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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春娇(129)

作者:过春雪 阅读记录


话刚出口,她有些后悔。

呜呜她抬手,用掌心将羞红的脸捂住。

同她的羞耻相反,宋知礼面色平静,并未因为这句话,有一点起伏。

下一瞬,他却抬手,宽大的掌心将她捂着脸的一双手都裹住,然后往下拉。

双手都被收拢住,陈在溪下意识地朝后缩,就发觉压在腰上的力道让她无法反抗。

表哥的指腹落在腰上,她痒得闷哼了声,下意识反抗。

只是很快,她便哼也哼不出来了。

宋知礼搂着她的腰,俯下身。

“呜……”她从没被这般吻过。

是更严丝合缝的接触,冷清的松香充斥在口腔中,锢在腰上的力道强硬。

她往后缩,落在腰上的力道便将她往前拉,刚想抬手反抗,另一股力道便将她的手腕拢住。

她半跪在床边,细腰被一手握住。

男人的手臂上,青筋鼓起,蔓延开来,将她禁锢到动弹不得。

月光褪去,天空泛起鱼肚白,几丝光亮落下,床榻上一大一小的身影被光亮笼住。

寂静的室内,只有水声搅动。

直到片刻后,回廊边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陈在溪回过神,她无法反抗,只能呜咽了两声。

白术急促地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走到正屋,他心急如焚地拉开门。

一抬眼,却看见帷幔后的影子交缠在一起,身姿娇小的女人被强硬搂住,被吻到只能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白术浑身一僵,反应过来以后,他飞速将门合上,立马转过身。

“呜呜……”陈在溪难受地哭出声。

羞耻和缺氧使得她面红耳赤。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能自由呼吸。

她捂着脸靠在男人怀中,还未平静下来,就听见落在耳边的,极轻的喘气声。

是表哥同样絮乱的呼吸声。

“……”陈在溪难过地擦着眼泪,内心极其悔恨。

“还哭?”宋知礼抬手,用指腹压在她的嘴角,轻声询问:“嗓子不疼吗?”

男声落下,陈在溪一怔,脸侧的潮红再度加深。

她就说她醒来时声音为什么这么哑。

宋知礼面色坦荡,察觉到她想避开,他一手落在她发间。

男人修长的指骨抵在她嘴角,他用指腹抹去她嘴角边的湿濡,动作极其缓慢。

宋知礼慢条斯理地问她:“这样怎么见人?”

她身上只穿着轻薄的寝衣,眼眸湿濡,面色潮红。

陈在溪瞪着杏眸,将小脸皱起来。

想了会儿,她也没想出能怎么办,只好抬眼,求助般看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抬眼的那一瞬,她总觉表哥是有意在逗弄自己,但细细看,表哥的眼底又只剩下平静。

陈在溪只好叹气。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一门之隔的门外,忽而喧闹起来。

夏日里,天亮堂的早,空气中浮动着雾气,白茫茫一片。

北院的回廊上,老夫人带着宋妙仪,面色都有些焦急。

老夫人的语调郁闷:“说起来,要是在知礼哥的生辰宴上下手,的确是让人防不胜防。”

“无事的祖母,”宋妙仪也还是个姑娘,但到了此刻,她忍着害怕安慰:“祖母,等让人将尸体捞起来,便就知道是何人了。”

今日天还未亮时,有丫鬟却跑来东院,说自己从在池塘里看见了尸体。

死一个人不算大事,但在昨日这个时间点上死人,就不得不重视。

宋府虽是家大,但老大在大理寺任职,老三手握兵权。

昨日府上又布满了暗卫,老夫人实在想不明白,还有谁敢在宋家下手。

这般布防下还能动手……若这人要害知礼,老夫人都不敢往下细想。

她抬眼,看着眼前这扇合起来的木门,问道:“白术,知礼今日还未起吗?”

白术连忙解释:“大人本就在养伤,昨日又是宴席,大人可谓是耗费了精力。”

白术抬手,根本不敢看眼前的门一眼,他领着老夫人和宋妙仪往堂屋走,慌忙道:“夫人和小姐,大人让我带你们到堂屋等着,他随后便来。”

脚步声渐远,回廊边寂静下来,就仿佛方才的喧闹,都是错觉一般。

室内同样寂静。宋知礼起身,宽厚的背上,精实有力。

但陈旧的伤疤交错,其中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位于他肩上的伤痕。

伤口似是裂开,血迹斑驳。

陈在溪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浑身战栗,立马捂住眼。

宋知礼不喜任何人近身,日常生活中,他的许多事都是亲力亲为。

换好衣后,他又拿出一件干净的外袍,再次走到床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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