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轻笑一声,将谢玄礼横抱起,“我们去床上再说。”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如置身在梦中,滚烫的抚摸,几乎让人窒息的吻,痛到深处的结合,谢玄礼死死地抱住身上的人,直到昏睡过去也不愿放开。
次日清晨,他悠悠转醒,下身一片狼藉,胸口上布满青紫的吻痕。
谢玄礼独坐在床上,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接着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宝贝醒了?”
他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锦绣缎面,看着沈予风走进床帐,难以置信道:“真的是你?”
沈予风好笑,当然是他,除了他还有谁敢把摄政王压在身下。“我命人准备了热水,宝贝先去沐浴一番吧。”目光扫到谢玄礼身上的吻痕,沈予风既满意又觉得愧疚,“我从南疆一路赶来,日夜兼程,一到皇宫又被宝贝你缠得那般紧,昨夜实在熬不住直接睡了过去,只能今早替你清洗了。”
谢玄礼依旧愣愣的,“好,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别走。”
沈予风酸涩一笑,并未作答,抱起他走向浴池。替谢玄礼洗净身上的污浊,又替他擦干头发,拿出一件新的常服给他换上。“这是我在南疆亲自选的素锦,命人依照你的身形裁的衣服,喜欢吗?”
直到现在,谢玄礼才真正确定心爱之人是真的来找他了,昨夜的一切不是梦。回想起他在床上放荡的模样,他总觉得没脸见人。此时更是连和沈予风对视一眼都不敢,低着头道:“尚可。”
沈予风一看就知道自己王爷又在闹别扭,也不戳穿,笑道:“饿不饿,我陪你用早膳。”
太兴宫的宫女太监看到摄政王房里突然多了一个大活人,都识趣地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喝着暖胃的小米粥,谢玄礼才想起来了要问:“你来了这里,南疆怎么办?”
沈予风挑眉,“南疆老百姓难道没有我就活不下去了么?”
“你刚继位……”
“那也是要休沐的。”沈予风安抚他,“阿礼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再说,连日理万机的摄政王都在休息,我不过一个藩王,还不能偷懒几天了?”
谢玄礼皱起眉,居然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沈予风趁机道:“好不容易夫妻团聚,阿礼就莫要说这些惹人烦的事情罢。”
谢玄礼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从南疆赶来京城少说得十天,离开之前又得花费精力处理好封地事物,他这一行,定然十分不易。谢玄礼心里一软,声音也温柔了几分,“好。”
大年初一,太兴宫就传来消息,摄政王忽然风寒,正卧床静养,谁都不见。就连小皇帝和太后,都被徐德海以防止传染的理由拦在宫外。只有太兴宫的人知道,他们王爷正金屋藏娇呢。
只是这娇藏了那么十天半月,也不得不回家去了。谢玄礼送他出城的时候,两腿都在打颤。在室内窝了许久,现在他才发现雪已经化了。
沈予风跨上马,在暖阳下冲他笑着,“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我再来看你。”
谢玄礼颔首,“好。”
沈予风静静地看了他半晌,忽然一笑:“阿礼你别这么看着我,这样我怎么走。”
“你要写信给我。”
“好。”
“你不许找别人。”
“好。”
“等阿彦长大,我便去找你。”
沈予风一愣,他没想到谢玄礼竟然甘心为他离开京城,一时间惊喜交加,眼中情绪暗潮汹涌,他恨不得立刻就下马,紧紧地抱住他,深吻他,告诉他,他不走了,他要留在他身边,他们再也不分开。
可最终他只是低下头来,在谢玄礼额头印下一吻。随后,他握紧缰绳,策马扬鞭,京城被他抛在身后,离他越来越远。寒风吹干了他眼中的湿意,他心里有些许悲伤,又转瞬即逝,嘴唇上还残留着谢玄礼皮肤的温度,他微微一笑,开始期待着下一次相聚。
第53章 番外一
宣帝十四年秋, 谢明彦在宫中大摆琼林宴。席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新晋探花郎。此人姓余,单名一个容字。在殿试时,谢明彦对他的印象就很深,不仅仅是因为他能言善辩,在大殿之上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丝毫不逊太傅家出来的状元郎, 更是因为他容貌出众,清雅娟秀,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
琼林宴上, 谢明彦坐在高位,手中把玩着酒杯,饶有兴味地看着探花郎被众臣围绕,被一杯一杯地灌酒, 原本白皙的脸颊都被染成了粉色,嘴唇也水盈盈的, 非常可口的样子。
探花郎不胜酒力,很快就醉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惊觉自己全身赤/裸,下身一片狼狈黏腻。余容活了这十八年, 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知所措。羞耻,愤怒一瞬间涌上心头。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居然敢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