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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交握,郁汀的手被牢牢抓住,困在了乌灼的影子里,不能逃脱。
一个漫长的湿吻,好像要将所有的空气都掠夺,郁汀只有喘息着接受。
郁汀在乌灼的怀抱里,本能地想要寻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但只是徒劳无功,细碎的呜.咽和低泣都淹没在另一个人的吻里。
日光映着窗帘的花纹,在床上摇摇晃晃。
恍惚间,郁汀觉得乌灼像一团燃烧的火,他一直知道乌灼的体温很高,但直至此时此刻,感受如此清晰——
郁汀也被点燃,失去理智,大脑过载,陷入这一场高热里。
……
天近黄昏,郁汀昏昏欲睡,被乌灼从浴缸里捞出来,擦干身体,抱回床上。
郁汀眼睛都睁不开,浑身上下每一处感官都使用过度,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在床上。
后悔……是有一点。主要是低估了乌灼,高估了自己。郁汀没想过这种事会这么消磨人的体力、意志,仿佛透支了愉悦,他现在还能记得那种颤抖的感觉。
犹豫了一下,郁汀还是拽了乌灼的手,没什么力气。感觉到身侧的人动了动,动作迟缓地指了下喉咙。
之前被喂了一杯蜂蜜水了,还是渴得说不出话。
很快,郁汀总觉得乌灼离开的时间很短,或许不到一分钟。但他对肢体失去了控制,可能也丧失了对时间的感知,毕竟他现在是个不能动弹的小废物。
乌灼托着郁汀的后背,又喂他喝了一杯蜂蜜水。
虽然又困又累,但郁汀现在对乌灼过度敏感,看来长时间的亲密接触不能脱敏,他残存着最后一丝意识,挣扎着问:“你不困吗?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抱着还不够吗?
乌灼可以长时间不眨眼,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可以永远这样凝视着郁汀。
好一会儿,乌灼才开口说话。郁汀实在太困,乌灼的声音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实际上是在他耳边说的。
“因为你很容易死掉。”他的话里有一丝担忧,在郁汀的记忆里,乌灼从未有过这样的语气,他说,“我怕你死掉。”
郁汀:“。”
怎么会有人的感想是这个?郁汀觉得有点像是嘲讽,自己根本没有那么菜鸡,菜到让乌灼会担心这个……好吧,和乌灼相比,自己是过于脆皮了。但又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全世界能和乌灼比的人都没几个。
“睡吧。”郁汀没办法理解男朋友的思维,但他也实在没什么力气再纠正这个人的错误观点了,在乌灼的肩窝里蹭了蹭,“有你在我不会死的。”
“嗯。”
郁汀几乎是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好像是在梦里一脚踩空,猝然惊醒但脑子还是不太清醒。
摸索了一下,身侧没人,郁汀才意识到缘由,原来是热源的离去。
虽然空调开着,也不冷,但郁汀还是醒了。
手被人抓住。
外面的天是黑的,还是半夜,郁汀迷茫地问:“你去干嘛?”
“有点事。”乌灼换了衣服,握着郁汀垂在外面的手,低下.身,嘴唇擦过郁汀无名指内侧的那枚小痣,他今天亲过郁汀的身体太多次,对于每一个吻过的地方都很熟悉,无需找寻,很自然地找到位置,“不太想去。”
很冷静地抱怨了一句。
下一句说的是:“等会回来。”
任务地点是一片荒野,没有人烟,乌灼使用了些平常不太用的超能力——主要是破坏力太大,而这个倒霉的SS级污染物死的颇为惨烈。
乌灼提着背包,准备将污染物的尸体交付给实验室。
负责晚班的周勤勤刷卡出门,正好碰到进去的乌灼。
一闪而过间,周勤勤看到乌灼的脖子好像有一片红色的伤痕。
但乌灼神情冷淡,离开的速度太快,周勤勤根本来不及细看,也没敢叫住他。
一番纠结犹豫后,回到值班室的周勤勤终于和同事说:“我刚刚好像看到乌灼受伤了,脖子那……”
防治所的王牌竟然受伤了,同事是一个知道轻重的人,立刻上报给了医务处。
于是,周勤勤短暂的一瞥在一次又一次传播中变得越发离谱,等乌灼交接完污染物尸体,正准备离开地下实验室时,远远被白铁森叫住了。
几分钟前,白铁森收到医务处主任老张打来的电话:“哎呀,乌灼还是个小年轻,要面子,不肯承认自己也有技不如人的时候,你快把他叫来,我亲自为他治疗,保证药到伤除。”
白铁森说:“听说你受伤严重,真是稀奇。这次的污染物是什么类型,有阻止再生类的能力吗?”
乌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