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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洵:“!”你还问我怎么回事?
他单手撑着让自己离谢翾远了一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问:“你不是说都学会了吗?”
“化形法术都学会了。”谢翾有些得意,“我变得像吗?”
“谢翾!”他又一字一顿唤她名字。
“嗯。”谢翾的长睫忽闪,她抬起脑袋在他唇上碰了一下,问,“方才你是怎么亲进来的?你张口呀。”
凤洵将她的嘴巴捂住了,也没赶她下去,就自己转过身去,顺带将落下的里衣捡了起来。
谢翾不死心地盯着他后背看了许久,确认其上当真没有一丝疤痕,她觉得凤洵是有些不开心,但她不知他为何如此。
就算是她这样的恶鬼也不想莫名其妙伤害一位这样善良的人,于是谢翾盯着他的脊背轻声问:“凤洵,怎么了?”
“没。”他闷声回答。
谢翾从后抱着他,却被拦开了。
她恼,唤了声:“有些冷。”
凤洵将自己的大半边被子堆到她的身上。
“还是有些冷。”谢翾倒也不是说谎,现在凤洵转过身去离她远了,她周身的温度也没有方才那样热了,方才那种热烘烘还有些湿漉漉的感觉有种莫名的熨帖。。
凤洵很快转过身来,伸臂一揽将她抱进了怀里:“这样行了吗?”
“行。”谢翾将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她感受到了从出生起就从未感受到的……愉悦与安心,这就是快乐吗?感觉心口被什么温暖的、甜蜜的东西涨满了,这样的感觉会是毒药吗?
谢翾脑海里升起这样的疑问,却还是在凤洵的怀里睡了过去,她却不知在她闭上双眼许久之后,凤洵还是低下头去吻了她好几下。
凤洵想,他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姑娘。
——
谢翾许久都没有来寻沈青,这让沈青感到很是疑惑,沈青想按照谢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她若是没能成功一定会来找自己。
但谢翾没来找她,这说明她成功了?
——成功把那位看似很亲切实际上高不可攀的酆都鬼王的衣服给脱了?
然后他们还要再做些别的事吗?思及至此,沈青打了个哆嗦,这等事她想象一下都感觉是冒犯。
其实第二日凤洵有询问过谢翾为何会觉得他背上有伤痕,谢翾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努力思考之后给了凤洵一个“不知道”的答案。
凤洵同时也问了谢翾一个幼稚的问题:“你觉得我的身上没有伤痕,会不够成熟吗?你更加喜欢……有伤痕的我,所以才这般想象?”
谢翾看着他摇头:“都不喜欢。”
“若非要选。”凤洵还是让谢翾回答。
“没有伤痕好些。”谢翾内心有自己的偏向,于是很快给出答案。
“为何?”她的答案令凤洵有些开心,于是他轻笑着问道。
“你不该受伤,你是一个——愚蠢的、幼稚的好人,我不希望你受伤。”谢翾平静地回答。
那天酆都的太阳罕见地盛烈,晃得谢翾眯起了眼睛,如洒金般迷离的光线将她冰冷的视线切割得朦胧恍惚,原本无情的眼眸都显得有些温柔。
凤洵看着她,又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谢翾,我不会受伤。”
他是最强大的神明,这世间没有人能杀死他,就连唯一有这个可能性的谢翾也不希望他受伤。
——
“我的记忆里总是会冒出一些古怪的念头,它们仿佛某种谶言——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谢翾盘腿坐在寒冰地狱上的宇宙幻境里修炼,得了个空便抬头询问厉温。
厉温负手立于地狱之上:“或许与你展示给我的‘酷刑’有关,你曾遭受过连我都无法想象的刑罚,这刑罚的核心是对精神的折磨,是无数人间惨剧的体验集合,你直面这酷刑一刹那便是在这一刹那里体会了万万千的悲剧、惨剧、闹剧,并未冷眼旁观,而是亲身经历。”
厉温能够更加清晰地描述出谢翾曾经遭遇的那种可悲可怕可怖的景象。
“可它还没发生……”谢翾抬眸说道,她知道凤洵身上还没有伤,那她所看到的悲剧就是他要受到这样的伤吗?
“或许它只是一种悲剧的演绎。”厉温垂眸问谢翾,“你看到了什么?让你笃定你所冒出的古怪念头还未真实发生。”
谢翾缄口不言,她自己也无法清晰描述出那些念头了,或许它只是一种尚未发生的可能性。
“我倒好奇究竟是谁让你去直面那些东西。”厉温在虚空之上踱步。
“你走来走去做什么?”谢翾问。
“我在压制我想要去看你一生的好奇心。”厉温坦言,好奇心是神明最忌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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