感。
只肖赵令悦在他的身下扭来扭去,那得到餍足的东西顷刻就有了复苏的苗头。
邵梵脑海中又是白光四射。
他提起意志力,忙将那股子浓厚的欲望压下去,在挽救不了之前小心从她身上退开。
但她还抓着他的后脑勺不肯放。
“梵梵,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呃,我没穿衣裳。”
他嗯了一声,这床榻是他睡的,有些硬和薄,被褥就垫在了她身下。
虽然方才两人赤裸相陈,该摸的、该碰的已经全体会了一遍,但他尊重她此时的任何反应,绝不冒犯她的羞意。
便随手摸到一件他解开的外衣,在翻身下去的同时抖开盖在她身上,将衣服边缘拉至她腋下压好,也扯出一点余料盖住自己那关键的地方。
“现下,你觉得可以了吗?”
“可以了......邵梵......”她眼睛睁着平躺在那里,揪着他的衣服,水盈盈地往上看,“你没有听到什么混乱的声音吗?在船外,有人起冲突了。“
船窗外是河上的无边夜色。
阴蓝的月过渡到她初经人事的身躯上,可以看见肌肤上汗珠反射的微光,夺魂摄魄,美的惊人,邵梵看之不腻,有些看得痴了,他卷起一缕散在他肩上的长发,绕在指上,“嗯,我听见了。”
门外前后来了几串脚步,都在这舱门前紧急地刹车,意上前又不敢。
但正事耽误不得。
在二人云雨的余韵都还未褪完之前,舱门还是被人敲响。
赵令悦猛听敲门声,惊地要起身,又被他一只手摁回去,他侧身过来,吻在她紧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