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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么说阴阳调和呢?这实在是奇妙的感觉。
舒梵红着脸没吭声,过一会儿又主动搂住他,舌尖舔一下他的唇。有点儿干燥,和她的很不一样,她半眯着眼吮着他,他的眼神变了,抓着她的掌心有些收紧。
舒梵小小声:“疼。”
“对不起。”他又松了,却见她狡黠地弯起嘴角,眉眼也弯弯的,痴痴地笑。
他眼眸微微眯起,重重地捏了她一下。他捏的地方实在微妙,她浑身都软了,又忍不住在他怀里仰起头,去舔舐他的喉结,手贴着他的背脊往上游走,感受到他背脊的僵硬。
因为情动,她脸蛋红红的,禁不住双腿夹紧了他的腰腹,眼中如蕴着一汪春水,柔媚得好似要将人溺毙。
“还勾引我?”他的声音都喑哑了,说,有本事自己坐上来。
她嬉笑着翻了个身,压到了他胸膛上。
“皇后这么不端庄,怎么母仪天下?”他的声音里带着调侃的笑意。
“彼此彼此,陛下也不见得多正经。”
他轻笑着捉了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那你与我,岂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手里微微施力她便往前倒去,双腿不经意地岔开了。她往上挣扎着要爬起,被他按住腰:“别乱动,你这是要我的命。”
她脸颊更红了,绯红如醉人的晚霞。
李玄胤的眼神变得幽暗而深邃,指尖不由捻着她的唇,微微用了点劲儿,感觉到她缩紧了微微抖了一下,实在是要了他的命。
他仰头要吻她,她却调皮地躲开,在上方欲吻不吻地挑逗他,每每唇瓣快要碰上时便抽离。
“故意的?”他冷笑。
她的表情看上去还有些得意,可惜这份得意没持续一会儿。
他便拍在了她臀上。
舒梵惊呼一声,重力作用,腿心酸麻一片,只得撑着抵住了他的胸膛。好一会儿她才稳住身形,不得已便趴在了她肩头。
适应是个漫长的过程,她缓缓地往下坐,纤细的腰肢轻轻地摆动起来,实在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李玄胤伸手捧住她的面颊,便见她如猫儿一样眯起了眼,侧头熨帖在他掌心,香软的削肩若白玉豆腐,生嫩得不像话,唇边好似抿着笑意,两蹙柳叶弯眉似蹙非蹙,宜喜宜嗔,实是娇美到骨子里,叫人的骨筋酥软,怎能不喜?
视野里明晃晃地骤亮了一瞬,她眯着眼儿半睁半闭,忽觉得身上有些冷,抬眼朝东边望去,原是竹帘被窗牖外的斜风扬起了一角。
舒梵拉过寝被,将自己严严实实掩好,这才发现昨夜踢蹬掉了被子,一条腿露在外面,这会儿已经有些冰凉发麻了。
身边已没了李玄胤的身影,她也没什么奇怪,他每日不到五更天便去上朝,从未有一日落下。
外头的日光还有些天青色的灰蒙,许是没有大亮,她身子一翻又睡了过去,待到卯时三刻,实在无法拖延,才在归雁和阿弥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起来洗漱,换上吉服。
今日要去奉天殿祈福,穿的也是比较隆重的衣裳,头上凤冠沉重,压得她脖子生疼。
鬓边两支步摇轻轻摇曳,珠玉伶仃脆响,隐有碰撞之声。
因是主持祈福庆典,她穿得是较为严肃端庄的石青色对襟褂服,为了相配,归雁替她多抹了两层水粉,将容色绘得更浓重些,嘴里感慨:“娘子娇艳,这身衣裳衬得倒是老成了些。”
“皇后应以端庄持重为先,要什么娇艳?你再替我鬓发,将这几绺收进些。”舒梵指了指鬓边的两绺碎发。
归雁听她的,又替她梳拢了一番,确保无误才搀着她出行。
参与庆典的皆为三品以上命妇,个个衣着端淑,礼仪周全,见了她齐齐下拜,口称皇后娘娘千岁。
舒梵站在金石台阶上,两侧的云龙纹镂空巨鼎里飘出袅袅檀香,衬得她容色愈发雍容沉静,不见什么情绪,只虚抬手道:“平身”。
几十名命妇方才起身,接过宫人递来的香烛、簪花,依次上前祷告、听训。
“参见娘娘。”一名身形清瘦、容貌秀美的女子到了近前,朝她盈盈下摆,恭敬垂首。
“你是……”舒梵有些记不起来。
对方显然也不甚在意,朝中命妇众多,得以进宫觐见的实在是少数。
“外子是中书令崔陵。”乔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