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象呢？”

窗口的工作人员唤回了卫忱的思绪，他对对方和身后排队的情侣说了句‘稍等’，然后大步走到任歌面前。

刚才那个男的一见到他过来，转头跟任歌说了句什么，然后起身走了。

卫忱说：“轮到我们了。”

任歌站起来，两人走向窗口。

半个小时后两人从民政局出来，开车回家。

上车时任歌自觉地坐在副驾驶。

卫忱倾身给他系上安全带，‘咔哒’的声音响起，他低头吻了上去。

任歌的体力已经耗尽了，瘫在舒适的副驾驶座椅上，眯着眼睛享受这个完全交付主动权的亲吻。

但这个吻似乎跟之前极致柔情的吻有点不一样。

任歌略微思索了一下，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老老实实的享受着。

他发现比起自己主动，他对卫忱的伺候更加喜欢。

良久，纠缠在一起的唇舌分离，卫忱的喘息声有些沉重，而相比之下任歌的呼吸仍旧平缓，不见一丝波动。

卫忱的呼吸逐渐平缓，他伸手温柔的抹掉任歌唇角的水渍，看着对方白皙的皮肤此时透着桃色的红晕，宛若喝醉了酒，心头忽然像是被烫了一下。

这次却没有故作镇定的移开，他低声问：“刚才那男的跟你说了什么？”

任歌舒服的哼了哼，用敷衍的态度回应着他的问话。

“不想说？”卫忱轻轻捏他的脸颊，眼中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那就不说了，我们回家吧，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卫忱刚要退回去，就被抓住了手：“再来一次，我告诉你。”

呼吸变深，他栖身满足任歌的要求。

他的予取予求，温柔宠溺，让任歌自愿沉溺其中不愿自拔。

结束后，任歌享受了片刻，决定满足他的好奇心。

他说：“那个人告诉我结婚很痛苦，建议我别结婚，我拒绝了，然后他让我带着你一起去参加他们的多人派对，还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了，是138……”

民政局的结婚处跟离婚处是紧邻着的，那个男人应该是刚刚离婚。

刚离婚就想勾搭别人的对象。

卫忱问：“你怎么把他联系方式记下来了？真打算联系他？”

任歌：“他说多人派对有很多美味。”

卫忱垂眸，声音低沉了几分：“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别去那种派对。”

“奶油蛋糕？”

“给你做，回去就做。”

“小饼干？”

“也做。”

“龙虾。”

“做。”

“鹿鞭酒。”

卫忱沉默：“……做。”

刚刚安抚了某些生理需求后，任歌又开始恢复了食欲，说了一大串菜谱，以前只肯给他做两三道菜的人类都点头答应了。

他心满意足，也愿意满足对方提的要求，答应不会去那个男人的派对。

其实本来也没打算去，他厌恶那个人身上的气味。

不过敏锐的感觉到卫忱的紧张，这让他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让我去。”

占便宜不好吗？人家说派对的食物都是免费的。

卫忱说：“知道那个人为什么离婚吗？就是因为他对感情不够忠诚。”

任歌打了个哈欠，随口应道：“哦。”

没听懂，不感兴趣。

卫忱继续道，“我们既然结婚了，就理应跟其他人保持适当的距离，歌歌，我不希望有一天在你身上闻到别人的味道。“

对方忽然严肃的语气让任歌睁眼，扭头看向他：“如果闻到了你会跟我离婚吗？”

车子早已经停在小区楼下，卫忱将车窗打开，任由清晰的空气随着风吹进来，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明，他完全放松地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

然后转头看向任歌，声音温柔，但莫名认真：“不一定，或许我会把你关起来。”

其实这个答案本该是毫不迟疑的‘会离婚’三个字，不真诚的另一半，以他的性格应该是果断离婚，解决掉生活中糟糕的事物，但在任歌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他忽然就迟疑了。

大概是因为太清楚，任歌根本不会在意离不离婚，就像他能轻易答应结婚这种请求一样。

斑驳的阳光挤进车窗，阴影和阳光同时出现在卫忱的身上，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如梦似幻的割裂感，明明看不清面容，却能让人怦然心动。

任歌捂住胸口，烦躁感没有了，却多了别的让他说不明白的感觉。

沉浸在这种感受之中的任歌根本没听卫忱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想要亲他的念头，于是他顺理成章的朝着驾驶位挤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