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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藏起孕肚后,清冷世子千里追妻+番外(39)

作者:白苏苏 阅读记录


若说三大家族里,哪一个更能让他锦上添花,那便是琅琊王氏。

可馥君和王循联姻,是父王与魏国公缔结秦晋之好,他万分不愿意,与琅琊王氏再有更上一层楼的关联。

退而求其次,便是清河崔家,财力雄厚,富甲一方。

想到此处,方才在宴会上酒过三巡,人群喧闹中,倏尔感到几分孤独,便借头痛之蹩脚的理由提前退场,实乃有些落了皇长孙的面子……

待他拉回思绪时,目光已悄然落在稍微有些凌乱的书桌上,一时兴致,站起身来,信步走去。

他绕到座位前,拿起一张字体看着七歪八扭,横撇竖捺写的颇为吃力的宣纸,定神去看。

视线落到最后一行,上面写着:“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他那双醉眼朦胧,寒潭冰艳的凤眸,瞬间多了几分暖意,原来她今晚都在写一首,情情窃窃,如胶似漆的情诗,不禁令他的嘴角勾了勾。

这时,云喜低着头出来。

她走到谢如晦跟前,淡淡地说:“世子爷,奴婢想回去洗把脸。”

谢如晦放下宣纸,掀起薄薄的眼皮去看她,半晌道:“你去打一盆温水进来。”

云喜以为他没听清楚自己的请求,再说一遍,“世子爷,奴婢去把脸擦干净,再回来伺候你。”

“不必,你在这里等我。”谢如晦轻叹一声,离开书桌,往堂屋的方向走去。

云喜以为自己又惹他生气,内心哀嚎,垂头沮丧,坐等挨骂。

不曾想,他拿着一块毛巾出来,走到她面前,命令似地道:“快擦干净。”

说罢,用手一甩,整条毛巾糊到她脸上。

云喜还未反应过来,便觉着毛巾传来温热、氤氲的水汽,她胡乱地、使劲地上下挫脸,把脸挫得通红,连早上匀在脸上的脂粉一并擦下来,最后露出一张白皙带红的小脸。

谢如晦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喊她过来。

云喜半愣半怔间迈腿走上前。

“你可知你写的是什么诗?”谢如晦往后退一步,示意她走到自己跟前。

云喜默默地走到他前面,木着一张脸,摇头道:“奴婢没读过多少书,怎知自己写的是什么诗。”

谢如晦斟酌良久,低垂眼眸,唤她一声,“云喜。”

云喜的两道弯眉轻轻一挑,感觉到身后那股若有若无的男子气息,像无形的铁笼包围着她,害她有些紧促了起来。

旋即,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怒气,“世子爷有话直说,奴婢愚笨,实在猜不出。”

谢t如晦身躯高大,好像一堵铜墙铁壁立在她的身后。

下一秒,他的左手拿起旁边的一张未染墨水的宣纸,铺在桌前,右手拿起放在色泽淡黄笔架上的毛笔,蘸上少许墨水,递给云喜。

云喜伸手接过,谢如晦俯下身来,嗓音微淡地道:“你拿笔的手势不对,握笔时手心要留有余地,就好像你平日里拿鸡蛋一样。”

“像这样?”云喜凭幼时记忆,动了一下手势。

谢如晦两只手握着她的手,亲自动手教她如何握笔,小指紧挨无名指,食指紧挨中指,和

拇指朝上。继而右手握住她的手,在纸上,一笔一捺地写下一个云字。

云喜的眼底有些湿意,纸上的字体是介于楷体和草体之间的行楷,亦是阿爹以前在她开蒙时教她写自己姓氏的字体。

谢如晦薄唇微动,吐字清晰,“这是你的姓氏,也是你方才写诗时出现的字,而喜字你会写吗?”

第33章 爱哭的女娇娃

云喜微微颔首,回道:“奴婢多年未写,可也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多少撇,多少捺。”

言毕,谢如晦依旧握着她葱白的手,写出一个行云流水,落笔生花般的“喜”字。

他的声音极低,好像泡在酒坛里许久一般,发出一丝带着酒气儿的鼻音,“云喜,你在喜的旁边,试着临摹一个‘喜’字。”

云喜起初没什么反应,主子吩咐,她做便是。

直到她写完,才惊觉发现,两个喜字并排在一起,成了一个好事成双囍的“囍”字。

谢如晦侧眸,觑她一眼,平淡道:“婚嫁囍字,好如意,你爹娘给你取这个名字,是否希望你日后能觅得一位如意郎君。”

云喜定神去看这个囍字,她这辈子还能找到自己想要相守一生,白头到老的人吗?

甭说觅一位郎君了,她能离开这座深宅大院,立马燃鞭炮,拜佛烧高香!

云喜想了想,道:“奴婢的阿爹阿娘,希望奴婢一生欢喜,平安喜乐。”

谢如晦酒意渐浓,头晕目眩,而云喜的声音又像纯净的溪水,撞入他的耳朵,流淌在燥热的心田间,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视线开始迷离,往后一退,目光锁定在云喜那玲珑有致的身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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