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云脸上闪过一丝同情和不忍，眼底得光都在闪烁。

褚善看着她的表情，冷哼一声。

第444章 善心喂狗

“惨？我倒是觉得，那个所谓的江湖人更惨一些！”

褚善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个恶心的表情。

他得嫌恶实在是太明显了，嚷季若云想要装作没有发现都做不到。

“她究竟做了什么？怎么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季若云一脸的不解，褚善的脸色却是呼的一边，手中的茶杯也随之扔在了桌子上。

“十恶不赦？何止是十恶不赦，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褚善声音罕见的变得狠厉。

季若云毫不怀疑，如果这会莫姑娘站在这里，估计褚善会毫不犹豫的把她給生撕了！

而他说出来的话，也确实让季若云他们吓了一跳，一瞬间，就连曾经在战场厮杀过的两人，都露出了一脸的惊讶。

“莫小蝶，她装作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寻找了那个江湖人做了靠山。”

“什么？”

季若云惊呼出声，有些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想了想，他还是犹豫着问道。

“难不成，她是故意接近那个人，实际上是想伺机报仇？”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也不是这么厌恶她，从事实上来讲，估计真的可以这么解释，可是实际上，莫小蝶根本就没有把家族灭门当成一回事，那时候她才六岁，就已经学会了讨好那个江湖人，把那个江湖人哄的团团转，哪怕是后来知道了他的身份，却依旧是不计前嫌的教他武功。”

褚善说着，微微顿了顿，抿了抿唇。

“那个江湖人几乎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是莫小蝶，却因为那个江湖人没能帮她拿到一支金簪，就直接把那个江湖人给杀了，而且用的手法也是极其残忍，竟是先将他削做人彘，接着又生生剥了他的皮！”

“嘶！”

季若云伸手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眼前似乎已经出现画面了。

她神色复杂，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真的是太可怕了。

莫小蝶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这么狠心。

不过就是一个簪子，难不成比一条人命还要重要吗？

季若云想不通，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说服自己想通，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犹豫着说道。

“也许，她事从小就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的仇恨……”

“她当然是知道的！她曾经亲口说过，她的家族之所以会灭亡，完全就是因为，她故意偷走了那个江湖人最重要的东西，又留下了明显的线索，原因就是，她娘生了一个男孩，大家都关心弟弟，但是不关心她了！”

褚善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莫小蝶做的这一切。

因为，很明显，这个六岁多的小孩子，心计远比一个成熟的大人还要深沉。

可……

可她却是害了整整百十口人啊！

这样的场景，很显然，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想到的。

一时间，空气里面弥漫着浓重的沉默。

也不知道是谁叹息了一声，紧接着，季若云就淡淡的开口。

“这个莫小蝶还真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人呢，只不过有件事情我不明白，既然他这么有心机，为什么会沦落到装作士兵的样子呢？”

季若云很确认，当初大壮所说的那个叫小莫的人就是莫小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莫小蝶会混的这么差。

可是季若云知道，当初让宁王他们去挖墓穴的那个人肯定就是莫小蝶。

“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最近这段时间一直被莫小蝶缠着，哪里也去不了，就连我身边的那两头小狼崽子，都被她用各种理由圈禁在这里了。”

褚善的脸色始终是没有任何的好转，看上去蒙了一层阴翳。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两个，迟迟没有回来，估计我早就已经逃离这里了。”

褚善不停的嘟囔，另外两个人却根本就没有接话。

他说了一会儿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便无趣的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凳子上面一坐。

“倩兮呢？她现在怎么样？”

“在我们的营帐之中，好吃好喝的供着，整个人自在的跟王母娘娘似的，能有什么不好的？”

季若云把倩兮的近况说了一遍，紧接着言归正传。

“褚善，我们这次回来就是准备带你一起离开的，刚才我发现这边的守卫并不是很严，等到再稍晚一些我们就直接离开这里，到时候只要你不出手，宁王就没有倚仗，我们已经和贤王那边达成了协议，只要我们发出信号，它就会直接赶过来。”