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玫瑰(69)
裴律是如何被塞上稿件做完演讲,又怎样给陆承熠授封,亲自戴上五星军衔他都完全记不清楚,像在梦里一样,眼前有一层雾蒙蒙的膜,摸什么都是虚幻的,软绵绵的,那么不真实。
晚间的庆功酒会都是丁凡在操持,眼下是他能接受的最好结果。陆承熠的爱是一枚蓄力已久的炸弹,在周遭被火星溅到的人群都被震颤到心惊,更何况身处中心的裴律,定是被这份爱灼烧到体无完肤,两个人与彼此的碎片重新结合,水乳交融地凝结成一个新的整体,任谁也无法再将他们分开。
这份爱令丁凡动容,让他连嫉妒的资格都失去了。
那一晚陆承熠和裴律什么都没有做,他们洗漱完毕就早早地钻进被窝里,拥抱、亲吻,还有吉娜挤在中间。那一觉睡得很沉,把所有的疲惫和不甘都消解了,从此他们只有爱,只用爱来消弭余生。
一周后联盟发布了承认斓独立国身份的公告,第五区的军舰也撤离了,显然军方并没有说服其他党派,被迫屈辱地接受现实,汐斓获得了真正的和平。
成为总统的裴律却在上任的初期就把工作抛在脑后,丁凡接下他的担子,眼看他们二人甜蜜蜜地享受短暂的蜜月期。
裴律遣散了所有随行人员,只和陆承熠两个人开车前往市区的某个地方。三年了,汐斓从无到有,一路上新建的商铺和洋房甚至不输中央区的繁华街道,然而这一切都是陆承熠带来的,让他自豪。
在一片闹中取静的好地段陆承熠影影绰绰地看到一栋眼熟的建筑,直到汽车停在门口陆承熠才完全确认,裴律为了他大动干戈地复制了一幢和中央区一模一样的公馆。
同样的好地段,同样的外观和栏杆,花园的植被比中央区的那些旺盛,连每一级台阶的尺寸都那样刚好。陆承熠不知裴律为了复原这栋房子花了多少心思,这不是朝夕可成的事情,是在一年甚至两年前就在为他准备的惊喜。
“有些相同纹路的建材和家具很难找到了。”裴律抚摸着门廊的拱柱,他曾在中央区的那个地方躲过陆承熠的拉扯,依旧历历在目。
“已经很像了。”陆承熠站在正厅巡视四周,雕花的纹路和房间的布局都勾起了他住在公馆时的回忆。
茶几上的花瓶插着红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水珠,陆承熠以前的狠厉阴婺都被封存在中央区的老房子里,而这栋新房子的主人会是崭新的、充盈着爱意的陆承熠。
二楼的大卧室里,裴律睡眼惺忪地醒来。窗前只有薄薄一层纱帘,遮挡不出淬冷的月色。
他们疯狂地在房子各处缠绵、交媾,饿了就随意弄点吃的,洗干净身体就再滚到一起。
裴律打开床头的小灯,鹅黄的灯光把陆承熠也唤醒,他揽住裴律的腰肢,用下颌新冒头的胡茬研磨他细腻的肌肤。
裴律被他蹭地烦了,一把撩开身上的软被,一身欢爱的痕迹再也遮掩不住,和陈年的伤痕交错在一起,狂野地昭示着糜烂。
他抬腿横陈在陆承熠胯骨上方,主动摇晃着,鼻腔里吐露出渴求被侵占的声调。那样劲瘦的一柄腰,让陆承熠掐住了就不想放手。
下身的炙热随着蠕动肿大,陆承熠伸出手指探了探,那里早是一片滑腻。他扶住性器毫不留情地穿刺而入,裴律软了脊背地哼唧着,便随着起伏的频率变得越发柔软,藤蔓一样环绕在他身上。
玫瑰香味一股接着一股,叫嚣着硝烟也无法满足的渴望。裴律把所有风情都展示到陆承熠面前,他抓着陆承熠的手去抚摸胸前硬挺的乳粒,舌头又如狡猾的小蛇钻进陆承熠口中。
他身体变得滚烫,就像玫瑰被战火灼烧。他曾以为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但是一片焦土之后、灰烬之上,玫瑰生根发芽,破土而出,在硝烟之中重生一片新的玫瑰海洋。
裴律昂着头起伏着,把脆弱的喉结送入陆承熠的饿狼之口,陆承熠贪恋的吸吮、啃咬,留下一长串见不得人的痕迹。
腥膻的黏腻沾染了两人相接的小腹,裴律似乎还不满足,他抬起屁股吐出陆承熠的大家伙,献祭一般撅起臀部,向陆承熠露出毫无戒备的后颈。
“标记我…彻底标记我…”裴律摇摆着屁股引诱,恬不知耻地像个被欲望主宰的荡妇。
陆承熠被激地猩红了双眼,他用力地掰过裴律的下巴,让他看清眼前的自己,让他分辨清楚到底是被情欲吞噬了还是心甘情愿地为彼此建立链接。
“我想要你陆承熠,共度朝夕,岁月无忧…”
不再有任何退却的理由,陆承熠狠狠咬住裴律颈后的腺体,细密的血珠从伤口里冒出又被陆承熠吸吮着吞下。一股陌生的气息涌入裴律的身体,他万分清醒的意识到那是来自陆承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