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几个壮汉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扛着不省人事的杜恩华灰溜溜走了。
沈予风揉揉谢礼的头发,“宝贝吓坏了吧?”
“还好。”
“今晚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谢礼淡淡一笑,“沈公子怎么补偿我?你不是……不举么?”
“噗——”白雅毫不客气地笑出声。
沈予风也不闹,凑到谢礼耳边,温柔缱绻道:“就算不用那处,我也能让宝贝舒服的。”
谢礼耳朵发烫,低声道:“沈公子还是唤我的名字罢。”
“好呀,你叫什么名字?”
谢礼:“……”
白雅揶揄道:“好歹是重金买下的人,又睡了一夜,居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沈兄还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白兄过奖了。”沈予风笑眯眯地抓起谢礼的手,“来,告诉我你的名字。”
谢礼心中稍有不悦,又想起自己对沈予风来说不过是个玩物,能被以礼相待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便道:“谢礼。”
“阿礼为何不让我继续唤你宝贝呢?”
谢礼顿了顿,“你唤谁都是宝贝,我担心沈公子记错了人。”
沈予风哈哈一笑,轻佻地抬起谢礼的下巴,“阿礼这是吃醋了呢。”
谢礼颔首,“不敢。”
白雅看不下去这人又调戏老实的美人,目光被石板上的公文吸引,“摄政王在南疆偶遇绝色佳人,不惜倾天下之力将其找回?我记得摄政王为政精明,行事杀伐决断,不近女色,二十有五还未婚娶,没想到依旧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沈予风似笑非笑,“摄政王本来就是个美人,又何必找其他什么绝色?”
白雅讶然:“你见过那位王爷?”
“年少之时曾有一面之缘。”沈予风不欲多提此事,“依我看,摄政王不像会做出此事之人,其中必另有隐情。”
三人一同回到百花楼,手中还拿着糖葫芦的谢礼吸引了不少目光,搞得他略为窘迫。
秋桐迎上来,“公子回来了。”
沈予风玩味一笑,意有所指道:“若是每个人都像秋桐一般对白兄忠心耿耿,就没有这么多坏人心情的破事了呢。”
“白兄有话直说。”
“我只是好奇,我回羌州后行事低调,除了百花楼哪都没去,今天怎么一出门就被故人寻来?莫非是楼中人故意把我的行踪透露出去?这就头痛了,毕竟我树敌不少,每天都来几个寻仇的,我可吃不消。”
白雅面色不善,“你是怕你惹的那些花花草草寻来吧?不用你提醒,此事我定然会查清。”
“如此甚好。”沈予风懒洋洋道,“我乏了,阿礼陪我回房休息可好?”
知道沈予风目前不举后,谢礼和他共处一室轻松了不少。两人一起用了晚饭,沈予风哈欠连天,谢礼要去沐浴,却被他抱住了腰身。
“阿礼要去哪里?”沈予风睡眼惺忪道。
“沐浴。”
“那待会可要记得回来陪我睡。”
谢礼回忆起白雅今日说的话,问:“你修的那门武功,真的会致人夜晚如至冰窖?”
“恩?”沈予风心不在焉道,“其实也没有白雅说的那么夸张。”一开始确实难以忍受,恨不得整夜在温泉里泡着,后来受着受着也就习惯了。练催情大法的人又不止一个,大家不都挺过来了吗?
“和他人一起睡会暖和很多吧?”
沈予风一愣。
谢礼安慰地摸摸沈予风的黑发,“今夜你和昨夜一样抱着我睡吧。”
沈予风暗自叹息,“阿礼,可不要对我太温柔,不然我会舍不得。”
第7章
半夜,熟悉的寒意逐渐侵蚀着沈予风,几番忍耐,他还是屈服地睁开眼——罢了,今夜又是一个难眠之夜。他看了一眼枕边熟睡的美人,披散的长发让美人面部平添风情绮丽。
沈予风轻手轻脚下床,披上锦衣狐裘,施施然出了门。在夏末初秋会这样打扮的不是红灯门的人就是傻子,沈予风不想暴露身份也不想被人当成傻子,故而很少夜行。
庭院中,月光穿越树荫,漏下了一地闪闪烁烁的碎玉,沈予风看见白雅一袭白衣立在中央,身后是看不清表情的秋桐。白天还在同他下棋的清泉狼狈地跪在二人面前,早已花容失色,面如死灰。
“沈公子一来百花楼我就说过,绝对不能对外提起他的行踪。”白雅眸中一片冰冷,“清泉,你为什么不听话?你在百花楼也不是一天两天,想必也知道不听话会是什么下场。”
清泉死死地咬着嘴唇,仍旧保持着最后的尊严,“沈予风那个登徒子,轻薄人家姑娘,难道不需要负责吗?!”
白雅扫了一眼沈予风藏匿的方向,“恶人自有天收,无需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