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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连连点头,“我再不会忘了和姐姐的约定!”
陌奚弯了弯眉眼,对她的回答感到满意。
离开之际,森白的牙尖陷入了茯芍的手腕,腕部细腻的皮肤由此微微下陷。
茯芍紧盯着那一处,喜出望外地以为陌奚要给她蛇毒了。
可在即将刺破肌肤的瞬间,毒牙骤然离去,陌奚也松开了她的手背,后退两尺。
他站在阶下,纯良地冲她微笑,“我走了,早安。”
茯芍刚提起的情绪立刻如流沙般溃散了。
期待落空,她很失落,郁闷地点头,“姐姐再见。”
她就知道没那么便宜。
陌奚转身,状似好心情地离开了她的视线。
唯有他自己知道,蛇口中已是一腔黏腻的毒液。
在茯芍按揉他的毒液腺时,隐藏在另一侧的獠牙便像毒蛛一般分泌了一股又一股的甜腻的毒丝。
没有猎物,这些黏稠的丝液只能混乱无序地粘在蛇口之中,如蛆附骨,伺机蛰伏,迟迟都不甘被陌奚自己吞咽下去。
黎明将至,茯芍却毫无睡意。
她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习惯了和蛇缠眠,现在自己睡总觉得空落落的,很不踏实。
正遗憾陌奚不在,她忽然嗅到了晓音的气味。
对了,她已经离开韶山了!除了陌奚还有大把的蛇妖呢!
“晓音!”在晓音从茯芍窗前经过的时候,茯芍推开窗户,探出头来叫住了她。
她出口之后,晓音突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茯芍惊讶道,“我吓到你了?”
晓音迅速稳住身子,她看向茯芍的目光有些闪躲,素来冷漠的脸上也是一片红晕。
见茯芍盯着自己不放,她只得硬着头皮往茯芍窗前走来,“小姐有何吩咐。”
“你怎么了?”茯芍没有放过她有些奇怪的步态,伸吐着蛇信问:“身体不舒服?”
晓音的脸又红了几分,她咬紧牙关摇头,“没、没事。”
“为什么不说实话?”她的异样愈发明显了,茯芍有点着急,问不出个所以然后,扣住她的肩膀,低下头,直接用蛇信触碰晓音的脸颊。
她不说,她就自己闻。
“唔……”在被茯芍蛇信触碰到的瞬间,晓音喉中倏地溢出脆弱的呻吟,那紧绷的身体顿时绵软了,暗红的双眸氤氲地望着茯芍,似哀求,又似渴求。
茯芍的蛇信告诉她,眼前这条雌蛇陷入了类似发青期的状态,可又不完全相像,她的情况介于食欲和情欲之间。
“晓音,晓音……”茯芍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焦急地来回舔舐她的脸。
她可爱又珍贵的孙女儿到底怎么了?
茯芍急,晓音更急。
她媚得快要化成一抔水,最后的理智让她勉强克制住往茯芍身上缠的欲望,用磨蹭窗旁的墙壁来代替。
粗砺的墙面狠狠刮压体表,可也只是隔靴搔痒而已。
茯芍觉得这事很严重,她管不了许多,捏着晓音的下巴,让她张嘴,接收自己的蛇丹。
“小姐!”黄玉蛇丹浮在半空,一声疾呼骤然插来。
茯芍扭头望去,就见雪婆大惊失色地朝这边跑来,一边呼唤,“请小姐收回妖丹!”
“婆婆你来得正好,快看看晓音怎么了!”
“小姐,先将您的蛇丹收回去!”
雪婆如临大敌,茯芍不知道她在急什么,姑且依言照做。
黄玉丹珠消失在空中,雪婆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此时晓音情况愈发激烈,她脸颊上有蛇鳞频繁闪现,竟有维持不住人形的趋势。
雪婆一把拉开她,狠狠甩去远处地上。
“晓音!”茯芍大惊,雪婆挡在窗前,严肃道,“小姐,主人临走前曾吩咐说,您的气味有些特殊,要我格外小心。”
“气味?”茯芍茫然了一会儿,紧接着惊呼,“糟了,我给忘了!”
爷爷曾告诉她,黄玉一族的雌蛇身带异香,香气袭蛇,胜于刀剑。
老蛇的嗅觉退化了,那香气影响不了他。
时间太久,茯芍早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后来接触陌奚,不管是她发青期还是蜕皮期,陌奚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茯芍就更加记不起这事儿了。
“原来是我的气味影响了她?”
雪婆颔首,“今后由我服侍小姐,晓音晓琴会去花园和厨房做事。”
雪婆的嗅觉同样退化了大半,只要不遇上茯芍的发青期,平日里接触不成问题。
茯芍歉意地望了眼还在地上扭动的小竹叶青,果断关上窗户,隔着窗闷闷道,“我不会找她们了,婆婆,帮我和她们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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