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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春娇(137)

作者:过春雪 阅读记录


宋知礼并不是真正清瘦的文官,一双手在边疆磨练了数十年。他近些年换上官袍,转为拿笔,气势淡然,已经收敛。

褪去外袍后,那些曾经的磨练才清晰可见,结实的胸膛上,伤痕交错,已经变得很浅。

看得陈在溪面红耳赤,她呜咽了声,羞耻到只想将自己藏起来。

宋知礼没让,他不让她避开,亦不让她闭眼。

在陈在溪瑟缩的目光下,他抬起手,环住她手腕,然后,压在胸膛之上。

她小手之下,是微烫的血液,跳动的心脏,灼得陈在溪发抖。

更近的距离,陈在溪颤着手,就看见眼前的身躯上,覆着浅浅的红痕,还有被指甲划过的痕迹。

虽然很浅,但密密麻麻,交错在男人精实的肌肉上,要很近的距离才能看清。

陈在溪目光惊恐,羞得她怀疑人生,当下便想收回手。

下一瞬,耳边又落下道声:“你弄得。”

宋知礼语调很平,不带一丝情绪,只是在客观地陈述一件事实。

“呜呜……”陈在溪不想承认。

宋知礼目光淡然,又冷静道:“昨夜是你缠着表哥,”

他还想说更过分的话。

“表哥你不许说了。”

男声冷静,冷静到陈在溪快疯了。

一些记忆零零散散,她恼羞成怒,张开嘴便咬在眼前人的手臂上。

她是用了力气的,但也没留下多重的痕迹,咬痕同男人身躯上的痕迹如出一辙,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

陈在溪看了眼,又自顾自哭起来:“呜呜表哥你大我这么多还和我计较,我还是个小孩,表哥都不能让让我吗?”

她哭得可怜,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说话时嗓子都是哑的。

宋知礼拿她没办法,一时无言。

过了会儿,他才缓声开口,生硬道:“没有同你计较。”

陈在溪轻哼了声:“那表哥还给我看。”

“是让你替表哥涂药。”

陈在溪又不说话了,方才的气焰一扫而空。直到手中被塞入了一个小瓷瓶,她抬眼,见光下表哥的眉眼冷淡。

他却说:“你咬得表哥也疼。”

陈在溪足足愣了好一会儿,她看着手中药膏,最后不情不愿地用手抚上去。

其实她适应的很好,小手贴在男人的身躯上,轻轻抹着药。没抹一会儿,注意力又被别处吸引。

表哥身躯上的伤痕很多,肩胛边的箭伤也还未好全。

她有些好奇,“表哥怎么这么多伤痕?”

宋知礼静默了瞬,似在回忆。

陈在溪也不急,她年纪小,很多事都没见过,此刻好奇地戳着这些伤口。

就感受到手下的身躯一僵,戳着的地方也变得硬硬得。

她慌乱移开手,一抬眼,见男人盯着她的目光黑沉,似是不悦。

“对不起表哥,”陈在溪立刻将手收回:“这些伤口原来还会疼吗?”

她眨巴着杏眸,湿漉漉的眼眸透亮。

“不疼。”宋知礼的声音却有些闷。

“嗯嗯。”

他虽然这么说,但陈在溪也再不敢乱戳,想继续给他上药。

双手却被男人宽厚的掌心盖住。

宋知礼收了瓷瓶,声音冷淡:“睡觉。”

今夜的夜晚寂静,灭灯后,屋内只剩下稀薄的光芒。

陈在溪自幼时便是一个人睡,她早就习惯。现下多出一个人,只觉哪里都不舒服。

锢在腰上的手不舒服,身后滚烫的身躯也不舒服。

冷冽的松香几乎将她包裹,这味道一点也不甜。

而她不过是想动一下,腰上的力道便收紧一分。陈在溪告诉自己要适应,但她真的睡不着。

她真的不喜欢这种,被裹到喘不上气的感觉。

“表哥,”她试着同他商量:“我想过去一些。”

宋知礼未松开,顿了下,他同她说:“明日称病不去。”

陈在溪应了声,也没说好。

她打了个哈欠,一点一点适应,才迷迷糊糊睡去。

毕竟明日还要去相看……她要早些睡。

第63章

刺目的光落在眼前, 睡梦中的陈在溪微颤,转而睁开眼。

她眨眨眼,一转头发现床榻边是空的。

绿罗刚将窗户支起, 大片的日光随之透进屋,将屋内照得明晃晃。

陈在溪正揉着头发, 她发觉自己这一觉睡得是太久了, 明明昨日还不习惯表哥的……

思及,她随口问道:“表哥呢?”

“世子爷天还未亮就走了。”提起宋知礼, 绿罗缩了下,不知怎得心里有些怕。

“小姐,”绿罗将窗户支好后朝前走,“其实世子爷大抵也是很看重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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