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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53)
作者:就叫这个名 阅读记录
拿着谢辞给的玉佩果然一路畅通无阻,也正如谢辞所说,皇城中随便向一个人打听牧云书院都知道。
照雪在到达城门他下马的一刻挣脱缰绳跑走,良驹跑得太快他没追上,弄丢谢辞的宝贝心里羞愧愁上眉梢,脚步都变得沉重。
按照路人所指他走到了牧云书院外,大门敞开,门口并无看守。
书院是人心中的高洁之地,多是拜访求学者,无事闯进去的几乎没有。
不算阔朗的大门上方,黑底烫金匾额上写着牧云书院四字,左右两个楹联,左言学达性天,右言治世安邦。
斛律风没读过什么书但尊重多少还是有的,理理衣服踏上了石阶。
“远道而来的少年人?是来求学还是会文?”
刚抬过门槛的腿又收了回来,他转身看去,是一个年轻男人。
穿着丝绸长袍生得秀雅高挑,手中拿着把纸扇,唇边含笑,见他回头,那人用纸扇轻轻遮住了笑意。
“用这种眼神看人可是很不礼貌的。”
斛律风中断视线右手握拳扶上左肩,想想又收回,揖手行了汉人的礼。
“我找尤子书尤先生。”
“哦?”
眼前人将纸扇移至胸前轻轻摇扇,视线在他身上游移片刻又笑了。
“尤先生不知道他有来自燕西的朋友呢。”
“是谢辞。”斛律风拿出谢辞的玉佩举起来,“我是谢辞的朋友,来找尤先生。”
男人走近从他手中接过玉佩前后看了一遍:“从那个泼皮手中抢到东西,应没几人能办到,暂且信你。”
玉佩还回来,男人收合扇子轻轻敲了下他的肩。
“进来吧。”
斛律风跟着进入书院大门:“尤先生现在在书院吗?”
“你那么急着找他?”
“急。”
“哈哈,他在呢。”
“太好了,那请你带我去见他。”
男人回头看他,纸扇再一次遮住嘴唇,可眉眼的笑意却遮盖不住。
“是个有意思的小朋友,你要找的尤先生远在天边,近就在你眼前。”
斛律风一愣:“你是尤先生?”
“如假包换。”
“你不像啊。”
尤子书微张开手臂左右看看又晃晃:“哪里不像?”
“汉人的教书先生不都是老头子吗?”
“哈哈哈哈...”尤子书这回是真没忍住笑,“你就当我是个老头子吧,别傻站着了,长途跋涉不想歇歇脚喝口茶?”
“想,现在就很渴。”
尤子书收起扇子又敲了下斛律风的肩:“那还不快跟我走。”
“奥。”
斛律风跟在尤子书身后,盯着这个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皇城的风软绵绵的,人也一样。
所以,这汉人的教书先生走起路来,和他们这群习武的粗人一点都不一样。
“你来得巧,刚好遇上书院的休沐日,皇城附近的都回家去了,远地来求学的也出去逛着玩,所以白日里学生少。”
走着走着尤子书忽然停下脚步,没回头声音带着些不掩藏的笑意:“小朋友,我说过一遍了,用那种眼神盯着人看是很不礼貌的。”
“你背后长眼睛了?”斛律风合理怀疑,突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我不是小朋友。”
“没长眼睛,你是。”
两句话皆有回应,尤子书继续为斛律风带路,两人走进一间书房,尤子书将正热着的壶拿起来为斛律风倒了盏茶。
“给。”
斛律风深深呼吸了下丝绸袍子轻挥带过来的气息,而后从对方手中接过茶盏。
带着久居塞外而偏深色的手指刚好与葱白的手指擦过。
尤子书收回手,走到一边坐下示意斛律风也坐,两人平行而坐,中间只隔了个小小的四方案几。
“长松让你来寻我,是为了何事?”
“你真是尤先生?”
“若是不信,你便随意找来个学生问问。”
斛律风放下喝干净的茶盏,将谢辞写给尤子书的信交到了正主手上。
信笺展开来龙去脉大致清晰。
“猜到你来自燕西,却不曾想是燕西世子,既是长松所托,你便先在这里住下吧,书院后面有一处空厢房,我会让人收拾出来。”
斛律风道过谢想起正发愁的一件事:“尤先生知不知道照雪?”
“长松的那匹白马?”
“对,那是谢辞的宝贝,良驹识途,我想请尤先生明天帮我去嘉良侯府看看照雪在不在。”
“为何是明日?”尤子书执扇轻笑,“又缘何有此忧虑?”
斛律风将来龙去脉告知,尤子书又是不以为意地笑笑。
“不用担心,想是去琢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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